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敗家子啊,你幹嘛出手,我還要練兵呢?”鐵兵狠狠地踹了一腳駢枝,駢枝笑嘻嘻的,一個湛藍色的的護身罩瞬間罩住自己的身體,長鞭一伸,借鐵兵的力道,高高躍起,飄過包圍圈,落到鐵器麵前。
“喏,小子,請你喝酒!”駢枝遞給鐵器一個酒壺。
鐵器已經被今晚發生的事情所驚呆,腦子一下轉不過來,本能地接過駢枝手中的酒壺,張口就灌…
“咳…咳…”烈酒一入喉嚨,體內湧起火燒的感覺,隻嗆得鐵器連連咳嗽。
“哈哈…駢枝的酒你也敢喝,他可是一等一的酒鬼啊!”鐵兵瘋狂地笑了起來。嘿嘿,不知所措的鐵器也跟著笑了起來,傻傻的樣子非常可愛。
“好了好了,單兵鍛煉成果已經檢驗,進入群射!”鐵兵今晚可是在昔日好友麵前出盡風頭,每次說話,都是如此的得意,和囂張。
群射?還沒有等商隊和鐵錘反應過來,一張張黑乎乎的弩弓突兀地出現在鐵兵傭兵的手中。
“嗖嗖嗖…”隨著整齊的弓箭聲,25支弓箭狠狠地刺穿敵人沒有防護的脖子,近距離的射殺,使得弓箭穿透一個人的脖子後仍舊力道不減,繼續射殺下一個敵人,最多的一支弓箭竟然連殺5人,噴湧而出的鮮血繪成一條慘烈的直線。
又是30多人陣忙,死前那聲嘶力竭的驚叫聲、疼痛難忍的呻吟聲、絕望嚎叫的慘呼聲,交織在敵人齊齊倒吸的冷氣聲中,隨後是巨大的空白,天地之間一片沉寂。
沉寂,令人窒息的沉寂,壓抑到鐵錘和商隊的人喘不過氣來。
在一片沉寂中,鐵錘和管家手足冰涼,血液、腦漿都似被抽幹一般,心頭一片空白,完全喪失思考的能力,心中隻有一句話在不斷地重複:“這怎麼可能呢?這怎麼可能呢?莫非,之前的懦弱是他們故意裝出來的,如果是這樣,他們的心機也太深了吧!”
“不錯,準頭有提高,全部都是正中喉結!”太歲撫掌微笑,口中的語氣仿佛殺的不是人,而是小動物,此刻他正和一群朋友在打獵一樣。
“對,自從重力訓練之後,手勁足、穩定性大大提高,所以…”鐵兵興奮地說,眼巴巴地看著太歲,蠢蠢欲動的樣子,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廝殺一番。
“不行,還得練兵,你們再等一下。”看鐵兵的樣子,太歲豈有不知道他心思的道理,拉他坐下,繼續喝酒,觀看下麵的精彩表演。
僅僅一個照麵,己方就損失近60人,鐵錘和管家魂飛魄散起來,手下的人更是早就嚇得屁滾尿流,紛紛各自逃命,如鳥獸散。
太歲的手下仍舊冷靜地注視著這一切,站立不動,仿如入定,隻有那深邃的眼瞳在散發著陣陣寒光,如淬毒般的狠戾眼神直直射向潰散的敵兵。
小燕子的手下動起來,每5個人結成一個五行陣,每5隊再結成一個龐大的五行陣,遙遙罩住潰散的敵兵。
“嗖嗖嗖…”低矮樹林中,響起一連串的弓箭聲,隨著整齊的奪命聲,又是一陣慘叫聲響起。
“天啊,有埋伏!”鐵錘和管家已經說不出更多的一個字了。
刷,一道白光好像是天外射來一般,微微一閃之後化成一位英氣十足的絕世美女,隻見她俏目波光流轉,嬌麵不怒而威。
身後,三五成群的傭兵,沒有表情,臉孔板得有如一塊石頭,整齊地踏著步伐,壓了上來。從他們的眼中潰兵看出他們噬血的眼神,頓時所有潰兵都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在雪地上緩緩的散開。
瘋子一看,內心仿如電擊瞬間酥麻起來,奶奶的,這個小燕子越來越迷人了,如果能夠得到她,多好啊!
鐵錘和管家相互對視一下,卻看到對方的眼中竟全是恐懼,一種對即將離開這個世界的恐懼。
雅韻動了,兩支搭在弓上的箭發出優美的綠色,但不耀眼,好像有一層膜在隔絕綠光往外滲透一般。雅韻把弓拉得滿滿的,沒有瞄,隻是大致的方向對著鐵錘和管家。一鬆手,瞬間,綠光大作,揚起萬丈光芒,如兩道綠光,劃著弧線,閃電般穿透鐵錘和管家的腦門。
“嗚…”一聲,弓箭深入雪地。
鐵錘和管家的身軀高高揚起,再狠狠地摔倒地上,滿眼不敢置信,腦袋中滿是白色的碎肉和紅色的鮮血…
這一箭射出之後,雅韻整個人仿佛脫力,軟軟地倒入水中月的懷裏。就如一些花,從出生到有花蕾,仿佛就是為了花開,當燦爛的花開完以後,就漸漸謝了。現在,雅韻就是使出全身的力氣,射出平生中最完美的一箭。雖然脫力,但足矣驕傲!
太歲的手下也動了,內圈、外圈構成一個巨大的五行陣,密不透風地罩住潰兵,無論潰兵如何衝擊,都如碰到無形結界一樣,彈了回來,造成的後果就是逐步後退,被太歲的內外圈逐步壓到一塊,成為一個圓圓的圈。
從空中俯視,詭異之極,一群人形成4個圈,居中的是鐵器等41人,外圈一點是太歲、史吟崇等6人,再外一圈是鐵兵直轄的25個手下,再外一圈是200多人的潰兵,最外麵的是小燕子的25個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