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權之爭,塵埃落定 第二百二十章(2 / 3)

老一輩人已經漸漸退下。新生的力量,要開始掌舵起航。這艘大船上,開始承載著越來越多人的重量。重要的,不重要。在意的,不在意的。命,都係在這條船上。

“俏俏,我怎麼敢繼續讓你當我的軟肋。平日你那樣聰慧,看的高,看的遠。怎麼在這件事上就想不明不白呢。你以為我現在站的這個位子,家事還在是家事?”章年卿閉著眼睛,澀澀道:“早都不是了。”

馮俏顫抖著問,“所以你要納妾。”

“是。以前我不納妾,是因為馮先生,我記恩,我高攀了馮家。可現在呢,難成不成我要昭告天下,我章年卿對馮幼娘情深似海,此生不悔。將你高高豎在萬眾矚目的地方當靶子?”

“阿萱,我不敢賭。”

“強如外公,都曾疏忽,讓青鸞被綁。如果你在我身邊第三次出事,我死不足惜。”

章年卿落男兒淚,啞聲道:“可即便我死了,也換不回一條命。說句誅心的,便是阿丘明稚出事了,有一天走到我們前麵。我們白發人送黑發人,我們還能再要一個。再不濟,我也能收養、過繼一個。”

“可世間沒了九天神女馮俏俏,你讓我怎麼辦。阿萱,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我章年卿上有智謀無雙的父親,英勇蓋世的外公,襲爵稱王的舅舅。下有身在後宮的妹妹,江湖上有漕幫,有汪靄。手下有儲謙、許淮、陳伏。

我這輩子唯一的弱點就是你馮俏。

你讓我怎麼辦?

俏俏,睜開你的眼睛吧。你看看外麵,一生一世一雙人,我能管住自己,能管住自己褲腰帶。我能發誓我這輩子隻有你一個女人。可我房裏不能空著啊。”

章年卿抱著頭,痛苦的坐在椅子上。“我不能,讓世人覺得。我已經寶貝你到...屋子裏連個人都不肯添。我腦子很亂,這些天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怕你傷心,我怕你難過,怕你脾氣犯倔和我賭氣。”

章年卿道:“憑良心說,這件事除了納妾,沒有一點辦法絕對是假話。路有千千萬萬,辦法有萬萬千千。陳伏隻是給我指出最容易,目前而言最一勞永逸的路。那天鬼使神差的,我就問了。我以為我們少年夫妻到今天,你能信我。”

幼娘,信我。

馮俏腦海裏重重回蕩起這句話,淚盈於睫,質問道:“那你當時為什麼不給我說清楚。”慢慢冷靜下來,他問:“三爺,我怎麼知道,這不是你半個月來冥思苦想的解釋。你們權臣不是最會算計人心嗎。步步為營,分毫不差。”

說到最後,馮俏表情已然冷漠。越是了解,越是害怕。沒有人比馮俏更知道章年卿是多麼會撒謊,會算計。馮俏渾身發涼,感覺身上的寒氣都朝外冒。

“馮幼娘,你是這麼想我的。”章年卿拔起身姿,近乎絕望的看著她:“阿萱,這就是你口口聲聲的少年夫妻,夫妻情分。”

章年卿道:“馮俏,你把自己當什麼了。那天我不過剛說出半句話,你就開始傷心。我及時收口也來不急,第二天你卷鋪蓋就走,連見我一麵都不肯。你把自己當成什了,覺得我能看著你的傷心於不顧,冷靜理智的和你分析下去。”

馮俏腦中亂作一團,渾身脫力的扶著桌子,“三爺,我是真的分辨不出來你哪句真,哪句假。”流淚道:“越是想著和你這些年相處的點滴,越是分辨不出來真假。因為,我知道...倘若你要騙個人是多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