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六千羽霆軍給你留下守城,你給我一萬人,我下去接應林軒。”顏汐看了一眼遠處已成合圍之勢的第二鐵騎,轉身對守城將領說道。
“這,將軍,還是末將去吧!”
“蒼州城內,你最是熟悉,理應是你守著,我們來此,也本就是為了打外城戰的,你且堅持一日,一日過後,援軍必到,可記住了?一定要守住一日。”
“是,末將一定死守蒼州。”
顏汐帶著一萬人馬,從蒼州城中衝出,氣勢洶湧地衝入即將要合攏的方陣中,因他的突然闖入,上官敖的騎兵一時間大亂,顏汐趁亂指揮著軍隊,砍殺了一部分第二鐵騎。
然,上官敖能當上第二鐵騎,可不是靠吹的,他的指揮力是有目共睹的,當機立斷,立刻換了陣式。
“你怎麼來了?”林軒見顏汐不顧一切地衝到他身邊,眉頭緊蹙。
“想你了。”顏汐勾了一下唇角,看著林軒說道。
“你……”林軒因他這一句,整個人都懵了一下,後無奈地搖了搖頭。
“先殺敵再說。”顏汐長劍一揮,砍殺一名敵軍於馬下。
林軒的注意力迅速回歸戰場,二人奮勇殺敵。
“皇上,您看,可以開始了嗎?”一直呆在上官敖身邊的副將問道。
“開始吧!”
夕陽的餘暉照耀在蒼州城的城牆上,斑駁的血跡在餘暉中,突然顯得沒那麼的刺目了,遠處的大樹上,蹲著幾隻烏鴉,正虎視眈眈地盯著那片布滿了死屍的戰場。
第二鐵騎已後退三十裏,兩軍分別派人出來,清掃戰場。
羽霆軍臨時將領袁小浩,親帶一百人與守城士兵一起出城,他沒有幫忙扛屍體,而是在茫茫屍海中,尋找林軒和顏汐的遺體。
很快,在一匹倒下的戰馬旁,他找到了那二人。
二人麵容安詳,唇角還帶著微微的笑意,林軒靠坐著戰馬的背,一箭穿心,顏汐則靠在他的肩上,腹部的血塊已凝結成暗紅色。
袁小浩含著淚,把羽霆軍的弟兄們叫來,剛要把林軒和顏汐分別抬起,卻發現,他二人十指竟緊緊地相扣在了一起,怎麼也分不開,眾人麵麵相覷,無奈,隻能不讓那二人分得太開,一起抬入了城中。
當夜,南宮逸竹與安然帶著大軍匆匆趕到,浩浩蕩蕩地進了城,剛一進臨時的指揮大本營,就發現了躺在一張床榻上,已死去多時的林軒和顏汐。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安然衝到林軒的麵前,抬手撫摸上他早已冰冷的臉,厲聲問道。
袁小浩把今日發生的一場惡戰,簡單扼要地與南宮逸竹做了一下彙報,南宮在一旁聽得心驚肉跳。
“上官敖竟然學會了無寒的戰術,還施彼身,,給我們也來了一個出其不意。”
南宮走到林軒的屍首旁,一眼就看到了那二人相扣在一起的手,目光微閃,幽幽歎了口氣,拍了拍安然的肩。
“我們本就是要馬革裹屍在這片戰場上的,如今他二人能死在一處,你看看他倆臉上的表情,也是滿足的。現在該做的事,首先是把他倆的屍身處理了,其次是重新排兵布陣,以守改攻,最好是把上官敖趕到大哥那,讓大哥幫他倆報仇。”
“好。”安然擦了一下眼淚,站起身,目光狠戾地看著前方,“我一定要讓上官敖,血債血償!”
“二位將軍的屍首,該如何處理?”袁小浩問道。
“火化吧!找個漂亮點的壇子,他二人就不用分開了,合裝在一個壇子裏,屆時我一起帶回京都安葬。”
“是。”
子時,昂達城“報,蒼州八百裏加急。”
已睡下的拓跋燁被驚醒,“進。”
斥候把信件遞給拓跋燁。
“阿軒,阿顏戰死……”拓跋燁一看到那六個字,一下子站了起來,“快,去叫丞相。”
“大半夜的,幹嘛?”清舟打著哈欠,迷迷糊糊地走進書房。
“阿軒和阿顏,戰死了。”
“你說誰?”清舟哈欠打到一半,愣是硬生生又咽了下去,一臉的不敢相信,“你,開玩笑的吧!”
“我什麼時候跟你開過這種玩笑!”
清舟跌坐在凳子上,久久回不過神來。
“阿清……”
“不過短短幾日,竟損失了三員大將,且這三人,還一向與我交好,上官敖這個混蛋,老子一定要將他千刀萬剮。”清舟惡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茶具皆是一震。
“阿清可有什麼好的建議?”
“皇上,咱們賭上一把,如何?”
“你且先說說看。”
“把羽霆軍全部的精銳騎兵集中起來,組成兩個大的戰略集團,分別由南宮逸竹和孟武陽統率。另以陳雨率步兵十萬,各城兵馬匹十餘萬,配合騎兵主力行動,一鼓作氣,把大宛一舉侵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