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隻是個小學教師,我沒能力去包養她,再說我也不想包養任何女人。不知在哪看過一句話,不勞而獲,光想著靠人包養的女人往往貪得無厭。
“你這麼漂亮,我配不上你,”我道。
“漂亮?嗬嗬,原來你們男人看女人,隻看她是不是漂亮,”寧靜苦笑著說了句。
不是麼?我在心裏嘀咕,如果不是你漂亮,錢林俊憑什麼拿這麼多錢來包養你。
但這話我不能說出來。
“你們這麼多年生活的挺好的,如果離開他你的日子怎麼過?”我道。
“好?你認為我的日子過得好?”寧靜有些激動地道,“除了用錢不用煩心之外,我有什麼?回家沒個說話的,睡覺沒個暖被窩的,就連生病了也沒人照顧。我就是個被用金錢困著的金絲鳥兒,我早就受夠了這種寄生蟲的生活。”
我知道寧靜心裏是苦,但象她這樣的人很難離開錢林俊,她雖然從小寄人籬下,可她一直在學校裏讀書,那種生活的艱辛她也隻是從書本裏讀到。後來從家裏跑出來,雖然她也受了一段時間的苦,但很快她就成了錢林俊的情人。如果她真的是那種能夠吃得苦中苦的女人,她絕不會出賣自己的青春與肉體與換今天這種為人不恥的二奶生活。所以,對於她這種所謂受夠了的說法,我隻能當其是一時想不通。
“你不是還有孩子嗎?你看那些常年在外打工的農民工,他們的妻子不也跟你一樣?可他們的妻子卻並沒有你這麼幸福,她們還得在家裏種田賣苦力,人家不也過得很幸福?”我道,“其實罷,人就是這樣,永遠不會滿足,得到的不知道珍惜,沒有的卻又拚命想去獲得。”
“你的意思是說我貪得無厭?”寧靜有些憤怒,臉色都氣得發紅,我知道她是個聰明人,她能聽出我話裏意思。
這樣也好從此可以斷了我們的關係,但我卻不能直接承認,畢竟這樣說一個人,特別是女人,也太傷人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連忙道,“我隻是覺得你現在生活挺不錯的,何必再去折騰?以前是我不好,我不能再給你添麻煩。”
“唉……”寧靜歎了一聲。
“能陪我瘋狂一次嗎?”當我們吃過飯準備分手的時候,寧靜對我道。
“對不起,我不能,”我轉身準備離去。
“郝挺,別離開我好嗎?”寧靜衝了過來,從後麵抱住了我。
“錢林俊知道了我們的關係,我不想給你添麻煩,”我說。
“他知道又能怎麼樣?我隻是拿了她的錢而已,我又不是他的妻子,在法律上我依然是單身,我想跟誰好就跟誰好,誰也管不著,”寧靜道。
“可離了他,你怎麼生活?”我問。
“我……”
顯然我問到了她的痛處,雖然她在吃飯的時候說要離開錢林俊,可那是氣話,真的離開錢林俊,她的生活確實是個問題,何況她還有個孩子。一個單身女人帶著一個孩子肯定不容易,這一點我深有體會,何況我還是個有固定職業拿著國家工資的人。
“那我們偷偷來往,不讓他發現好麼?”寧靜問,她此時表現出了一個女人不經世麵的單純的一麵。
不讓他發現?可能麼?在如今這個信息高度發達的社會,一個人想了解另一個人的行蹤,那可是輕而易舉的事。隻要他肯出價錢,各種各樣的谘詢公司(其實也就是私家偵探,隻不過我國不用這個詞而已)多得是,幾萬塊錢,你想知道什麼就可以知道什麼。
“不可能的,隻要他想知道,他就有辦法,何況我們現在的事他已經知道,”我道。
“那他是怎麼知道的?還有他跟你說這些的時候你們有沒有發生什麼爭執?”寧靜問。
“他怎麼知道的我不知道,但他跟我說這些的時候我們並沒有發生爭執,不過……”我剛想說錢林俊想請我幫他聯係曹陽,然後拿下鴻泰小區建設的事,但我突然想到,我們第一次見麵是寧靜幫我聯係的呀,難道那時候錢林俊就知道了。
不對,我們第一次見麵應該是楊麗麗掉過河裏,難道那時候他就在跟蹤我?
想到這,我忽然出了一身冷汗,如果那時候錢林俊就對我不利,恐怕我直到死都不和會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怎麼了?”寧靜見我突然不出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