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親衛們都散盡後,樹林裏就剩下了上官敖一人,他撫摸著自己的愛馬,歎了口氣,“都出來吧!”
白墨與司落離對視一眼,分別跳下了樹枝。
“蕭相,別來無恙啊!”上官敖轉眼看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白墨身旁的清舟,微愣了一下,唇勾起,露出一個笑容。
“是無恙了。”清舟挑了下眉,“怎麼,這樣把親衛都散了,是不想再與我們爭天下了?”
“不想爭了。”上官敖搖了搖頭,“我累了,不想再勾心鬥角了,隻想一人一騎,好好地去四處看看,把初羽大陸都好好地走上一走,也不枉來這世上走了一遭。”
“王爺果然瀟灑。”清舟抱以一拳,“那清舟就在此,祝王爺有朝一日,能寫一本關於山水的文冊,讓這大好的河山,也能被後世的子孫看到。”
“這倒是一個好方法,痕清定不負蕭相所托,好好描繪出這秀麗的萬裏河山。”上官敖翻身上馬,向清舟抱以一拳,駕著馬,飛奔而去了。
“就這樣放他走了?”司落離看著上官敖漸漸消失不見的背影,有些不解地看著清舟。
“那還想怎麼樣,真的斬草除根?就是要留著這麼一條根,讓他如懸在他們頭上的一把利劍,時時刻刻都提醒著拓跋家的人,還有人在虎視眈眈著這片江山,讓他們不敢掉以輕心。”
“三小姐此法秒啊!”司落離衝清舟豎起了大拇指。
“雕蟲小技,不足掛齒,走,我們回去吧!”
清舟回到臨寧後,皇帝派人來問,上官敖可有抓到,清舟讓人回複皇帝,上官敖早在他們趕到時,老早就離開了,如今去了何處,再無消息,怕是要等到以後,慢慢地查,才能知道確切消息了。
拓跋燁聽了暗衛傳回來的話,愣了一下,揮了揮手,讓暗衛退下。
“跑了?嗬,真是好借口!罷了,隨他去吧!量他也翻不出個天來。”
貞熙十八年,隨著大宛上官氏的倒台,離高宗拓跋燁,終於一統天下。
“清舟,明日就要回長安了,回去後,你和白墨就成親吧!”今日清舟又進了宮,談完政事後,拓跋燁突然提起了這個話題。
“好啊!不過,我不太喜歡奢華的東西,打算一切從簡。”
“不行。第一,你雖不願承認,骨子裏流的,卻是我拓跋家的血,這儀式定然不能簡單。第二,怎麼說你也是我一國宰相,儀式過於簡單了,會丟我大國的臉,一定要,要漂亮,要奢華!”
“你有沒有搞錯啊!是我成親,又不是你!”清舟抗議。
“我已問過蕭相了,他年紀大了,就不帶人回來送你出門了,讓承玉代他,而承玉也說了,你成親的事,他全包,你隻管安心待在閨房中,等著白墨來接你就好。”
“靈兒同意?”
“他自然是一萬個同意啦!他說,女人一輩子就這麼一次,不能委屈了你,他即墨山莊人就不出了,財倒是都可以出,畢竟是他與你的婚禮,不好讓我破費,這還真是給我省了一大筆錢呢!”
“你們幾個,都串通一氣了是吧!”清舟顫著手,指著拓跋燁道。
“算是暫時聯盟。”拓跋燁攤了攤手,“好了,你要教訓,就回去教訓白墨吧!大半的主意都是他出的,好好教訓他,最好別給他上你的床。”
“你這挑撥離間的家夥,哼!”清舟衝拓跋燁哼了一聲,甩袖出來大殿。
清舟一回了府中,就四處尋白墨,曼珠說他正在書房畫畫,她就找了去。
“今日回來的挺早啊!”放下毛病,衝清舟招了招手,清舟走上前,看了眼那畫。
她與他一身紅衣,相對而坐,她手裏舉著一個酒盞,裏麵倒滿了酒,放在唇邊,將喝未喝,他輕輕抵著她的額頭,垂眼看著那酒盞,唇角微揚。
“這畫如何?”
“好。”清舟點了點頭,抬眼看向白墨,“你跟皇上他們都串通好了?”
“嗯。”白墨也不避諱,知道點頭,抬手撩起她臉龐的發絲,輕輕地撫到她耳後,捧著她的臉,“我要讓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白墨的了。”說完,低下頭,含住她的唇,一陣纏綿。
貞熙十九年春,大軍回朝,遷都長安。
貞熙十九年夏,廢皇後唐氏,立嶽氏嫡女蟬衣為後,舉行了空前的封後大典。
貞熙十九年秋,白墨與初羽大陸第一位女相,蕭清舟,即將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