飽餐後的田僻僵話比往常少了很多,這人呢,一吃飽就容易犯困,他伸了神懶腰,打了個哈欠。眼光被床邊桌子上的書吸引。田僻疆有些好奇的走過去,不知小豔兒看的是什麼書。
隨手翻了翻,《孫子兵法》、《傷寒雜病論》、《本草綱目》各種兵書醫術,田僻疆眸子睜的越來越大,這小豔兒看的書真是同人一樣……
他看了一眼書,又看了看坐在座位上冷靜淡然正看著自己鍾無豔,嘴角勾了勾,心想,果真是不是尋常女子。不光醫術極高,武功更是深不見測。想到此處,田僻疆眸子閃了閃,若是這女子能收入自己的麾下,定是如虎添翼。隻是不知,她若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這是個嚴肅的問題!
需要好好想想如何哄騙小豔兒幫自己。
威逼?以他的武功,想想還是算了。
利誘?能住在這樣一個荒蕪人煙地方的人,恐怕對名利什麼的不在乎吧。
色誘?田僻疆覺得這最後一個主意,甚是可行,他想了想小豔兒愛上自己的樣子,先是嘴角輕輕笑了下,最後竟笑出了聲。隻是這動作幅度一大,牽扯到了傷口。
“呲”果然是樂極生悲啊。
鍾無豔從頭到尾目不改色的看完了全程,隻是在田僻疆扯到傷口的時候眼光變了一下。心想莫不是她救回來的人傷到了腦子。
田僻疆疼的呲牙咧嘴的,撇見旁邊淡然無旁物的某人正看著他,隨著變換了副嘴臉。
“小豔兒,你給我上的不會是假冒偽劣的藥吧。”
“不是假藥,是毒藥,你活不過今晚”
“……”看著鍾無豔一本正經的樣子,田僻疆一愣,若不是他了解她還真當真了。
“小豔兒忍心毒死我嗎。”一邊說著,一邊去抓鍾無豔的手,笑吟吟的望著她。
看著田僻疆不規矩的手,鍾無豔一個眼神掃了過去
“放開”
“小豔兒別生氣,我放開就是了。”田僻疆悻悻的放開手,路漫漫其修遠兮,這色誘之路看來要慢慢修啊。
“你,去躺到床上,躺好。”
“啊!好,好,我這就躺下。”田僻疆聽到,閃過一絲驚喜,眉眼彎成一道月牙,難道,小豔兒改變主意了?明明剛才手都不讓摸,現在竟如此熱情。
看他的神色,就知道知道田僻疆想歪了,但鍾無豔也不吭聲解釋,走過去解開他身上的繃帶。還好,傷口沒有裂開。她從旁邊又拿了些藥從新敷在傷口上。
田僻疆看著鍾無豔的舉動,失望之色溢於言表,什麼嘛,原來是換藥啊,他還以為小豔兒開竅了呢。
把繃帶包好,低頭想了想,好像還是不放心,從抽屜裏拿去一個小瓷瓶,遞給田僻疆。
“這個藥,每當你傷口痛的時候吃一個。最多兩個,不可多吃,知道嗎。”
“看來小豔兒還是不舍得我死。”臉上雖然還是那副嬉皮笑臉的嘴臉,可是卻真誠了許多。他接過藥瓶,看著上麵精致的花紋和飄出來的藥香,就知道這不是普通的凡藥。抬眸又看了看鍾無豔雖然冷淡卻又清澈的眼,田僻疆心裏有種不明的情緒在發酵。
帝王家從來沒有什麼骨肉親情,親兄弟都可以自相殘殺,到頭來,一個認識不到兩天的陌生人卻對自己如此好。
對一個來路不明,不知底細的人如此好。
她,就不怕自己會對她圖謀不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