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小小說這種文體正處於不斷探索、日臻完善的階段,作為發軔之初的小小說,本身還存在很多不成熟的因素。小小說需要批評。隻有批評才能使小小說這隻精靈鳥兒,羽毛更豐滿,飛翔得更高遠。因此,我們應該歡迎批評。這裏,我隻是由這位作者的批評,引發了另外一番思考,那就是小小說的現實性問題。
關於這個話題,我曾在一篇創作談裏論及過,現在“舊話重提”,仍覺得很有必要。我覺得一位作家,應該關注現實,關注社會,關注生活。這是毋庸置疑的。然而,我們有些小小說作家,總是把小小說寫得不倫不類,胡編濫造,脫離實際,以我們的閱讀經驗,很難與生活聯係在一起,一看就知道是假的,小說與生活總是產生“八千裏路雲和月”的尷尬局麵。當然,我不是提倡小小說必須照搬生活。我是說,現實主義也好,浪漫主義亦罷,但作者要必須建構有“根基”的房子。這座房子可以是五光十色,但決不能是海市蜃樓,遙不可及。古代的《詩經》,雖然短小,但都是輯錄生活中老百姓身邊的人和事,隻有生活與藝術的完美結合,才能經得起時間的磨礪與檢驗。
作家隻有將自己植根於現實生活,經過藝術再加工,寫出的作品才能真實可信感人。我發表的諸如《謀殺》、《做人》、《覺醒》、《製造悲劇》等一大批小小說,都是現實主義題材的作品。在老家生活的那段時間,周圍的父老鄉親,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喜歡找我,希望通過我手中的筆反映他們遇到的問題。其實,發生在他們生活中的事情,隻具備一篇新聞的要素,並不是所有的東西都能寫成小說。我想,這可能是因為我以往的作品都是寫發生在他們身邊的人和事,使他們感到真切自然,所以才對我產生如此的信任。
需要聲明的是,我並不是要求每一位小小說作家,都去臨摹、照搬生活。我隻是說,每一位小小說作家,應該多寫貼近現實生活的作品,盡量少一些“風花雪月”的無病呻吟。作家不是做生活的拓片,虛構才是藝術的生命力。真正優秀的小說家,在根植現實的基礎上,一定會給自己安上想象的翅膀。作為小說“四大家族”的小小說,同樣具備小說的屬性。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既然是小說,小小說更應該像其他文體一樣,具有肩挑現實、關注生活的義務。生活有真善美,假惡醜,小小說更應該流派紛呈,百花齊放,但千萬不要做無根的浮萍,遊離生活。隻有這樣,才能有小小說的繁榮與百花競妍。
由此我還想到了另外一個更為客觀實際的問題。中國一向是個詩度的文明古國。在詩歌發展走向的今天,為什麼備受冷落而不被人們看好?個中的原因之一,就在於一部分詩歌作者,有意淡化詩歌主體,故意讓詩歌走向“朦朧”的死胡同,其結果,寫出的詩誰也看不懂,自己都寫得一頭霧水,怎麼還企望別人“撥開雲霧見晴天”呢?!有人自卑小小說的“小”,何謂小?何謂大?魯迅的雜文小不小?小。但它的容量大。正是這個被冠為“投槍匕首”的“小”,使魯迅從舊黑暗裏殺出一條“血路”,躋身於世界十大文豪的行列。唐詩宋詞小不小?同樣小。但它們早已成為中華民族璀璨文化的一塊瑰寶。
有人說,小小說是平民藝術。作為平民藝術的小小說,我的理解是:一是貼近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二是要求每一位小小說作家具有平民的文化心懷。一度以來,《微型小說選刊》、《小小說選刊》月發行量逾60多萬份,便是貼近讀者、貼近生活的一個明顯佐證。我相信每一位具有平民情懷的小小說作家,都會擁有一份好收獲。
今日水村飛出的“金鳳凰”
認識《今日水村》是在今年上半年,有位熱心文友給了該報電子郵箱,希望我有合適的作品發過去。說實話,當我獲知這是一家村辦報紙時,內心有些猶豫。猶豫的原因,一是自恃“成家”的我,早已過了滿足發表作品的欲望,作為村辦報紙,我對其辦報水準多少持懷疑態度;二是這年頭期刊市場不景氣,很多報刊連生存都難以為繼,一份村辦報紙又能有多大作為呢?但轉念一想,我是從農村走出來的,我的骨髓裏永遠與農村有著割舍不掉的關聯,正因為是村辦報紙,我更應該支持它才對。更何況,在我數十年的創作年限裏,限於孤陋寡聞,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村辦報紙。因此,對於《今日水村》的主辦者,我竟然有了幾分肅然起敬,對這份報紙也就懷了幾分好奇。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我試著給《今日水村》投去了幾篇小稿,並且很快發表出來,我與《今日水村》的關係就這樣建立起來了。在以後的幾次投稿中,《今日水村》總編陳滿善先生,多次寫信對我投稿支持表示感謝。從每一封信件中,我感到了他們嚴謹認真的工作態度,誠懇待人的拳拳之忱。從收到的每一期樣報上,我欣喜地發現,《今日水村》的辦報水準越來越高,內容愈加豐富多彩,既有老百姓普遍關心的時事政治,又有與日常生活緊密相關的小常識、小竅門,還有豐富百姓業餘生活的才藝彙展。第四版是“副刊版”,但副刊不“副”,所選作品進一步增強了本報的可讀性,提高了品位。由於《今日水村》秉持“立足本村,麵向社會”的選稿宗旨,不拘泥於一格,其開闊的視野、高遠的思路決定了其不俗的品質。據我所知,廣東的鄭小瓊、河南的蔣珠莉、澳門的黎德義等成熟作家,均在該報發表了作品。
如今,《今日水村》迎來了她的第八個“生日”,整整出刊了200期,“八”是個頗為吉祥的數字,“200”也足以說明了跨度的概念。在紙質媒體前景黯淡的今天,《今日水村》本著“貼近時代,貼近生活”的原則,嚴把質量關,選出了眾多集思想性、知識性、趣味性、生活性等於一體的高質量稿件,穩步走到如今,實屬不易。《今日水村》吸引了更多省內外讀者的關注,便是其成功辦報的佐證。
“苔花如米小,也學牡丹開。”衷心祝願《今日水村》越辦越好,日益豐茂,未來更加光彩奪目!願“今日水村”早日飛出一隻“金鳳凰”!
