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諒我。
因為不知道陸涵房子的地址,所以特意開了公放,想要讓江盡歌在電話裏報地址給梁培培的。
這下子就十分尷尬了。
我的臉燥熱地不行,可我偏偏又很了解梁培培的性子,如果不解釋的話,她一定會窮追猛打地問。
到時候氣氛隻會更加尷尬。
所以我清了清嗓子,頂著江盡歌暗笑的表情,對著電話硬著頭皮說道,“別瞎說,昨天晚上陸深沉替我找了一個醫生直接吃藥的,他沒碰我,我現在把地址告訴你,你來接我。”
“我去,他什麼時候成柳下惠了,這不符合他的風格呀,我記得他剛剛找到你的時候,哎呦你那渾身青紫的樣子,嘖嘖嘖……”
梁培培顯然沒有意識到我話裏不想跟她繼續的意思。
直到我們電話這頭十分的沉默。
她才尷尬地咳嗽了一聲,說,“那個什麼,你說吧,地址是什麼。”
江盡歌咽了一口口水,看了我一眼,慢吞吞地報出了陸涵家的地址。
我隻覺得梁培培那頭的空氣更加燥熱不堪,她壓著嗓子,“哎,有別人在身邊,商商你不厚道,你早提醒我一下呀,這我的形象,真的是……算了,我馬上就到。”
掛斷電話以後,我朝江盡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真對不起,她就是這風風火火的性子。”
江盡歌並沒有什麼怪罪的意思,反倒是有些惆悵道,“我很羨慕你,有這麼好的一個閨蜜,從小到大我都是孤單的一個人。我的世界,隻有陸涵,再沒有第三個人。”
聽起來,其實挺悲劇的。
像極了曾經待在陸深沉身邊的我。
孑然一身,無依無靠。
其實,我是很感激梁培培的。
如果沒有她的陪伴,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過這一年最難熬的歲月。
說是梁培培救了我的命,也不為過。
“你會有朋友的。”我隻好這麼安慰江盡歌。
下一句話我沒說的出口。
不離開陸涵,又怎麼會有自己的生活?
江盡歌也是個聰明人,她不再說話,而是收了耳溫槍,語氣溫柔,“你離開的時候記得把門關上就好了,我現在出去,免得到時候給陸涵惹麻煩。”
她的意思很清楚了。
陸涵不在家裏。
她現在也假裝不在家。
我的去留,陸深沉就怪不到陸涵的身上。
我朝她感激地點了點頭。
目送她離開以後,我收拾了一下自己之前的衣服,用塑料袋打包好,就這麼坐等梁培培。
沒有二十分鍾,那個大大咧咧的梁培培就站在了陸涵家樓下聲嘶力竭的,“商商,你在哪裏,我來了。”
我從窗口看下去,果然是她。
可一打開房門,就麵對了一張很猶豫又很堅定的臉。
是傅遠。
怪不得陸深沉一直不出現。
原來是把傅遠留下了。
傅遠伸出手攔住我,“秦小姐,陸先生吩咐了,他沒回來之前,您不能離開。”
我朝他翻了一個白眼,當著他的麵走到陽台上,衝樓下的梁培培說道,“培培,你先上來,傅遠不讓我出門。”
梁培培是多麼激靈的寶貝兒。
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風馳電掣地進門,衝上樓。
大大咧咧站在傅遠的麵前,朝他拋了一個媚眼,“帥哥,真的不讓走嗎?”
傅遠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搖頭,“真不能。”
我能看到他喉結上上下下的不自然。
梁培培拉下自己肩頭的衣服,身體朝前挺了挺,踮起腳捧著傅遠的臉就吻了下去。
不到一分鍾的時候。
她的手中,就攥著傅遠的小兄弟。
早已按耐不住堅挺起來的小傅遠。
梁培培媚眼如絲道,“你老實回答我,真的不讓我們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