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既然這樣……我看,我還是勸勸他,最好讓他回台灣去吧,反正待在這裏你們總是沒完沒了,等到什麼時候大家的氣都消了,再讓他回來也不遲……”
韻真一聽,真想放聲大笑,她想不明白,韻冰平時也算是個有腦子的人,要不然也管不了這麼大的公司,怎麼偏偏在柳中原這件事情上就表現的這麼幼稚呢,難道這都是血緣關係在作祟?看來,不管自己說柳中原什麼,在韻冰那裏都會被打折扣,自己總不能幫她把血管裏的血液全部換掉吧。
想到這裏,韻真歎口氣道:“好吧,如果他能聽你的話回台灣去,那就太好了,也算是為你的親侄子做了一件大好事,明玉說不定還要送你謝禮呢。
不過,我不相信他會聽你的……所以,既然你不想把我們姐妹關係毀掉,那你自己就做個選擇吧,究竟是要他,還是要我?”
韻真這個問題把韻冰難住了,說實話,她如果能對柳中原硬起心腸,那麼就不會和姐姐發生衝突了。
不管怎麼說,柳中原可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按照傳統思想比起來應該比同母異父的姐姐要親,之所以難以割舍,完全是因為從小建立起來的姐妹深情,現在要讓她做出非此即彼的選擇,對她來說無異於是一次考驗。
不過,韻真這一次可是硬起了心腸,她倒不是非要妹妹割舍親情,而是出於對柳中原的了解,擔心她繼續跟他來往的話,隨時都會發生什麼不測事件。
最重要的是,她考慮到母親和自己今後的身份,一旦妹妹和柳中原的關係被傳出去,那將稱為一個家族的汙點,所以,她試圖幹脆借此機會徹底斷了韻冰的幻想。
“姐,我可以向你保證,今後我跟他隻是一種兄妹關係,絕對不會再讓他接近你……再說,有我盯著他,如果他真的有什麼壞心眼,我們也可以及時溝通並阻止他。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難道你們非要互相鬥個你死我活才作罷嗎?且不說別的,如果爸爸還活著,也不願意看見這一幕吧,如果你一點都不在乎爸爸的感受,那今天為什麼還要去給他上墳呢?”
韻真沒想到韻冰竟這麼固執,一時為之氣結,不過,妹妹的話還不能反駁。試想一下,劉定邦在得知自己有這個兒子之後,肯定不會放任不管,說不定也會像韻冰一樣幫著親兒子來騙自己呢。
可是,上次母親之所以否定自己和孟桐的血緣關係,肯定是由於官場上的情況發生了變化,所以,目前她和孟桐之間的父女關係已經拿不到桌麵上了,要不然,今天也就不會去給劉定邦上墳了,顯然,韻冰已經看出了這層微妙的關係,並用上墳這件事來堵她的嘴。
“好吧,我雖然是你的姐姐,但是也不能強迫你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即便你違心地答應我的要求,也沒有實際意義……
不過,冰冰,我可把醜化說前頭,你們怎麼來往我不管,但是有兩件事你必須記清楚,第一件,你們之間的關係永遠不能公開,他現在是台灣黑幫的人,自古正邪不能兩立,你要為媽媽和這個家考慮……
第二,你可以把他當哥哥,但是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他不能介入我們家裏的任何事情,尤其是不能跟你的生意沾一點邊,至於他對我那點意思,你就替我告訴他,趁早死了那條心……
如果他有自知之明,真的能夠安心做自己的事情,那我們就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他仍然執迷不悟,異想天開,並在暗中搞鬼的話,那我也不會客氣,那時候你也不用在認我這個姐姐了,我讓他在臨海市連個立足之地都沒有……
另外,你可以去見他,告訴他,如果他想停止非分之想的話,為了表示誠意,讓他把偷偷錄下的徐萍的那些錄音帶或者視頻徹底銷毀,假如他用這些東西把徐萍毀掉的話,秦笑愚肯定不會放過他……”
說到這裏,韻真忽然意識到自己怎麼變得跟妹妹一樣幼稚,於是擺擺手,往床上一趟,沮喪地說道:“算了,算了,我替他操哪門子心?狗改不了吃屎,就算我沒說,他愛咋地咋地,反正不作死就不會死,隨他的便吧……”
正說著,忽然聽見門外傳來開門聲,韻冰馬上說道:“哎呀,媽回來了……這件事最好不要告訴她啊,省的她胡思亂想……”說完趕緊迎了出去。
“哎呀,媽,你是不是昨晚沒休息好,怎麼臉色這麼難看?”韻冰結果祁紅脫下的外套驚訝地問道。
祁紅臉上微微一紅,沒有回答韻冰的話,而是問道:“你姐呢?”
韻冰還沒有回答,隻見韻真從臥室走出來,說道:“媽,昨晚是不是又熬通宵了?趕緊抓緊時間睡一會兒吧。”
祁紅瞥了韻真一眼,好像有點惱火,一邊往自己的臥室走,一邊哼了一聲說道:“你來一下……冰冰,上墳的事情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媽,什麼時候走啊……”韻冰問道。
“讓我休息兩個小時再走吧,今晚就住在臨海縣了……”祁紅說著和韻真走進了臥室,並且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