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皇後再怎麼不長眼,也知道皇上是在有意包庇若悠,她悶哼一聲,也就不再多語。
最後的結果,是對若悠的責怪不了了之,宴會繼續進行。
而原本準備離開的萩兒卻被若悠拉過去共飲,談笑風聲,羨煞了好多有情的落花。
隻是可惜,事情總是一波未平,便一波又起。
“這酒也喝了,舞也看了,雖然丘月國的那支比翼飛跳的叫人難以忘懷,可是沒怎麼看見南霸國的出色之處啊!”一人抱胸,慵懶的斜靠著:“無趣,無趣,實在是無趣。”
那人年齡二十左右,削尖的臉上眉頭輕挑,嘴角斜飛的不可一世和著眼尾的那一抹玩味,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痞氣的邪魅。
而他領口繡的黑豹更是凶猛的栩栩如生,與他那張桀驁不馴,張狂無比的臉兒形成鮮明對比,卻又不覺唐突。
“哦?”南宮霸輕咦一聲:“那黑豹王想要如何?”
“想看武!”他的指尖在自己臉上滑了滑:“男子持刀持槍的武鬥!”
“黑豹王說笑了,皇殿之上,不可舞刀弄槍。”南霸國的一名文臣出言勸誡。
“那我們出去如何,反正你南霸的夜明珠多如繁星,即便是晚上也敞亮如白,不若我們出去來場比賽,獎勵嘛就由在座的各國每人出一份,奪冠者可獨獲所以國家的獎勵品,如何?”黑豹王痞氣慵懶的斜身而坐。
“好主意,我國出黃金百萬。”
“我國出美玉瑪瑙如山。”
“哦吼?”黑豹王輕巧的一哼:“想來各位是對自己的實力都很有信心才會如此慷慨大方,那麼我也。。。”
他將語調降低,故弄玄虛,然後陡然拔高聲音:“那我黑豹國出城池十座,能者得!”
“黑豹王好大的手筆。”
“是啊,夠豪邁!”
“就不知道做為東道主的南霸,會拿出什麼來,才能堪比黑豹國的十座城池啊。”
下座的賓客皆是議論紛紛,並未去理會南宮霸的想法,隻是一味的表達自己的看法,再將一個個帶刺的問題拋出,給南宮霸難堪,大有喧賓奪主之勢。
“誒,各位無需憂心。”黑豹王做出你們多慮了的表情,說道:“如今血蓮閣少主已歸效南霸朝廷,隻要皇上一聲令下,賞出一塊血蓮令是絕不在話下的。”
好狗膽!
若悠在心裏驚歎一聲,沒想到他們竟敢把注意打到她血蓮閣的頭上!
“不過,聽說那冷蓮閣好似也是南霸國朝廷裏的人啊。”有人立馬接過話:“這血蓮令和冷蓮令不知該舍誰取誰啊!”
“是啊。。。”
有言傳,一令在手,天下所有,兩令共手有,神魔繞道而走。
這一令,指的就是血蓮令,亦或是冷蓮令。
那二令,則是指同時擁有血蓮令與冷蓮令。
不倫是血蓮還是冷蓮,都是一令號其閣,是他們最權威的主上標誌,是叫天下人趨之若鶩的至寶。
“誒,你們又多想了吧!”黑豹王做出一臉的嫌棄表情:“以南霸國如今的實力,一定會將血蓮令以及冷蓮令同時作為獎勵的。”
“沒錯,一定會。”
“恩恩,南霸國一定還沒落魄到連兩塊令牌都拿不出來的地步。”
這你一言我一語的配合,像極了一場預謀已久的表演,若悠全當看戲。
“好,我南霸就出血蓮令與冷蓮令,金銀之山,十座城池,冷血兩令,皆是能者得。”南宮霸雖然知道那是一個挖好的陷阱,也豪氣萬丈的跳了進去。
這是一場賭博,而他賭的就是自己孫兒南宮冷木的本事。
隻是,黑豹王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將他的如意算盤給打了個粉碎。
“好,那我們就各國在座,身份最高,權利最大的人出來應戰!”
若悠的一口酒水含在嘴裏沒有吞下去,她鄒著眉頭卻有種想笑的感覺。
那黑豹王果真是好賊膽,好滑頭,好算計。
在座的各位來的多半是正值壯年的王爺王孫,唯獨那南宮霸是一白發蒼蒼,年過半百的老者。
他說要權利最高,地位最高的人來應戰,無疑是在點名道姓的要南宮霸來應戰。
南宮霸若是不應,而是找人代之,又難免會被人笑他已年老無能,再無力管理這大好江山,而他若是應戰,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若悠的舌尖攪動著口裏的酒水,滿滿品味。
她開始懷疑這南宮霸到底是有意還是真笨,這種當他也去上,毀了冷蓮她倒是無所謂,可若是要搭上她的血蓮,她可是不幹的。
而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