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商量著怎樣擺弄你這個蹄子了……”韻真沒好氣地說道。

說到要緊處,徐萍也顧不上跟韻真計較稱呼了,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個小表子竟然為了十萬塊錢,答應劉斌給我下迷幻藥呢。姐,你現在知道人家為什麼會稀裏糊塗地跟劉斌……”

韻真雖然已經知道了解過,可還是暗暗心驚,因為,不管怎麼說,陳靜也是銀行的正式工作人員,沒想到竟然會為了錢出賣自己的支行長,當然,也許她並不清楚劉斌一夥的陰謀,還當以為是一個有錢人想找個銀行女行長換換口味呢。

“問題是……你是怎麼知道的……陳靜不是已經失蹤了嗎?”韻真問道。

徐萍猶豫了好一陣,才顫聲說道:“這是陳靜失蹤前交代的……”

“啊……”韻真一聲驚呼,抬起身來盯著徐萍半天說不出話,良久才顫聲道:“你……你把她怎麼樣了?”

徐萍趴在床上渾身亂顫,顯示出內心極度恐懼,好半天才憋出幾個字:“她……死了……”

“啊……”韻真吃驚的從床上跳起來,有點不敢相信地盯著徐萍,失聲道:“你……你殺了她……”

徐萍支撐著雙手柔柔弱弱地爬起身來,盯著韻真抽泣道:“我不是故意的……那天我開車拉著她去中州公園……

想讓她說出實情,沒想到說著說著,她的毒癮就犯了,在車裏麵抓狂,後來,我從她的包裏麵找見了注射器,還有一袋白色的粉末,按照她說的辦法……給她打進去了,沒想到她就沒動靜了,我越想越害怕,看看附近沒人,就把她扔到江裏麵了……

姐,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在車上我們翻臉的時候,她還威脅我,說要通過張淼把我的事情告訴周行長,並且說那個劉斌是黑社會老大,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如果我不聽他們的話,不但要還上借條上的五千萬塊錢,還要把我殺陳默的事情捅出去……

對了,姐,你可能還不知道吧,你離開銀行之後,周行長可能要重新起用張淼,反正人家的好日子也到頭了……再說,她是自己找死,怪不得我……”

韻真呆呆地直愣神,她萬萬沒想到徐萍竟然不吭不哈地幹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要不是走投無路,可能還不一定給自己打電話求救呢,一想到在自己馬上離職的時候支行發生命案,她一顆心頓時就亂了。

“你……陳靜死了幾天了?剛才笑愚在這裏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說?”韻真又焦急又氣憤地質問道。

徐萍躲閃著韻真的目光,怯怯地說道:“我害怕他……”隨即拉著韻真的手臂低聲道:“姐,你別擔心,這事跟你扯不上關係……到現在好像還沒有人發現陳靜的屍體,即便有人發現,也不會定為刑事案件。

我在網上查過了,她身體裏的那些毒品,即便在水裏麵泡十天也不會消失……反正她確實打電話請了好幾天假,再過兩天如果屍體還沒有被發現,我就給行裏麵彙報她失蹤的消息……”

韻真呆呆地盯著徐萍,似自言自語地說道:“你現在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動不動就鬧出人命,我看你是不是有點活膩了……”

徐萍哼了一聲道:“別人想置你於死地,難道就坐在那裏等死?既然是你死我活,殺也就殺了,總比讓別人把刀架在脖子上強……哼,你也別光說人家,你自己還不是一樣,你說,那老頭是怎麼死的,我一猜就是你弄死的……”

韻真一聽,頓時雙目圓睜,一甩手就給了徐萍一個耳光,厲聲斥道:“你再胡說……看我撕爛你……”

徐萍何曾見過韻真如此猙獰的模樣,一時捂著臉呆呆地看著她,隨即一頭撲在被子上嗚嗚痛哭起來,。

韻真也不勸,隻管呆呆的想心事,直到徐萍的哭泣聲漸漸變小了,這才一把拖起來,恨恨地問道:“那你跟她出去的時候有沒有人看見?”

徐萍淚眼婆娑地哽咽了一會兒,這才抽抽搭搭地說道:“我是晚上把她約出來的……這麼大的雨,街上都沒有人了……不過,劉斌和周文平好像有點懷疑……”

“啊……後來怎麼樣?後來的事情是怎麼發生的?”韻真急切地想知道最後結果。

說到陳靜的事情,徐萍顯然很緊張,看見床頭櫃上扔著半包煙,於是拿出一支叼在嘴上,剛剛吸了一口就嗆得一陣咳嗽,不過仍然固執地吸了好幾口,這才說道:

“劉斌好像很迷戀我的身子,每天都要到公寓來找我……我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想哄他說出實情……

姐,你不知道,其實,好幾次我都想殺了這個混蛋,可他好像對我越來越警惕,每次把人家弄完就走,根本不在我這裏睡覺……

昨天,他又來了,把人家弄過之後,照例是問一遍你的情況,我總是說很久沒見你了,什麼都不知道,事實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