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拉裏非常相信自己經驗的指引,憑著它們,她探索了韋爾斯利學院和耶魯大學,並最終克服了自己在阿肯色州遇到的個人和政治生活上的種種挑戰。希拉裏習慣在最終確定方向之前測試和實驗各種不同的道路,要不是因為偏離了這條道路,她在白宮的日子可能會過得更舒服。自從她下定決心競選參議員,並真正走上這個崗位,她又一次恢複了對自己的經驗及其指導作用的信心。
盡管希拉裏看起來書卷氣很濃,也熱愛閱讀,但她其實比克林頓更願意通過親自調查研究掌握第一手資料來加強學習,並視親身實驗為行動和信仰的基礎。為了撰寫本科畢業論文,她曾經親自到芝加哥調查自己描述的那些項目,這正是她做事的風格。
定居阿肯色的時候,她豐富多彩的經曆已經很驚人了。她曾經從事過體力工作(在麥金利山國家公園的小旅館刷過盤子;在阿拉斯加幹過洗魚的工作,穿著齊膝的水靴站在充滿腥臭味的水中用小勺子掏大馬哈魚的內髒);研究過法律對最富裕和最貧窮的客戶的影響;花了一個夏天的時間在加利福尼亞一家律師事務所實習,期間代理過黑人政黨黑豹黨和共產黨的案子;還擔任過共和黨代表大會的夏季實習生。之後,她又在理查德·尼克鬆的彈劾調查中擔任律師。而且,希拉裏還是個橄欖球投球手。
在成為總統之前,克林頓除了政治選舉之外沒有做過什麼真正的工作:他十幾歲的時候曾經在一個青年夏令營中擔任過顧問;讀大學的時候在參議院外交關係委員會當過夏季雇員;在耶魯讀書的時候為了養活自己,在一所社區大學當過講師,給執法人員上課,還在紐黑文給一位律師當過助手。他後來執教和當律師的工作實際上就是在競選間隙打發時間罷了。
克林頓和希拉裏結婚這些年來,希拉裏的實踐精神和開放性決定了她能夠更進一步發展和改變自己的潛力。隨著年齡的增長,克林頓在政治技巧和判斷力上的提高也比在性格和情感方麵的成長明顯得多。
在理查德·尼克鬆和他的妻子帕特離開白宮之後一周,希拉裏迫不及待地坐上薩拉·埃爾曼的大眾牌汽車,開始了她與克林頓具有裏程碑意義的政治曆程。
在其後12個不平靜的月份裏,26歲的希拉裏一直在為是否要嫁給克林頓而猶豫不決。自從在得克薩斯遇到埃爾曼的那個夏天開始,埃爾曼就一直是希拉裏生命中重要的智慧源泉和推動力量,但她對於希拉裏離開華盛頓決定去阿肯色的決定倍感失望。對她來講,希拉裏“聰明、才華橫溢、光彩奪目”,是女性解放運動及其美好前景的完美代言人。於是,她不遺餘力地勸說希拉裏不要為了一個男人就到一所鄉下的法學院當一名助理教授,犧牲自己在華盛頓的大好前程,就算那個人是比爾·克林頓也不值得。埃爾曼當時對她說:“你瘋了!”還問她為什麼會做一件與她的本性如此不符的事情。當然,希拉裏是很矛盾的,根據她們一位共同的朋友的說法,當時她“自己也搞不清楚是不是想要去阿肯色”,翻來覆去地考慮“這樣做到底有多麼艱難,這樣做到底對自己的事業有什麼影響”。畢竟,那時是1974年,她不可能不受到女性解放運動的影響。
埃爾曼非常不解地問:“你為什麼要拋棄自己的將來?”在華盛頓,民主黨的行情扶搖直上,主導了大局,整個國家幾乎已經進入了一個改革的新時代。當時的尼克鬆彈劾案是最有影響的調查。因為在其中發揮的作用,希拉裏已經成為美國青年一代中最耀眼的新星之一。她可以做一名熱心公益的律師,也可以在華盛頓或者紐約的任何一家頂級律師事務所擁有不可限量的前途(至少埃爾曼這麼認為),並成為其合夥人。埃爾曼幾乎將希拉裏看作是自己的女兒和“被解放了的女性的傑出代表”,不過,她也從希拉裏和克林頓之間頻繁的通話看出來他們的確非常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