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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芸諾不知她為何歡喜,如實道,“嗯,我問哥哥,她說你沒事兒,不成想竟是發燒了,否則,我也跟著起來幫忙。”沈聰手裏還有事,待會兒把草藥拿回來還要出門,昨晚照顧邱豔,沒怎麼休息。

沈芸諾關好窗戶,看不清邱豔臉上的神色,悠悠道,“嫂子,你別出來,吹了風,病情加重,怕會更難受。”話完,快速的去了灶房,邱豔在屋裏,隻聽到嘩的水聲,很快,門被打開,邱豔端著木盆進了屋,“嫂子,你先洗臉,我把早飯端過來。”不等邱豔回答,沈芸諾又出了屋子。

昨晚,沈聰熬了半鍋藥,夠喝三頓,邱豔端著碗,眉頭擰成了川字,味道難聞,昨晚自己不知怎麼喝完的,端著碗走神間,聽門口傳來沈聰叫開門的聲音,擱下碗抬腳欲往外邊走。

“嫂子,風大,我去。”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邱豔燒退下去了,臉色卻蒼白無力,明顯不如昨日,沈芸諾哪敢讓她在出門吹風。聽著腳步聲,邱豔得知沈聰去了堂屋,側著耳朵,沈芸諾和沈聰道,“嫂子在屋裏準備喝藥,藥苦,你去鎮上,買些糖回來,嫂子說好去趕集,眼下病著怕是沒法去了,年貨的事兒,按著去年的來,問問嫂子需要什麼,再添些。邱家的年禮,哥哥別忘了。”

猛地聽到沈芸諾口齒清晰說話井井有條,邱豔不敢以為是她,然而,屋裏除了沈芸諾和沈聰沒有別人,這種事兒,沈聰大抵不放在心上,又聽沈聰回答道,“我記著了,我天黑前回來,你和你嫂子做好飯菜別等我。”

兩句話,之後便沒了聲,隱隱有腳步聲遠去的聲音,邱豔起身,忍不住推開窗戶,果然,沈聰背著背簍,撐著傘往外邊走,她張了張嘴,啞著嗓音道,“聰子。”

沈聰轉過頭,陰沉的眼底閃過不愉,看清是邱豔後,皺眉嗬斥,“生病就好好躺著,又出來吹風作甚,什麼事兒?”

邱豔本想和他說說話,被他一訓斥,卡在喉嚨的叮囑也忘了,悻悻然關上窗戶,神情落寞。

“哥哥。”沈芸諾追下來,準備等沈聰出了院子關門,聽著這話,蹙了蹙眉,拉了拉沈聰衣袖,邱豔想和他說說話,怎的他如此凶。

沈聰也回味過來,咧嘴笑道,“成,我錯了,這就給你嫂子賠禮去。”手還搭在窗戶上的邱豔聽著這話,眼神一亮,推動窗戶兩下,又猶豫的關上,望著窗戶外茫茫的身影,道,“不用不用,你路上注意安全,我沒事。”

“有事兒忘記和你說了,今日趕集,我把年貨置辦了,你要什麼?”語聲落下,邱豔不可置信的抬頭,卻看沈聰站在門口,收了傘,含笑得望著她,邱豔擺手想說不用了,沈芸諾準備的該是沒差的,想了想,問往年家裏的年貨置辦了哪些。

沈聰將往年的年貨大致說了說,邱豔遲疑道,“買幾尺布回來吧,厚的那種,藏青色的,你瞧瞧有沒有好的,其他,該是差不多了。”

沈聰不動聲色的應下,掃了眼桌上未動的藥碗,麵上有了兩分冷意,邱豔雙手捧起碗,咕嚕咕嚕將藥喝了,味兒苦,她忍著口中苦澀,臉上卻掛著清淺笑,沈聰擰眉,不發一言的出了屋子,邱豔看了看幹幹淨淨的碗底,不明白為何沈聰仍不悅。

她看得出來,沈聰麵冷心軟,嘴上不說,昨晚照顧自己一夜,該是沒生氣了,想著這個,她心裏歡喜起來,成親後,她總患得患失,凡事繞著沈聰,他略微蹙眉,她便會不安許久,琢磨他心底的想法,總想,他展顏一笑該有多好。

邱豔這病,持續了數日才好,估算著日子,再有兩日就封山了,封山後,通往鎮上的路斷了,沈聰便不用每日去鎮上,不過從沈芸諾嘴裏,邱豔知曉年前是他們最忙的時候,盡量不拿事煩他。

院子裏的雪堆得後,她和沈芸諾費了一日的功夫才把院子裏的雪饞出去,至於屋頂的雪,再過幾日,也得掃雪,否則,雪壓厚了,屋頂受不住,垮了,大家一冬都要受凍。

吃過早飯,邱豔找來梯子,欲爬上屋頂掃雪,沈芸諾拉著她,“嫂子,屋頂的雪不著急,等哥哥空閑了再說,別摔著你了。”

“沒事,你哥哥忙,我們盡量把家裏的事兒收拾好,他們不忙了也能好好休息休息。”讓沈芸諾扶著梯子,她爬上屋頂瞧瞧,沈芸諾說什麼都不肯,“嫂子,離過年還早著,這會弄了,之後還得弄,過幾日再說。”

說話間,外邊傳來道細聲細氣的女音,“豔兒,豔兒,你在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