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在軍官的呼喊下,那早已等待的數千利亞士兵狂暴地呐喊起來。就像一群發了狂的野狼,咆哮著撲向城門,如同決了堤的洪水、洶湧而進,霎時之間便湧進了漫天飛揚的煙塵之中。
城門倒塌後,門洞中的一切都被滾滾的煙塵遮掩起來,外麵等待的守軍什麼也看不到了,隻能聽到那高聲的呐喊,感受到腳步踏地的震動。
“咻咻。咻咻。”
隨著耳邊腳步聲的接近,前列準備的弓弩迅速射出手的利箭轉身後撤。
門洞中爆發出一陣慘叫,隨即再次被那腳步聲所取代,漫天飛揚的煙塵之中,門洞中的利亞士兵也堪布清楚前麵情形,瘋狂狀態下的士兵們,沒理會地上中箭的同袍,踐踏著他們的身軀,繼續著自己的衝鋒。
羅賓左手挎盾,右臂舉起,將長劍往前用力一引,頃刻間,肅立他身後的兩千守軍也瘋狂地咆哮起來,潮水般衝了上去,一頭衝進了滾滾飛揚的煙塵裏,將士們竭斯底裏的嘶吼著、咆哮著,神色間充滿了有去無回、有死無生的決然。
手持巨盾率先衝入的羅賓,迷亂的煙塵中看不真切,與疾衝而來的利亞士兵迎頭相撞,轟然一聲巨響中,1名倒黴的利亞士兵頃刻間倒飛而起,再落下時竟被自己人高高豎起的亂槍戳死。
洶湧而進的兩軍終於在門洞中狠狠相撞,霎時間,令人魂顫魄散的慘嚎聲、殺伐聲響徹雲霄,長槍戳刺、利劍劈砍,兵器的寒光劃著炫耀的光芒,攙雜著沉重的巨盾相互間狂亂頂撞的聲音。
當呼嚎的狂風終於刮走迷亂的煙塵,露出門洞處猙獰慘烈殺場時,兩軍將士已經緊緊地糾纏在一起。
震耳欲聾的殺伐聲中,雙方將士就像被割倒的稻草般一片片地倒了下來,而後繼的士兵卻仍舊悍不畏死地往前衝殺,無休無止地填補著同伴倒下留出的空隙,在門洞狹隘的空間瘋狂絞殺。
在如此擁擠的戰場上,再鋒利的武器都已經不敷使用,沒有誰可以在戳死敵人後,逃避的了被敵人砍死的下場,純屬防禦的武器盾牌,反而成了最為犀利的兵器,不僅保護了自己,同時也能撞倒、撞飛、撞退敵人,讓身邊的同袍或者自己適時揮出長劍,貫穿敵人的身軀。
羅賓瘋狂地揮舞著手中的巨盾,狂暴地衝撞著前方螞蟻般密集的利亞士兵,手中的長劍不時遞出,穿透利亞士兵的身軀。單在利亞士兵毫不畏死的壓迫下,依然不能前進逼退他們,反而在利亞士兵的進逼下,節節後退。
長劍劈空斬落,鏘然一聲一名前鋒營士兵的巨盾,被麵對的利亞士兵硬生生從中劈裂,失去盾牌的士兵,沒理會對方長劍去勢猶疾,冷漠地任由長劍順勢切入左肩,卡在肩胛骨中。
而自己的長劍也在瞬間貫穿那利亞士兵的胸膛,磣人至極地怪笑中,兩人保持著姿勢,頹然倒地的瞬間,更多地利劍和長槍從兩軍陣中刺砍而至,屍身砍刺得血肉模糊,隨後就被洶湧絞殺的兩軍將士踩在腳下,成為兩具冰冷殘缺不全的屍體。
安多要塞各處城牆角落,上演著一幕幕相似的畫麵,城外,利亞軍隊後備部隊,黑壓壓的步騎芳陣在嚴陣以待。
亞拉底盔甲整齊,跨馬肅立在方陣的中。
一騎快馬如風卷殘雲般從疾馳而來,馳至亞拉底跟前疾聲道:“殿下,城門已經突破!現在我軍與守軍正在反複絞殺中。”
“哦,幹的不錯,傳令,全軍突擊!”
隨著話語,亞拉底的右手往前用力一揮,號角再次連綿響起。
安多要塞各城門外,嚴陣以待的利亞士兵,在號角聲中潮水般湧向安多要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