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穿的是睡衣,在這個初春的季節,看起來是那樣的單薄。周濟就安慰了一句,“別想這麼多,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人總不能一直回憶在痛苦的。你現在要做的還有很多,我可不希望

你垮下去。”

“放心吧,我很堅強!”溫雅隔著窗台看著周濟,心情十分複雜。

父親是因為插手礦區的事而遭到別人陷害,報複,周濟插手父親的案子,會不會有危險?

人生就在忙忙碌碌中反反複複隨波逐流,在掃清清水堂這個犯罪團夥之的日子裏,周濟反而更回忙碌起來。

縣長熱線的開通,基本上交給秘書秦川去處理,但是很奇怪的事,自從來通縣長熱線以來,群眾的反應並不怎麼熱烈。

一天也接不到兩個電話,有時一整天基本上沒什麼事做。兩個女孩子呆在辦公室裏也挺清閑的。

剛開始,周濟還道這是群眾的認識不夠,但是一個星期過後,反應平平。偶爾有一二個電話打進來,也隻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

周濟就隔三差五問一個情況,看看兩個女孩子的記錄。看不群眾對縣長熱線不怎麼信任,必須加大宣傳。

也許在群眾的眼裏,打縣長熱線,無疑是就告狀,因此一般的人都不怎麼敢打。

自己轟轟烈烈搞起來的熱線,居然是這麼一個現狀?周濟就要秦川到電視台去走一趟,多多加強宣傳。

幹部問責製度的實施,倒是讓很多人收斂起來,再也沒以前那麼囂張跋扈。沙縣的風氣,一時好了許多。

鄭茂然也不得不在心裏佩服,這個年輕人有一套。隻是有些事畢竟關係到自己的權威,那是不能退讓的極限,因此,鄭茂然對周濟還是沒有改變太多的看法。

三月二十六號,是封子鴛的生日。

以前封子鴛過生日的時候,周濟總要給她送點禮物。今年送她什麼好呢?封子鴛是封書記的獨生女,以前周濟當秘書的時候,封書記一忙,很多事情都讓周濟打理了。

有一次也是封子鴛過生日,封書記和老婆都沒空,就讓周濟帶了點錢和禮物送到了封子鴛學校。自從那回之次,每逢封子鴛過生日,周濟總要抽空去一趟。

想到上次送她筆記本的那份欣喜,周濟無由地笑了笑。這丫頭倒也挺有意思的!

隻是送她個什麼禮物才好?想來想去,周濟決定買個手機送給她。

封子鴛在學校讀書,平時要一個月才能回一次家,也沒什麼聯係工具。送部的手機應該是比較合適的禮物。周濟對封子鴛的好,完全是因為封書記,這也算是一種報恩的行為吧!

封書記平時對自己和家人都比較節省,尤其是對子女的要求,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也舍不得讓她大手大腳。就算是周濟看了,也覺得挺委屈的。

不要說他堂堂一個市委書記,就算是那些鄉長,科長之類的子女,平時在學校裏也是一付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樣子。

要是象李慶鬆這樣的財政局長,你看他的兒子,都變成什麼樣了?

喝酒,泡吧,調戲女孩子,吸粉,放高利貸,什麼事他不做?隻要是壞事,就少不了他李智。除此之外,人家出門的時候,一大幫哥們,前呼後擁,開著寶占車到處招搖過市。

而封子鴛與他們這些幹部子女相比,可謂是平民待遇。周濟現在有錢了,他就覺得應該讓封子鴛過好一點。老領導的女兒,能關照就盡量關照。做人,最重要的不能忘本,這是周濟的一貫原則。

打定了主意,下午二點,周濟就開著那輛二手普桑趕往賓州大學。

從沙縣在賓州大學有三百多裏,坐車要好幾個小時,如果自己開車,估計二個半小時就夠了。周濟算好了時間,趕到學校,應該是四五點鍾的樣子。那時,封子鴛也快下課了。

來到賓州大學,周濟將車子停在路邊一處寬敞之處,正準備橫過占路,不料一輛白色的寶占車刷地飆過來,不偏不倚地在周濟麵前停。

這車停得也太沒素質了點,周濟暗自道了句,就見從寶占車的駕駛室裏跑出來一個司機,那司機小跑過去,拉開了後麵的車門。一臉媚笑道:“方少,請!”

靠,什麼年代,還玩這一套?裏麵坐的是什麼鳥人啊?架子不小。看來又是一個擺闊氣的富家子弟,隻是這*也裝得太大了點,居然還弄個司機開門,真把自己當古代的王公貴族了。

緊接著,從寶占車裏鑽出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這人有點胖,戴著一付寬大的墨鏡,潔白西裝,金利來的領帶。要命的是,這人手裏拿著一束花,鮮紅的玫瑰花立刻招來了很多學生妹的驚訝與羨慕。

又不知道是哪個校花有這麼樣的福氣,居然有開著嶄新的寶占,穿著潔白西裝的白占王子,捧著玫瑰前來接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