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槍便對著林子裏放了一個空槍,並且對著他射擊的方向鬼叫:“什麼人?!”
煩啦大聲地抗議:“你又來啦!”
殘影皺著眉,不過他不會說,有些東西,死啦死啦比他看的準,而且他也知道,對方不是個蠢人,可卻會用哪怕百分之一的機會去賭博。
抗議永遠是無效的,死啦死啦認一個方向。帶著一幫睜眼瞎子烏乍乍便衝了過去。煩啦瘸著,殘影慢跑著,滿漢一邊係著褲子一邊蹦著,他們跟著林裏的猴子又要睡不著覺了,這樣地衝刺注定要持續到天光大亮,強身健體,兼之鍛煉警惕,所有人都噤若寒蟬,直到他覺得滿意。
死啦死啦在煩啦耳邊大叫:“還賭不賭。我賭他下回拉屎都帶著槍。”
煩啦被他的話氣的往上撞,大叫著:“賭啦!”
他們東倒西歪筋疲力盡地晃回了陣地,連死啦死啦都是一樣。
滿漢飛快地跑向樹叢。
死啦死啦便捅著煩啦:“噯,噯,你要自由啦。”
這回滿漢是抱著槍在樹叢裏蹲下去的,煩啦對天罵了句娘,摔著手跳進戰壕,死啦死啦又一回小人得誌地怪笑,“我又贏啦。”
他又贏啦。他有了一團緊張到神經質的兵。虞嘯卿拿走了整個世界,而他得到了隻有他才覺得有價值的灰塵。
殘影一步一晃的朝禪達走著,他要借虞嘯卿給死啦死啦提供的車,所以答應了一大堆不平等條約,為了實現自己需要的士兵的訓練營地,他隻能回到禪達準備物資。
祭旗坡到禪達,一個小時的路程,如果走的快點,時間會短許多,可殘影現在沒心情,晃蕩著,看著道路兩旁的景色。
“這樣的日子,得快點改變,不然……真的會迷戀上啊。”殘影很擔心,明明知道自己不能祈望安逸的日子,但真的很想擁有平凡的生活。不要擔負責任,不要有生活瑣事,真想,安安靜靜的待在一個角落。
他回到家的時候是下午兩點,“回來啦!”
將很多事物交給其他人後,家裏安靜了許多,也變的不再繁忙。不過殘影高聲叫喊後沒看見有人迎接。
他走了進去,“我回來嘍。”
嘚嘚嘚嘚,雷寶兒跑了出來,“影爸爸”,他叫嚷著跑來,殘影哈哈笑著,上前一把抄起他,然後向天上一拋,接著沒等他落下起步跳起來,雙手在他兩旁護著。
雖然有自信,可還是非常小心的保護著雷寶兒。
“影爸爸!”
“誒。”殘影抱著他朝屋裏走去。
來到屋子裏的時候,殘影聽到了音樂聲,雷寶兒在殘影耳邊說:“媽媽在調試留聲機。”
“是嗎?真是太好了。”殘影說著走進去。
客廳的樣子改變很多,許多新家具擺設後,屋內不再是以前那種破破爛爛,轉而變的新晨。
“哥,你回來啦。”突然,一邊的屋子走出小醉,看到殘影後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嫂,哥哥回來啦,哥哥回來啦!”
於是上官戒慈出來了,她看到殘影,露出儀態萬方的笑,“回來了。”
“嗯,回來了。不過待的時間不長。”
戒慈的笑是那種很大氣、一種文雅淑榮的感覺,“進來吧!我去準備晚飯。”
小醉連忙說:“不了不了,我去準備。”說著跑出去,不耽誤殘影和戒慈。
這時,殘影把雷寶兒放下,拍拍他的腦袋說:“去,幫你小醉姨去。你爸爸和你媽媽有大事要商量。”
雷寶兒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孩子,瞅了瞅一臉急不可待的猥瑣父親,離開屋子。於是,殘影扶著上官戒慈往房間裏走。
上官戒慈想要掙脫,可拗不過殘影。
一個小時的翻雲覆雨,殘影草草結束,和她們吃了飯後,詢問了關於買進的美國貨的關係。
殘影:“買進了很多書籍,你們現在看的怎麼樣啦。”
上官戒慈瞅了他一眼,說:“我和小醉正在看,不過學習時間太短了,很多都不明白。”她不會問殘影為什麼這麼急切的想把她們送到美國,可是從殘影做的事情上看,絕不會害她們。
上官戒慈擔心的,就是殘影平日的表現,那種隨時都會離開她的感覺讓她擔心受怕。
兩人在街上走著,不管第一個世界還是第二個世界,殘影都沒有和一個女子在安靜的環境下並肩而行。
禪達的狀況並不好,可大家很能適應。
戒慈知道自己男人不是個能說會道的,於是對他說:“影子,你曾今跟我說,你要賺一大筆錢,然後送我和孩子還有小醉去美國,到那裏生活。我問你為什麼,你說國內可能會很亂。可是影子你知道嗎?這些日子下來,我並不擔心亂,真的不擔心。雷寶兒叫你爸爸,你就讓他叫你影爸爸,還問他,是原來的爸爸好還是影爸爸好。”
殘影感覺有些不妙,他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時間不長,所以,一直以來,都想在最短時間裏給上官戒慈和雷寶兒她們安排最好的。“戒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