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疑惑地拿起報紙,瞳孔一陣緊縮,報紙頭條上駭然登著“田壩河內打撈出五名男屍,經法醫鑒定為醉酒不慎墜河溺亡。”
報紙上還附有照片,上麵的五名男子,正巧就是昨晚跟金飛搏鬥的五個混混。
夏雨語氣冷然道:“你殺了他們?”
高揚淡淡地笑了笑,輕描淡寫地說:“我隻是代你揍了他們一頓,又給他們灌兩斤白酒,扔進河裏洗個澡而已。”
夏雨目光驟冷,冰冷道:“他們罪不至死。”
高揚突然附下身,臉貼近夏雨,笑得極度魅惑:“入了我們這一行,你什麼都可以擁有,唯獨不能有……”她修長的手指滑到他胸口的位置:“不能有心。”
那淡色如水的雙唇,在夏雨緊抿的唇上,蜻蜓點水地碰了下,隨即笑著起身。
夏雨握著報紙,麵無表情。
這時門被一個愣頭青年打開走了進來:“高姐,午飯做好給您送來了。”
高揚麵色突地轉冷,抬手一巴掌甩了過去:“沒有我的命令是誰讓你進來的?”
青年捂著紅腫的臉頰,嚇得發抖地說:“對,對不起高姐,下次,下次不會了。”
“嗯……還有下次?”
“沒,沒有下次了。”
“飯放下,滾出去。”
“是,是。”
高揚拎著飯盒,轉身間,又換上了魅惑人心的笑容額,對著夏雨說著:“起來吃飯吧。”
夏雨看著她的目光,冷漠中,又多了層疏離:“不餓。”
“不餓,我就全吃了。今天的飯菜還挺合我胃口的。”高揚自顧自地吃著,吃的是津津有味。
高揚倒也的確能吃,兩個人份的飯菜。愣是被她吃了個幹幹淨淨。
“口渴了,我去買點水,你要不要?”
夏雨轉過頭,完全於無視她。
她眸光頓時深邃了起來,轉身開門:“他們幾個混混私下裏販賣毒品,禍害了不知道多少家庭。“不等身後的夏雨吭聲,抬步離開。
高揚一離開,房間裏變得死一般的寧靜。夏雨呆了好一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當他看見高揚拉下來的小本子時,想起她適才寫寫畫畫的情景。
一時好奇,伸手拿過,翻閱了起來。
他眉頭蹙了蹙,一臉的不可思議。
本子上竟然是他的畫像。每一張上都是,包括他十二歲時救過的一個小女孩的畫像。
原來她是那個小女孩!
夏薇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打著滾,本想著睡個回籠覺,就是餓得睡不著。再想想這個月請了那麼多天的假,工資鐵定是泡湯了,想想就胃疼,肉疼,心疼,各種疼。
她不甘心地坐起來,鼓著兩腮,無聊地吹著額前垂下的發絲。眼睛骨碌碌地轉著,突然想起自己的右手,為了防止那貨回來使喚自己幹活,夏薇立馬找來紗布,又重新給自己的右手包成了個包子,然後屁顛屁顛的下樓去了客廳。
袁睿回到別墅,就看見窩在沙發上,看著動漫片的夏薇。
“魚買回來了,自己去做。”袁睿把魚丟在廚房,擺起了男主人的姿態,拿著買回來的報紙看了起來。
就知道你會來這一招,還好姐有應對之策。
她把右手伸到他的報紙上,可憐巴巴地說:“手好疼。”
袁睿臉黑了黑:“隻是點擦傷。”
“額,那你為什麼給我包成了個包子?”
袁睿瞪著她,他會告訴她他是關心過頭才給她包紮成了個包子嗎?當然不會。不過這蠢女人好像越來越不怕他了,這個現象有點不好,看來絕對不能再慣著她了。
心裏如此想著,可袁大boss已經酷酷地把報紙甩在桌子上,起來走向了廚房。
夏薇暗暗偷笑,還不忘叮囑廚房那位:“我要吃辣的,多放點辣椒。”
袁睿臉更黑了,她竟然愛吃辣的。
夏薇重新窩在沙發上,順手拿起了桌上的報紙掃了一眼,目光停留在了今早的頭條上時,心頓時跳了下。
怎麼會這樣?他們怎麼會死了?真的是意外嗎?夏薇不禁想起了夏雨,神情變得凝重起來。
“開飯了。”袁睿站在單桌前沒好氣地喊著。
夏薇依然呆呆地,沒有任何反應。
他疑惑地走上前,摸了摸她的額頭:“你怎麼了?”
“啊?你在喊我嗎?我沒事,沒事哈!”夏薇打著哈哈,換上了個大大咧咧的笑臉。
也許是自己想多了,他們的死真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