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怎麼突然就想起了陳靜,想把她叫來一起玩……我告訴他陳靜請假了,他不相信,就給陳靜打電話……

老天,我竟然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那天原本應該把陳靜的包也扔到江裏頭,可我想檢查一下裏麵的東西,當時顧不上,所以就把包帶回了公寓,竟然忘記關掉她的手機了……

你這下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吧,當陳靜的手機在我的櫃子裏響起來的時候,他就拉開櫃子找出了陳靜的包……

我當是很害怕,不過,還是告訴他,這個包是陳靜忘在這裏的,當時,他雖然一臉的狐疑,可並沒有說什麼,隻是催我跟你聯係,讓我約你來公寓……

我怎麼能不明白他的意圖,他接近我就是在打你的主意,一旦我把你約來,你肯定跑不出他的手掌心……

後來他就原形畢露了,不停地折磨我,最後,我被逼得沒辦法,隻好給你打電話,不過,我故意對你說是受到了周文平的敲詐,表麵上說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談,其實是在暗示你通知笑愚……

結果你沒有上當,我就鬆了一口氣,後來他又逼著我給你打電話,結果你幹脆就沒有接,他就用陳靜包裏麵的注射器給我打了一針,後來的事情就迷迷糊糊的,好像他把周文平也叫來了,兩個人逼著我說些什麼……

哎呀,反正我記不清了……一直到笑愚來的時候,人家還在天上飛呢……誰知道毒品這麼厲害……姐,你說,我會不會上癮啊……”

韻真從小生活在官宦家庭,雖然也見識過職場上的爾虞我詐,可對社會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聽也沒聽說過,徐萍描述的一切,在她聽來就像是電影裏的情節,很難和現實結合起來。

“萍萍……這……簡直亂套了……這……這怎麼可能……”

徐萍紅著臉趴到床上,幽幽說道:“人家有什麼辦法……人家隻是個弱女子,怎麼鬥得過兩個男人……如果你落在他們的手裏,說不定比我還慘呢……”

韻真頓時就想起前麵周文平在電話裏說的那些話,嘴裏嚶嚀一聲,撲在徐萍的身上,顫聲道:“不要……人家情願死呢,誰像你……哎呀,我要給笑愚打電話……”

徐萍一把抱住了韻真,哭泣道:“姐,求求你……別告訴他……不然,他就再也看不起我了……”

韻真嬌見徐萍這麼在乎秦笑愚對她的印象,就明白男人在她的心裏還有重要的位置,心裏麵一陣酸楚,嘴裏卻嗔道:“你就別裝了,剛才光著身子被他抱在懷裏,也沒見你害臊啊……”

徐萍暈著臉辯解道:“他是他……能跟別人一樣嘛……”

韻真哼了一聲道:“你以為他不知道?其實,他早就猜到了,你難道不知道,你的手機被周文平拿走了,他都給笑愚打過電話了,為了羞辱他,自然把你的經過都說了……

萍萍,對你來說這是一場劫難,笑愚剛才還為了沒有照顧好你而難過呢,他怎麼會看不起你?接下來救看你自己了,如果你自甘墮落誰也救不了你。

另外,陳靜的死如果跟你扯上關係,再加上陳默的案子,我看,你是真的要做好跑路的準備,這兩天你就乖乖的待在這裏,不準出門,一方麵看看情況有什麼變化,另一方麵,我要跟笑愚好好商量一下再說……”

徐萍剛才已經得到了秦笑愚的許諾,心裏麵漸漸踏實了,心思就靈巧起來,在煙灰缸裏掐滅了煙頭,忽然說道:“姐,我們認識的劉斌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啊……你要是早點告訴我就好了,我可不相信這世上有這麼瞧的事情,實際上,那天晚上他答應存進銀行的那筆錢根本就沒有兌現,從頭到尾就是在陳靜配合下給我設的一個局……”

韻真此刻心裏亂成了一團麻,所有的人物事件攪在一起,根本就理不出一個頭緒,同時也感到身心一陣疲憊,不禁就想念起秦笑愚的懷抱來。

不過,有一點她算是想明白了,如果徐萍認識的那個劉斌和自己認識的那個是同一個人的話,那麼,就意味著韻冰一直在欺騙自己。

毫無疑問,那個劉斌跟柳中原之間有什麼關係,隻是不清楚韻冰是被蒙在鼓裏,還是已經跟她的親哥哥同流合汙了。

不過,在發生了徐萍這件事之後,想必那個劉斌不會再出現在自己麵前了,不知道韻冰會怎麼跟自己解釋劉斌失蹤的事情。

還是秦笑愚說的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徐萍成了自己的擋箭牌,如果劉斌不是在徐萍的事情上暴露了身份的話,自己說並不定遲早有一天會栽在妹妹的手裏呢。

這樣想著,心裏麵不但對韻冰一陣惱火,同時竟有種索然寡味的感覺,那份追逐名利的野心頓時就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