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事實還是妄斷(1)(3 / 3)

發布會又持續了一段時間。希拉裏說,她要感謝這些問題,因為它們,她才把一切想說的都說了出來。有記者問她是否覺得在一些問題上的保留態度會“使人們覺得她在刻意隱瞞某些事情”。

“是的,我是這樣想。”她說,“這是我感到最遺憾的事情之一,也是我開這次新聞發布會的一個原因……我記得,我的父母總是不厭其煩地整日對我嘮叨‘不要管別人怎麼說,不要被他們的意見左右’,你知道,你是為你自己在活著。這句話我一直記在心裏。但是,這句話以及我對這句話的信仰,再加上我比較注意保護隱私,使得我看上去好像不太為媒體和公眾考慮,不太懂得他們有知道關於我丈夫和我的私事的權利。”

又有記者問,她和克林頓是否“曾經對著鏡子悔不當初”,記者指的是他們是否後悔入主白宮。

她強調說:“不,從來沒有。這一切都是我們初來華盛頓經驗不夠造成的。”“現在,我希望當時能夠看透一些事情”——包括通過回答記者提問,使人們不至於被蒙在鼓裏。當被問及她度過“白水案”所要麵臨的困難時,她說:“對於這件事情的結果,我非常自信。不管怎樣,這件事情都不會糾纏太久。”

最後一個問題有些怪。3天之前,81歲的尼克鬆總統由於中風而陷入了深度昏迷,有記者問:“考慮到你們自己的經曆,您是否能對尼克鬆總統講幾句話?”

這應該是希拉裏身著粉紅色製服進入國家宴會廳之後第一次動了情。電視上,人們可以看到,她眼裏噙著淚,言語有些哽咽。她說:“我們現在要做的,是為尼克鬆總統祈禱。對我個人來講,大家可能知道,我的父親於去年4月份去世,他去世時也是81歲。因此,此時此刻我想得最多的,是她的幾個女兒。”

這可能是希拉裏任第一夫人期間舉行的最大規模的新聞發布會了。後來,羅傑·阿特曼說:“她麵對媒體的風格頗似當年的裏根總統,這一風格使她在那一星期裏受益匪淺。”有一次,在接受一名記者提問時,裏根把一隻手罩在自己耳朵上,並借故耳背拒絕作答(裏根有一隻耳朵聾)。

這實在是一場壯麗的演出。她一身粉紅,顯得尤為可親。她的目光注視著媒體記者,任由他們發起攻勢,並足足堅持了68分鍾。無疑,這使她的形象更具親和力了。後來,戴維·肯德爾說:“‘白水案’正離人們遠去。”克林頓在接受《洛杉磯時報》采訪時說,他早已不再談起這件事情,並且也不允許任何人“在我的家裏和辦公室裏再提起這件事情”。

在當天的晚宴上,羅伯特·賴克與希拉裏坐在一起。“她覺得新聞發布會開得非常好,她本人也表現得相當好。所有人,包括每個民意調查者、政界人士以及我的妻子、兒子和朋友也都這麼說。這次特別新聞發布會結束之後,希拉裏感到了一絲安慰。但是,她也經受了挫折和茫然。我認為‘白水案’帶給她尤其多的痛苦。‘白水案’帶給她的不僅僅是麻煩,更像是一種懲戒——一種政治懲戒。她怎麼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如此仇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