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山一哆嗦,他娘的,這是什麼眼神?認真回憶了下,“就說陳健遇到件棘手的事,讓我們過來幫著定奪,多一字都沒有。”緊接著補充道:“當時電話裏聽著他旁邊好像有個女人,嗓門還挺大,一口海蠣子味。”
“聽清那女人說什麼了嗎?”
“那麵剛扯了一嗓子,他娘的老陳頭就扣電話了。我說,陳健……乖乖,肥肥幾時來大連了?還他娘的屈就陳家!”
安然來了興致,“肥肥?沈殿霞嗎?在哪?”
“安然,快點下車要簽名吧!”石山流氣地吹了一聲口哨,推開車門跳下去,順手從外麵給安然拉開前座車門。
雲琛眸色深幽地看向陳健身後的鄭依依,不動聲色地鎖上車門,從車前繞過去攬著安然的肩信步迎過去,“鄭護士可是稀客。”
鄭依依見雲琛認出自己並主動打招呼,胖臉放光,“我算哈稀客呀?雲總才是稀客。平時俺們見你都得在電視上,哪能看見真佛?是吧,安然妹子?”
安然俏皮地仰頭看向雲琛,“鄭護士說得那是你嗎?我怎麼不認識啊?”
雲琛笑道:“現在認識也不晚。”這個傻丫頭居然學會打趣他了。
鄭依依不悅道:“安然,這你就不如秀麗嫂子實在!我都喊你妹子了,你叫聲姐還能少塊肉咋地?你該不會是嫌姐學曆沒你高埋汰了你吧?”
安然是標準的慢熱型,身邊的人大多冷靜自持,忽然遇到一個熱情如火的人,一時有些不適應,急忙擺手道:“我沒那意思。”鄭姐身上那麼多肉,摸上去手感一定不錯,一會兒記著揩把油體驗一下什麼感覺。
雲琛低眸看著她雀躍的眼神,即已猜中她的小心思,輕輕在她腰上捏了下。
安然掐斷意yin,“鄭姐。”
“這多親近,走,跟姐家去包餃子。”她鄭依依在乎的不是一個稱呼,是陳健身邊的朋友對自己的認可。
雲琛目送兩人隱身在院門裏,收回目光,冷冷地問:“這就是你要我們來幫你定奪的棘手事?”
“也是也不是。”
“你這是在玩火!就衝他父親鄭誌高官場不倒翁的綽號,鄭依依就不是你能玩得起的人!在機關混了幾年,連這麼點政治嗅覺都沒有嗎?所有的遊戲都有規則,墜入深淵的都是自稱遊戲高手的人。
作為朋友給你幾句忠告:投入遊戲之前,你最好先問問自己,有沒有足夠的把握能收放自如地掌控這場遊戲,如果對方中途改變規則,你的應對手段和策略是否萬無一失,否則趁早收手。”雲琛麵色無波,唇角笑容清淺,出口的話卻一句比一句犀利。
陳健胸口一窒,眺望著天邊的晚霞幽幽地說:“我現在需要她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