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平一聽,知道今天自己必死無疑,於是心一橫,咬牙說道:“秦笑愚……你要殺我就動手吧,我沒什麼可說的……老子先去閻王爺那裏給你報個到,要不了幾天咱們就在奈何橋上見……”

秦笑愚一聽,嘴裏咦了一聲,似乎沒想到周文平的態度竟然會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心念一轉,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感情這個混蛋知道自己死到臨頭,準備死扛呢。不過,聽周文平話裏的意思,好像劉蔓冬已經對自己起了殺心。

“好吧,老子就成全你……”說著,衝盧飛揚使個眼色。

盧飛揚從車裏麵拿出一捆繩子,不管周文平怎麼咒罵掙紮,把他的四肢綁的結結實實,然後拖著他到了河邊,一隻手拉著繩子的另一端,站在那裏等著秦笑愚的命令。

秦笑愚走到周文平麵前蹲下來,沉聲問道:“告訴我,那個劉斌在哪裏?”

周文品瞥了一眼盧飛揚手裏捏著的繩子,基本上明白了自己將會受到什麼折磨了,不過,他心裏很清楚,說出來隻能讓自己的小命結束的快一點,馬上就要天亮了,他們心裏肯定也著急了,現在就看自己能不能抗住了。

“秦笑愚……我草你媽……你不得好死……老子做鬼也放不過你……對了,你既然想知道老子幹了什麼,那就幹脆告訴你吧……老子幹了你的女人……聽說那個小行長是你的馬子呢,老子把她幹了……沒想到她還是一個殺人犯呢……啊……”

周文平正說的起勁,被秦笑愚在臉上狠狠地打了一拳,打得他金星亂冒、鼻血長流,不過,他並沒有閉嘴,慘叫了一聲之後,顫抖嘴唇繼續說道:“可惜啊……老子要是不死,劉韻真也逃不出老子的手掌心……”

秦笑愚一想到徐萍嬌的身子被周文平壓在身子底下折磨的情形,心中的怒火就不可遏製,又揮手給了周文平一拳,打得他倒在地上。

不過,奇怪的是,周文平先前一副孬種的樣子,可在接連受到打擊之後,似乎越揍他,膽氣越壯,此刻竟看不出害怕的神情,臉上反倒是一副瘋狂的模樣,一邊衝著秦笑愚亂吐口水,一邊含糊不清地咒罵著。

就在秦笑愚揪著他的頭發把他拖起來準備繼續發泄的時候,盧飛揚過來阻止了他,低聲道:“老大,別打了,小心留下傷痕,要不然看起來就不像淹死的了……”

秦笑愚氣喘籲籲地站起身來,衝盧飛揚揮揮手說道:“扔下去,讓他喝個飽……”

盧飛揚手腕一抖,隻見周文平的身子翻滾了幾下,順著江岸的斜坡滾進了水裏,並且馬上就沉下去不見了。

“這人渣是不是瘋了?”秦笑愚點上一支煙,抹抹臉上的雨水嘟囔道。

盧飛揚盯著水麵說道:“可惜時間太倉促,要不然肯定能讓他開口……要不然幹脆先帶回去……”

秦笑愚猶豫了一下說道:“帶回去不但要找合適的地方關押,還要有人看守,我們現在哪有這個條件……再說,劉蔓冬很可能會懷疑到我,隻能給她來的死無對證了……”

說著看看手表說道:“時間不多了,能問出多少算多少,實在不說也隻能這樣了,好在除了劉斌的下落之外,其他的也沒什麼好問的,難道他還能比劉蔓冬知道的還多?”

秦笑愚話音剛落,隻聽嘩啦一聲,隻見盧飛揚把周文平拖出了水麵,讓他的腦袋靠在江岸邊,在一陣猛烈的咳嗽之後,趁著周文平劇烈喘息的機會,秦笑愚蹲在岸邊問道:“滋味不好受吧……我再問你一句,劉斌在哪裏?”

周文平哼哼了幾聲,嘴裏吐出一口水,有氣無力地說道:“真爽啊……劉韻真…………”

秦笑愚一聽,吃驚的目瞪口呆,簡直不相信周文平究竟是瘋了,還是真的有著鋼鐵般的堅強意誌,這個時候不但沒有一句求饒的話,反而還一再刺激自己,難道他是想激怒自己給他來個痛快?看來。劉蔓冬的這些幹兒子還真有點邪門。

秦笑愚站起身來衝盧飛揚揮揮手,嘩啦一聲,周文平的身子又掉進了水裏,水麵上冒出一串氣泡,兩個人好像反而緊張起來,兩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黑魆魆的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