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天仇垂頭喪氣的坐在地上,雪白小獸不知所以的抓了抓頭發,那如紅寶石一般的雙瞳不由閃過兩道智慧的光芒,拍了拍天仇的肩膀,還不由做出一副老成之狀略作安慰,但換來的卻是天仇的一聲苦笑,讓得雪白小獸頓時都有些著急了。
但天性調皮搗蛋的它,豈會少了逗人開心的把戲,對著天仇做了一陣鬼臉之後,竟做出一副怕怕的樣子轉身就跑,一不小心被一石子絆倒,頓時一聲慘叫,手捂心口,竟是中箭之狀,一口鮮血噴灑而出便倒落在地,四肢幾次抽搐,竟口吐白沫起來。
遠處,天仇陰沉的臉龐終於舒展了開來。小獸天真無邪,即使生活在這暗無天日,莽獸殘暴的世界都如此開心。一時竟讓他豁然開朗,前路如何無從知曉,但現在的路正在腳下,隻有走過現在的路,才能知道未來的路,如果一輩子都原地踏步,那你永遠無法知道未來的路如何。
既然現在無法知道未來的路該怎麼走,那為何又為它而苦,還不如走好現在的路,未知的等以後自然明了。
天仇走了過去把小獸抱了起來,幾時麵對眼前的小東西竟有一種無法言明的依戀之情,並非自己對它的喜歡,而是一種承認與接受。
見天仇無事,雪白小獸也滿臉歡喜,一陣比劃,嘴裏還“咿呀咿呀”的叫喚不停,天仇雖無法清楚小獸何意,但還是樂此不疲牛頭不對馬嘴的與小獸開始了對牛彈琴一般的交談。
“小家夥,今後不可能一直叫你小家夥,我給你起個名字如何?”天仇笑道。
“咿呀......”雪白小獸聞言滿是歡喜之色,雙手更是連連拍打以示讚成。
“嗯”天仇做出一副思索之狀,但很快便想到了,“就叫你小白如何?”結果卻惹來雪白小獸一陣白眼。“嗯,那叫你小雪如何?”天仇又想到了一個名字,但更是惹得小獸不滿,直翻白眼,咿呀咿呀的一陣亂比劃,但天仇卻不明所以。
“難道叫你咿呀?”天仇都有種想吐血的衝動,果然,雪白小獸當場就怒了,沒好氣的一陣撕扯,幾下便把天仇的雙袖撕得七零八落的,讓得天仇一時都哭笑不得,“不是你這麼說的嗎?”但很快他就被小獸警告的雙目驚得閉嘴,悻悻的笑道:“那究竟要起個什麼樣的名字呢?”
兩者又少不了一陣折騰,期間天仇還幾次遭到小獸撕扯,沒辦法,天仇可謂黔驢技窮了,到最終雪白小獸都沒有一個滿意的名字。
“既然不知道來路,那就一往無前吧!”天仇已下定決心。此山詭異之極,在這樣不明的空間之中自然存在著其特殊之處,既然自己無法知道來路,現在又有黃鳥在外攔截,後路是沒有了,那隻有向前了,不管山上有什麼,他都要去看上一看。雖然知道此去肯定凶多吉少,但他還是抱著僥幸的心理。俗話說機遇與危險共存,危險越大,機遇便是越大,說不定就此找到離開此地的方法也說不定。
於是天仇與雪白小獸再次上路,沿著河水逆流而上,雖然一路不少留下二者爭論的歡笑之聲,但天仇無不是打好十二分的精神,他心裏清楚,他是在玩火。
瀑布飛流直下三千尺的壯觀已消失在了身後,一路流水涓涓,花香鳥語,似洞天福地,如神仙住所。但如此如夢似幻般的場景卻叫天仇不敢鬆懈,樂極生悲,物極必反的道理他自然清楚。而也如他所料,隨著步伐的前進,眼前的場景終於發生了天翻地覆。
真可謂路轉景交風雲犯,吹盡綠冉異蕭條。
一線綠色外,竟是漫天黃沙,區區一線之隔,竟是仙境地域之界。
天仇與雪白小獸靜靜的看著眼前突然轉變的場景,即使雪白小獸一時都難得的鄭重起來,不再調皮,竟乖乖的蹲在了天仇肩膀之上,一雙瞳孔也難得的露出了一絲憂色。
一山三世景,風雨共晴空。
此山究竟為何山?饒是堅定不移的心旁都不由開始了動搖,一時之間,天仇都好似站在生與死的邊沿,好似那一線綠意便是那生死之間的一線,往前一步便是地域。
還算及時趕回來,在這祝大家中秋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