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賢弟慎言,我等還在北地!還是不要妄議北趙皇室了。不過楊賢弟話也有幾分道理。我大唐也不欺他北趙,聯合我大唐現在在汴梁城的文人,擺下擂台,無論他贏鼎還是北趙其他人,琴棋書畫詩酒茶七項若是他北趙能贏過我大唐半數,我等伏首認輸,此生遇見此子必稱師!若是他大趙輸了,那贏鼎得磕頭奉茶,直言北趙文事不如南!”韋啟言直接提出自己的提議,摩拳擦掌要在這北趙文學荒蕪之地好好的鬧上一場,沉靜了太久,怕是北趙這些蠻人已經不知道誰才是文壇魁首!
“好!”柳如誨至此心底滿意至極,終於激起了南唐學子同仇敵愾之心,而自己的名聲終於有了挽回之地,他就不信了!這少年難道真會多智近乎妖,真能一人鬥敗整個在北趙遊學的南唐學子!那是神仙不是人!“既然諸位賢弟有如此雅興,老夫就厚顏重新會上一會這個贏鼎!可怎麼找到此子?此子憑空而出有憑空消失,如何才能把約鬥的消息送於此子之處?”
“不需要找!隻要把消息傳遍汴梁城不怕此子不來!此事全因此子所起,不來若北趙敗了那他就是北趙的罪人,北趙文壇千夫所指!無需顧慮!”楊南安接口說道,至於會輸他從來沒想過,這不可能,輸了那南唐多於北趙數倍的典籍孤本他們算是白讀了!世家門閥互通有無的經史之學也算白學了!安史之亂,舉國南遷,文化南移可不是嘴上說說的,世人皆拜服南唐是承前朝餘韻就成了個笑話!“約鬥消息傳遍汴梁城這件事情就交給在下了!”
“好,楊賢弟交遊廣闊,無論達官貴人,走卒販夫皆有遊獵。正正合適不過,就勞楊賢弟費心了。不知道坐隱賢弟怎麼看?”柳如誨轉頭問到一直在與自己下棋的年輕人蕭坐隱。其他人還無所謂,這蕭坐隱就不同了。若是柳如誨出了南唐才敢自稱為大家,那這位年輕人可算是真正的大家,下遍南唐三十六名家無一敗績。公認的棋壇後輩第一人,萬物不動,隻為棋癡,穩穩的大家稱號入手。而且這蘭陵蕭氏可是南唐炙手可熱的門閥,手下直控兩州,比起他們河東柳可是厲害許多,輕易柳如誨不想得罪。
“有棋下即可。”蕭坐隱頭都沒抬一下,聲音輕若無聞,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棋盤,手上下棋的動作完全沒有停過。
還好眾人都知道他是這個脾氣也不意外,蕭坐隱這人說得好聽是專心一誌,除了下棋以外全不關心,棋癡這稱號放在這小子身上貼切無比。說得不好聽的就是不懂事故,除了下棋全然不管,頗有當年王右軍的風範,要不是出身門閥,家財萬貫,妥妥的一餓死之輩。
“好,琴棋書畫詩酒茶這七項,最少棋書畫這三個有主穩贏了。琴…若不是洛依收留那贏鼎一宿,怕是與其交好,不然琴這一項也是穩贏的了。君子不強人所難,還需另外尋過。至於詩,老夫不才聯係舊友,鼓起餘勇在會一會這贏鼎,至於酒與茶嘛…”
琴或者說樂這一塊世間頂尖的還真得尋洛依,至於其他人總差上那幾分意思,一時間眾人也沒有好的人選,隻好略過不提。
“範陽盧閥盧伶千杯不醉,酒國長眠。可邀書而至。”韋啟言想起一人,當年喝得他臉都綠了的一位大才,出言提議道。
“盧公子我也見過,確實能飲,拜托韋賢弟了。”柳如誨點頭認可,這也是位奇人,除酒之外無所喜愛。曾經遇到好酒就把自己所有東西當場換酒,還好沒把仆人換出去,不然大冬天的能醉死在外麵。
“江南陸氏陸蘊得陸羽茶經,多有研習。餘與其交好,可傳書。”楊南安也想到一個人選。
“陸蘊調茶如仙人之姿,其茶百味。善。”柳如誨頻頻頷首,十分滿意,南唐無論官場還是文場都是他們這些門閥之人把持著,一呼百應。若不是在這走卒販夫都能與達官貴人勾肩搭背的北趙,他柳如誨那日怎麼會走得那麼狼狽!“老夫再厚著臉皮邀請我大唐的各位名家前來以壯聲勢。在汴梁城奔走造勢就拜托眾位了。讓北趙人見識見識什麼才是大唐風流!”
“諾!我等眾人協力,再現我大唐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