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艱難時期(4)(3 / 3)

“這是一個模式……我的意思是說每次都是這樣。1992年‘白水案’的時候如此,旅行辦公室事件時如此,福斯特自殺時也是如此。而事實上,你知道,她總是召集大家開會,並且督促大家:‘我們應該如何處理這個問題?我們應該如何處理這個事件?’”

在文斯·福斯特生命的最後一個月,希拉裏隻和他說過一次話。福斯特在白宮的地位非同尋常。他是總統的副律師,努斯鮑姆名義上的助手。但是,由於他和總統,更重要的是和希拉裏有著親密的長期友誼,因此他對白宮上下事務的了解比努斯鮑姆還要多。事實上,他對白宮錯綜複雜的工作和私人事務的了解,比白宮辦公廳主任麥克拉蒂或者政府中的任何一個人都要透徹。

人們從來沒能拿出令人信服的證據證明福斯特和希拉裏是情人關係,但是在有些方麵他們比情人還要親密,因為他們沒有情人之間的怨恨。希拉裏在他麵前沒有絲毫戒備,而且,在進入白宮之前也是如此。

也許福斯特比克林頓更加了解希拉裏工作的良好出發點,而且由於他對她如此了解,因此可以看到別人所不容易看到的心思和波動。

在華盛頓的4個月裏,福斯特已經了解了這裏的嚴酷。不幸的是,他覺得這裏毫無樂趣,包括這裏的美景也是如此。政治鬥爭是這個城市的主題,並且影響了正常的政府工作,這是他在阿肯色的時候所沒有經曆過的,也是他所遠遠沒有料到的。他對於這裏赤裸裸的殘忍沒有絲毫準備。

這位一流的律師、睿智的法律顧問擁有一顆溫柔的心,他是一下子進入華盛頓這個大熔爐中的,他的經曆和逐步習慣這個地方的國會議員完全不同。而且,全美上下都在密切關注他的一言一行。

福斯特來華盛頓首先是為總統和第一夫人服務的,其次才是幫助他們為國家服務。他們所關心的事就是他所關心的。福斯特特別擔心關於旅行辦公室問題的內部調查。是他讓克林頓·肯尼迪進行財務審查,並且聯絡聯邦調查局進行調查的,因此他認為自己應該負責任。他告訴韋布·哈貝爾說,自己正在考慮聘請一位律師,但是哈貝爾不知道這是為他自己還是肯尼迪。福斯特還擔心國會將舉行聽證會,自己也將被調查。這些壓力嚴重影響了他的身體,他的臉龐變得消瘦,而且麵色也不好,似乎總是疲憊不堪。他的妻子和孩子最近已經來到華盛頓定居。“布魯斯、福斯特和我的體重都在下降,我們一直在自我解嘲,把這稱為‘壓力減肥法’。”哈貝爾回憶說。

讓福斯特尤其不舒服的是《華爾街日報》對於總統助手的一係列批評社論。有一天,該報請他提供一張自己的照片,福斯特有些猶豫,因為他知道這家報紙不懷好意,而且他也不想成為政治焦點。律師就應該在私下做自己的工作,他曾經對一位朋友說過。

福斯特最終還是送去了一張證件照。但是,6月17日,《華爾街日報》發表了一篇題為《文斯·福斯特是誰?》的專欄文章,原本應該放照片的地方是一個大大的問號。社論認為,克林頓的白宮有“漠視法律”的傾向,福斯特拒絕向媒體提供照片就是一個例子。社論說,報社按照《信息自由法案》向福斯特索取照片,但是福斯特和白宮沒有在法律規定的10天內做出回應。“難怪福斯特先生和白宮把我們看成惡人。”《華爾街日報》的編輯們寫道,“難道法律對於朋友和批評者有雙重標準嗎?我們難道最終需要提出起訴才能得到白宮的答複嗎?或者說我們的起訴會有效果嗎?難道隻有一天5萬美元的罰款才能引起這個家夥的注意嗎?”

6月24日,《華爾街日報》的另一篇社論《文斯·福斯特的勝利》攻擊了福斯特在醫生協會起訴希拉裏的醫療保障計劃案的不完全勝利。“我們懷疑文斯·福斯特和臭名昭著的奧利·諾思可能很相像。”編輯們寫道。

其實,除了華盛頓右翼之外不會有多少人會在意這篇文章,因為和報紙上的其他文章相比,它顯然帶有濃重的偏見。但是福斯特知道,阿肯色的法律界人士都讀這份報紙,而且非常虔誠地信仰它的觀點。他認為《華爾街日報》的編輯們企圖迫使一位阿肯色人離開白宮。福斯特還擔心該報記者或者其他人會再次宣稱他和希拉裏之間有婚外情。福斯特的姐姐希拉·安東尼和白宮同事都竭力勸福斯特說,這些社論隻不過是華盛頓慣有的政治攻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