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尷尬地一時語塞,思忖了片刻,才眼睛一亮地建議:“那這樣吧!我用六十三路馬家槍和你會的六十八路馬家槍賭鬥一場,若你戰勝我,我立即回西涼;若我僥幸得勝,那你就得將後五路槍法傳授給我。這隻是一場賭鬥,不涉及收徒。”馬超充滿期待地注視著上官續。
上官續轉了轉眼珠,無奈地說:“我會六十八路馬家槍若不敢和你會的六十三路馬家槍比拚,傳揚出去,那我們上官家的臉麵豈不丟盡?!看來,我沒有別的選擇,隻能跟你賭鬥這一場了。你去拿你的長槍吧!”
“我此次是秘密而來,為了不引人注意。我沒有帶長槍,我去找根木棍權且當作長槍吧!”馬超略顯難為情地說。
“哼,我們上官家也是堂堂的武林世家,豈會缺你一根長槍?!”上官續冷冷地說完,走向了東屋。
一會兒後,上官續手拿兩根長槍從東屋裏走了出來。馬超急忙迎了上去。上官續見馬超來到近前,將左手的長槍遞給了馬超。馬超畢恭畢敬地接過槍後,趕忙向後退去。
兩人拉開了架勢,上官續挺槍相對,馬超卻橫槍做出了守勢,並客氣地對上官續說:“先生,您先出招吧!”
“你既已做出了守勢,那我就先攻幾招。”上官續說著,挺槍便刺。馬超舉槍擋開,兩人戰到了一處。
前十招,都是上官續攻,馬超守。馬超判斷,後五路自己沒有學的槍法一定都是克敵製勝的殺招,自己以馬家槍中的守招一定能防住對方的攻擊。而他又希望盡快了解這些招數,因而,隻守不攻,引逗上官續使出自己沒見過的殺招。但上官續極其聰明,他很快猜透了馬超的心思,見馬超隻守不攻,也不使出最後五路的殺招,隻用前麵的殺招對付馬超。可這些招數對馬超構不成絲毫威脅,馬超又不攻,兩人之間的比拚倒不像賭鬥,像是師徒間的拆招解招,不但一旁觀戰的馬康覺得索然無味,連他們倆也感覺越來越沒有鬥誌。
馬超隻好改變策略,他覺得自己隻能*上官續使出後五路的絕招來。於是,他長槍一抖,開始傾盡全力攻擊。雖然上官續對這些殺招爛熟於胸,但馬超使出來,威力頓生十倍。馬超不但槍疾力大,槍招與槍招之間的銜接更匪夷所思,令他防不勝防,很快,上官續就覺得應對異常吃力。馬超連攻了十招後,槍招更是一招緊似一招,上官續頓時險象環生。他預感,馬超再連攻七八招,自己就會敗下陣來,如再不使用後五招的殺招,恐怕連使用的機會都沒有了。
等馬超再度攻擊後,他便向後一縱,馬超趕前進攻,就見上官續長槍陡然一變,以一個陌生的招數攻了過來。馬超不敢大意,小心拆解。招式確實新奇,變幻莫測,但上官續限於悟性和天生的力量,施展得過於緩慢。而現在的馬超自跟終南聖叟學藝後,又勤學苦練,已成長為一名武術大家,他很快找到了應對的招式,成功地化解了上官續的攻擊。
上官續一口氣使出了後五路槍招中的三路,看到馬超一一化解,就向後一縱,仰天長歎,麵如死灰地大叫:“列祖列宗啊,晚輩無能呀,以六十八路槍招居然贏不了六十三路的,我……我實在愧對你們。”說著,氣惱地將手中的長槍戳到了地上。
“哎,先生,怎麼不比了?後五路中,你隻使出了三路呀?!”馬超納悶地問。
“我使出的是最後三路槍招,你能拆解這三路,那剩下的兩路一定能輕鬆化解。”上官續苦笑著說。
“這麼說,上官先生是承認自己賭敗了。”一旁的馬康盡量謙和地說,但語意卻顯得十分冷酷,“那就應該按事先的約定,將後五路槍法傳授給我家少將軍。”
“哈哈哈……”上官續仰天大笑,忽然拔起了一旁的長槍,將槍尖刺向了自己的胸膛。馬超縱身躍起,來到上官續跟前,試圖阻攔,可槍頭已沒入了他的胸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