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你這個禽獸(1 / 2)

她逼著自己不要輕易去相信人,不要輕易被感動,不能再依賴,甚至不可再事事好奇。

其實在她自招罪名,救了螢瓏瓏之後,她還一遍一遍地告誡自己,以後絕不許自己再多管閑事。

一個女人要在後宮裏穩穩地活下去,除了要有自知之名之外,還要懂得什麼叫不自量力,要知道避開風頭,逃離禍端,萬事隱忍。若實在不行,闖個不輕不重的禍端,避居冷宮亦個不錯的法子。如此為之,雖看似儒弱,卻是能救個安穩,甚至笑至最後,又何嚐不可呢?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連白冰馨自己都嚇了一跳——從什麼開始,原本膽大包天,無恐無懼的她,竟變得如此小心翼翼,膽小如鼠了呢?

還有,為什麼她總覺得自己的思想在不知不覺中產生了細小的變化呢?難道,又是這海城血戒產生的力量?

小心翼翼也總是好的,現在她可不再是那個被保護得穩穩當當的海城公主了,身後還跟著寧心寧珠這等真淳的婢女,再不種點心眼兒,可都真是害人害已了。

話又說起來,這個劍寒絕可真是夠狠心的,二話不說就真的把螢瓏瓏給棄冷宮裏了。俗話說一日夫妻白日恩,而他好歹也寵幸了螢瓏瓏兩宿了,他怎的就能冷到如此不念舊情呢?

現在的劍,於她來說,是如此的陌生,以至於,她不自覺地又陷進了回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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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前,峰軍賬營。

“白冰馨,你最好把墓室的出口告訴本王。”峰王凶神惡煞地捏著白冰馨的下巴,一雙眼睛早已因怒火衝天而暴紅。

“沒有。”白冰馨冷冷地說。因雙手雙腳均被反綁在柱子上太久,她隻感全身酸痛,幾不能忍。

“你找死!”峰王加重了力度。

她痛得眼淚直流,可依舊倔強地仰起頭,“縱使有,我也不會告訴你。”

峰王哈哈大笑,一張扭曲的臉盡是憤怒,“本王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本王的刀硬。”說罷,他鬆開手,陰森地說,“來人,給本王把海城公主的肉一塊一塊給割下來!”

瞬間腦袋一片空白,她恕目狠瞪著峰王。

“海城公主,”峰王一臉邪笑,一張因憤怒而變得醜陋的臉緩緩靠近白冰馨,“不用這麼吃驚,好戲還在後頭呢,你要知道,峰王我對付俘虜可是出了名的殘暴。”頓了頓,他搖了搖頭,“錯,應該說,是無所不用其極!身嬌玉貴的海城公主,想必沒有沒有受過此等特殊的待遇吧,哈哈哈……”

“你這個瘋子!”無法形容的恐懼洶湧地席卷全身,她顫抖著聲音,驚慌地吼道。

峰王一字一頓,“那你就乖乖地說。” 他的臉上青筋暴起,說話更是咬牙切齒,可見已是憤怒到了極點,失去了耐性。

雖然萬分厭惡,可對酷刑的恐懼使她不得不回答。她撇開臉,生硬地道,“父王畢生最大的心願就是與母妃合葬一墓,永世不再分離。試問他又怎會留下出口,讓別人打擾他長眠!”話一說完,她的淚水就絕望地滑落下來。父王啊,若真如此,您不是凶多吉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