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周縣長,我們可是一條戰壕裏出來的,馮武也走了,雷少也走了,獨獨留下我,就太不公平了。”陳維新也端著杯子站起來,一付誓死相隨的模樣。

周濟就笑了,“你們以為這是幹嘛?拉幫子占山為王?扯虎皮當大旗的時候?先不說我沒這個能力把你們全部調走,就算有,周書記會怎麼說我?忘恩負義,挖牆腳。”

“老陳你別跟著起哄,你的家在寧古,去沙縣那地方,你肯定不習慣。來!不說了,大家喝酒,今天就圖個痛快!從現在起,不談公事,再談公事者自罰三杯。”

大家聽到周濟這麼說,紛紛起立,杯子碰在一起,包廂裏響起愉快的笑聲。

喝了幾輪的時候,馮武朝音姐使了個眼色。兩人立刻出了包廂,來到隔壁的一間房裏,馮武把她按在牆上,用力抓了幾下那高聳的胸部,“你今天幹嘛把我們的事說出來?想害死我啊?”

音姐不悅地道:“幹嘛老偷偷摸摸,找個情人有什麼稀罕的。我還不是怕你就這樣走了,不帶上我。告訴你,如果敢不帶走我,我就去偷人!”

“你敢——”馮武暈死了,真受不了這騷蹄子。不過自己不正是喜歡她那風騷的勁?伸手在下麵掏了一把,“靠,都濕成這樣了。”

音姐白了他一眼,“晚上不留下來陪我!要不淹死你。”

大家在近水樓台喝到九點多,回城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半了。音姐也跟著馮武出來,八成是想找個地方偷情去。

周濟就先回了賓館,也不管這些家夥。李治國眼睛時不時朝朱盼盼胸部瞟去。由於喝了酒,身體就有點熱,朱盼盼把外套也脫了。

李治國越看越覺得這小姨子那模樣太勾人了,心裏就泛起了漣漪。車裏又沒有外人,一隻手就忍不住朝朱盼盼正在開車的手摸去。

“姐夫,你怎麼啦?”朱盼盼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扭頭看到李治國那種充滿欲望的眼神,臉突突地一紅。難道姐夫看上我了?

“我……”李治國也不知道該怎麼表態這種心情,隻是兩隻手都伸過來,緊緊抓住朱盼盼的手,把頭也湊過來去親朱盼盼的臉。

初二,周濟到周書記那裏拜過年後,又匆匆回了牡丹江市,晚上買了四條大熊貓煙,兩瓶茅台酒,一萬塊錢,風塵仆仆趕到了封書記家。

看到周濟,封書記就格外的高興,好家夥,看來沒有白培養他啊!你看這酒是極品好酒,煙也是精品好煙,還有個紅包,厚厚的,至少不下一萬。

接慣了紅包的官場老手,瞟一眼就知道裏麵裝了多少,封書記哪能看不出來?當一屆書記,送禮的不知多少。

“你這是幹嘛?人來了就行,幹嘛拿這麼多東西,下不為例,下不為例。”封書記的態度很和靄。不一會兒,封書記老伴也出來了,朝周濟笑了笑,叫保姆倒了杯茶。

來家裏的客人太多了,她也記不清誰是誰,看周濟這麼年輕,心道又是哪個求官的,找後門來了。這種事,她是不管的,打了個招呼又進房間去了。

禮送到,意思到了就行,周濟也沒有封書記那裏久坐,半小時左右就出來了。在市裏,除了封書記外,還有一個人家裏絕對要去,那就是邱克劍家。但邱克劍家是南方人,年前就回去過年了,於是就來到舒秘書長家。舒秘書長上次幫了忙,雖然請了他一次飯,但後來給他錢他卻沒收。

應該說自己還欠他一個人情吧!但是舒秘書長這種人,就算不討好,也不能得罪。很多的時候,想見封書記,就得先過舒秘書長這一關。

舒秘書長的職務,就象以前的太監,不管大哪個大臣要見皇上,總得太監們給傳個話。人家要是不給傳,你一個月,二個月等下去也無濟於事。

而周濟把舒秘書長這種人定為中性,不可近交,也不要疏遠。

去舒秘書長家的這份禮也備得不輕,跟封書記那份差不多,同樣封了個一萬的紅包。因為周濟跑完這一趟,就要回沙縣了,他還有很多準備工作要做。

晚上約了舒秘書長,舒秘書長住市委家屬區第八棟三樓,剛到他樓下的時候,就聽到一個包什麼東西從樓上扔下,“砰——”

一大包東西摔在地上,剛好落在周濟腳邊不遠。周濟看了一眼,是一個塑料袋裏裝的兩條煙。那種五塊錢一包的白沙,還有一腿羊肉。估摸著是那個鄉下人跑來送禮的,沒料到被人從樓上把東西扔下來。

周濟嚇了一大跳,看清是這些東西後,朝樓上看了眼,好象就是從三樓舒秘書家扔出來的。正要上樓,就看到個老實巴交模樣的農民伯伯,帶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從樓上下來。

“說了不要來的,他不會幫我們的。現在好了,人家把東西都扔了。送給他還不如拿回去喂狗呢。”小夥子很不樂意地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