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還真的是很愛很愛姐姐。
眸子轉向病床上的姐姐,小風在心裏頭不住的祈禱著,希望姐姐能早日醒來。
懷裏的軟軟畢竟是小孩子,堅持了一會兒便已經困得在他懷裏睡著了,小風隻好抱著他到隔間床上休息。
時間,仿佛過得很快,卻又仿佛過得很慢。
再郎韻昏迷了八天黑夜一個白天之後,她終於醒了過來。
這天,白夙實在耗不過身體的嚴重負荷,讓小風先盯著,他先去隔間休息一會,小風瞧著白夙那臉色實在太過於憔悴和難看,便趕緊應承下來,讓他去休息,他會時刻盯著姐姐的。
白夙深深的望了一眼仍舊昏迷中的郎韻,去了隔間休息。
軟軟陪著小風一起直勾勾的盯著病床上的“睡美人”媽媽,前幾天他看過妹妹們了,小小的,皺皺的,都不漂亮。
沒有媽媽漂亮。
郎韻感覺自己像是睡了一個世紀一般的漫長,全身雖然舒爽,但是,身體卻感覺嚴重的負荷一般的疼。
尤其是小肚子那裏,當意識清醒的那一刻,藥效過後,那種被扯得生疼的感覺令她抓心撓癢的,每根神經都在叫囂著疼痛。
但是,一陣暖流好像經過一般的,又令她感覺不那麼疼了,渾身散發著一陣陣的暖意,令她感覺意識又快要消沉下去。
“媽媽動了……”
突然,一陣熟悉的稚嫩嗓音令郎韻的意識猛的清醒過來,她想要睜開雙眼,但是,眼皮太過於沉重,她愣是怎麼也睜不開。
“姐姐?姐?”接著,便是小風那猶豫又驚喜的聲音響起。
“韻……”
隔間突然傳來一聲劇烈的“嘭”的巨響,白夙那激動而興奮的沙啞聲音傳來。
郎韻想動,卻怎麼也動不了,眼睛努力了好久,也睜不開。
房間內突然湧入太多的人,醫生們認真的給郎韻檢查了一下身體,卻又眉頭皺了皺,搖搖頭歎息著又走了。
白夙臉色瞬間變了變,呆呆的盯著病床上的郎韻瞧了半響,那種剛從希望跌入失望的落差讓他心裏空落落的像什麼被挖空了一般。
“我看到媽媽動了……”見媽媽並沒有醒過來,軟軟有些委屈的咬指頭。
小風抱起他安慰著他,“沒關係,媽媽等會就會醒過來的。”
看著姐夫那抑沉的臉色,小風歎了歎口氣,抱著軟軟出去先給他弄點飯回來。
當一切歸於寂靜之後,白夙靜靜的坐在病床前盯著郎韻,握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親吻著,無限溫柔的替她把她額前的發給攏到耳上。
“你怎麼還不醒呢?韻,你真是狠心哪,我們等了你那麼久,別再讓我們等了,軟軟都很久沒有和你說話了,對了,還有我們的兩個寶貝女兒,她們很健康,你還沒有看過他們吧?她們真的很像你。”
“你怎麼……就舍得我們呢?”
低沉暗啞的嗓音透著傷心和失望,郎韻聽到耳裏,分外的揪心。
不是她不想醒過來。是她睜不開雙眼……
“韻,我等你,你……”
又是著急又是心疼的,郎韻眼角溢出來了滴滴滾燙的淚水,直接令白夙的話語戛然而止。
白夙突然笑了出來,他寵溺而愛憐的替她擦幹眼角的淚水,“別哭,我舍不得看見你哭,我知道你已經醒了的,隻是還沒有到蘇醒的時間。對吧?你是在考驗我麼?你是個壞笨蛋呢。”
無奈的刮了刮她的鼻子,白夙又是驚喜又是複雜。
不,不是,我也很想你們,我也舍不得你們難過,對不起……郎韻在心裏這麼焦急的想著。
但是,他也聽不到。
在後半夜的時候,白夙直接和她並躺在床上,溫柔的把她攬入懷抱裏,手指有意無意的撫摸著她的發。
在午夜時分,四周一片寂靜。
微弱的灰暗燈光輕柔的打在兩人相依偎的身子上,連皎潔的月光都不忍心打擾那一幕溫馨的畫麵。
郎韻在試了很久很久之後,終於,她感覺自己眼皮好像不似之前的那般沉重,她緩緩的睜開眼,印入眼簾的是她所熟悉的人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