讀書人擁有《十才子集》
讀《小小說十才子集》,有如攜十才子之手,閑庭信步,把盞話東風,那份親近,撲麵而來,拂過荷葉田田的心間,不亦樂乎?讀好書如飲佳釀。與十才子交朋友,如沐春風。立在春風裏,我們迎著十才子的才情逼視,不得不微眯上沉醉的眼睛……
這多年裏,《百花園》和《小小說選刊》不斷推出形式多樣的增刊,可謂爭妍鬥豔,異彩紛呈。花3元錢買一本《小小說十才子集》,我們在品嚐藝術果實之甘甜的同時,痛痛快快一睹才子的風采。十才子都是小小說隊伍的中堅力量,異軍突起中,過五關,斬六將,盡顯英雄本色。棱角分明的王海群,寫小人物的生存狀態,才情湧現,盡流筆端;目光遼遠的一冰,尺幅之內,演繹江湖風雲和玄理;儒雅自信的程習武,寫意梅花,篇篇覆蓋優美的詩意,傳奇之風獵獵勁吹……十才子聯袂登台,醉讀華章,細端近照,詳覽簡介,無語交流,豈不快哉!
常言道,駿馬配好鞍,才子配佳人,紅花還須綠葉扶。讀書人擁有十才子集,那份愜意,又怎能為局外人所道明呢?
小小說八大家豐富了我的“集郵”生活
多年來,小小說創作隊伍的這支輕騎兵,南征北戰,縱橫捭闔,拓疆展土,漸成陣容。為讀者叫得響名字的小小說作家,不勝枚舉。如何在萬軍叢中一眼摽住這些小小說的五虎上將,如何在浩如煙海的小小說數據庫中打撈優秀的小小說珍品,實非一件易事。《百花園》適時推出2001年增刊《小小說八大家》,可謂為我們的閱讀,捕捉了便捷。
小小說八大家,都是我早已景仰的文化名人,有的已發表幾百篇、上千篇小小說。讀《小小說八大家》,猶如找到一把打開潘多拉的鑰匙,能讓我輕而易舉擷取小小說的七彩珠貝。尹全生的《海葬》,司玉笙的《“書法家”》,修祥明的《小站歌聲》,袁炳發的《身後的人》,陳永林的《塑造男人》……都為小小說的經典名作,或獲全國小小說大獎,或被各種選刊轉載。我堅信,這些作品宛若唐宋八大家的璀璨遺珠,長盛不衰,久久閃爍著耀眼光芒。
世人皆因興趣愛好不同而迥異。有人喜歡打牌,有人喜歡垂釣,有人喜歡收藏……我獨迷戀上了“集郵”。但我的“集郵”與別人有所不同。我主要“集郵”《百花園》和《小小說選刊》出版的各種各樣的增刊。
近年來,《百花園》和《小小說選刊》這兩種馳名全國的名品牌刊物,不斷拋出金梭銀梭,為我們編織出一匹匹錦繡華緞一樣的增刊,其形式的新穎,變化的多樣,為當今文壇又添異彩。
《小小說八大家》,一枚增值的“郵票”,豐富了我的“集郵”生活。
有趣的封號
《小小說十大高手》是《小小說選刊》2002年最新增刊。翻看手頭的《小小說十大高手》,我的思緒頗是飄動、感慨了幾番。陸穎墨的《礁盤》是對守島官兵的禮讚,也是對祖國充滿著希望;相裕亭的《威風》在長城內外出盡了風頭;滕剛的《預感》寓意了人生的莫測,盡藏玄機;牧毫的《雨中的祖父》那份詩意,讓人久久難以忘懷杏花春雨的江南三月……在小小說文壇強手如林的今天,陶純、蔡楠、韓英、鄭洪傑、楊小凡、邢可等人能夠閃亮登場,榮耀“小小說十大高手”排行榜,其意義深遠大焉。
由《小小說十大高手》,我發現了一個十分有趣的現象,這就是給每一本增刊的取名:《小小說五人行》、《小小說五星連環》、《小小說五朵金花》、《小小說八大家》、《小小說十才子》、《小小說九龍壁》……可以說每一本增刊名都是那麼到位,恰如其分,琅琅上口,易懂易記,大家氣魄,令人過目不忘。許多朋友對入選增刊要比對自己出版一本書集或獲一個什大獎還要引以為豪。有的朋友入選了增刊,在作者簡介中從未忘記鄭重寫上一筆。有的朋友甚至還在自己名片的顯要位置上印著“小小說八大家之一”或“小小說十才子之一”等字樣,由此可見“封號”的含金量。
兩千五百年前的孔老夫子,周遊列國,弟子三千。我常常也想,若幹年後,經百花園雜誌社培養的“弟子”,絕對也不會低於三千這個數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