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九、火刑(1 / 1)

一場殘虐,十字架上之人的臉,早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了。而夏侯逸卻好像是欣賞美景一般細看這眼前女人的慘狀,他並不覺得自己那裏哪裏做錯了,既然這個女人膽敢刺殺於自己,還弄傷了晏紫柒,就早該直到今日的下場的。

“還等著我先下地獄嗎?怕是不能如你所願了。因為,你會走在我的前麵的。”夏侯逸冷笑一聲,隨即緩緩的後退了。

離開了火刑台,夏侯逸並沒有走的太遠,而是在靠近那火刑台的地方尋了一個好地方,來更好的欣賞接下來的好戲。聽雲重霄說,這個女人可以欲火從水清居大火中逃生,多真是如此的,他更不可能錯過了去了。

火刑台下烘幹的柴火,高高的堆積了一圈,為了保證那火能夠燃燒的更充分且不易被熄滅,夏侯逸還吩咐人在幹柴上麵教了火油。

這樣一來,即便是突然大雨傾盆了,也救不了她的。

做好了一切的準備之後,夏侯逸抽空瞥了一眼雲重霄,卻發現他失神似的目光定定的看著那火星台上的女人,這讓夏侯逸不禁有些好奇了,看著自己心愛的獵物就要被燒成灰了,這雲重霄的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呢?

“怎麼?心疼?舍不得嗎?”

雲重霄回神,便聽見夏侯逸這樣問道,心底頓時有了被戳穿的逃避的感覺,這讓他的心裏有些抗拒。他笑了笑,唇角扯出一抹不自然的笑容:“是啊,舍不得。夏侯逸,我開始後悔告訴你她的身份了。”

若是之前沒有告知亓溪就是那日重傷了晏紫柒之人,恐怕夏侯逸不會對她產生那麼大的仇恨的吧,而亓溪或許也不會有這麼淒慘的下場。那一道道灼燙的傷口,邊緣壞死的皮肉,以及空氣中彌漫的皮肉燒焦的味道,無一不在刺激著雲重霄。

他恍然間記憶回到那個時候,那個女人身著華服被關在金絲籠中卻依舊高傲不屈的眼神,再也麼有回旋之地了。

亓溪,我費盡心機的想要留住你,終究還是逼著你上了絕路,把你送離了我身邊了。

雲重霄真的說不清那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感覺,悶悶的鈍痛,不是很劇烈,但卻是持續而長久的。

“後悔?這世上可沒有後悔藥可以買。”夏侯逸說著,回首手一揮,吩咐道:“行刑!”

帶著火星的火折子被扔出,一接觸到那高高堆起的幹柴便迅速的蔓延成舞動的火焰,那灼燙的溫度,即便是很遠都能夠感覺到的。

濃煙陣陣,十字架上的人仿佛也被這嗆人的濃煙給弄醒了過來,她抬起頭,露出一張沒有半處完整的可怖臉容,唇角破碎,卻依稀可以分辨出那裏淒絕自嘲的弧度,即便被毀的雙眼無法視物,卻依舊倔強的環‘視’一圈,然後詭異的直‘看’夏侯逸的方向。

“你們,我都記住了!”被煙熏了的嗓子隻能發出粗啞的聲音,就像是金屬物相摩擦一樣的刺耳難聽,卻帶著足以滔天的怨毒。

“嗬,都快成灰的殘廢之人,還敢出來叫囂嗎?”司徒進猥瑣的臉上浮現出惡毒,他隨手多添了火油,這一次是直直的潑向那那火焰之中的皇甫琦。

毫無懸念的,無法動彈半分的皇甫琦被火油潑到了,火蛇順勢纏繞而上,一點點的侵蝕火刑台的易燃木結構,直直襲向那皇甫琦。

在眾人嬉笑叫囂著死字的聲音中,鏡城這邊卻出奇的死寂,與周圍的熱鬧形成清晰的對比,不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火刑台上的,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這裏的。

此時的他們說是沉寂的可怕,不如說是冷汗直冒的緊迫,鏡城的人無一例外的都是眉頭緊縮,有的緊盯著火刑台時刻監視,有人偶爾四處環望,似是等待著什麼。

須發皆白的一名長老,有一次開口,語氣迫切:“緋衣,不能再等了!城主他根本不會來的!”

“不會來嗎?”緋衣喃喃反問一句,卻像是在問著自己。他突然展顏一笑,開口確實無情至極的話:“不來就不來。就讓這皇甫琦自生自滅吧。那是他的女人,難道還要我來拯救?”

“若皇甫琦真死了,到頭來,城主怕是會將一切都歸咎在你身上,他的怒火,你能承受嗎?”

緋衣搖頭,笑道:“你說錯了,若皇甫琦真死了,他誰都不會怪罪,隻會將一切都歸咎於他自己,就像……就像十年前一樣!”

長老聞言,便不再言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