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用石頭打幾隻破鳥,那就有真本事了?那就敢來嵩山腳下撒野啦?!”壯漢瞪起眼,餘怒未消地喊。
“那什麼樣的本事才能讓你折服呢?”馬超平靜地問,並緩緩地站起了身。
壯漢又仔細端詳了馬超一眼,才大聲說:“獵人嘛,又不是鳥販子,能捕捉狼蟲虎豹,那才叫真本事。”
“那好,咱們進山比一場。從現在開始算,到戌時止,誰獲得的狼蟲虎豹多,誰獲勝。”馬超幹脆地說。
“不需如此。”壯漢搖了搖頭說,“我前幾天發現一個狼窩,裏麵大概有七八隻狼,我正準備逐日捕捉,你要能在半日裏,將牠們全部捕獲,那我就拜倒在你的腳下。”壯漢說完,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不屑地看著馬超,等著他拒絕。
“你要活的還是死的?”馬超平淡地問。
“當然是死的,誰養活狼呀!”
“我可以去捕牠們。但如果我將牠們都捕獲了,不用你拜我,你要替我幹一件事?”
“什麼事?”壯漢警覺地問。
“幫我找一個人。”
“什麼樣的人,住在什麼地方?”壯漢追問。
“一個會武功的人,就住在嵩山上。”
“這個容易。”壯漢鬆了一口氣,豪壯地說,“隻要他住在嵩山上,我就能替你找出來他。”
“如此最好。”馬超也鬆了一口氣。
壯漢便領著馬超和馬康向山上走去。途經一條山泉時,馬超建議吃午餐。三個人坐到了泉邊的石頭上,吃起了馬康背著的肉幹兒。這時,馬超他們已知道這個壯漢叫康一。康一隻吃了一塊肉幹兒,就吃出是鹿肉,並打聽他們倆是哪裏人。按事先商量好的,馬康回答,他們是終南山上的獵戶,來此尋找故人。正說著,忽見一隻靈狐來泉邊喝水,康一看到後,急忙讓他們倆禁聲。他敏捷地解下腰間圍著的繩索,輕手輕腳地接近了靈狐,靈狐卻聽到了微小的動靜,扭頭奔向樹叢。康一欲拋繩索,可距離靈狐尚遠,鞭長莫及。他略顯遺憾地搖了搖頭,卻見一粒石子倏地擊中了靈狐的一條後腿,靈狐的身子晃了晃,倒在了地上。康一一怔,隨後衝上前,熟練地將靈狐捆綁成了粽子。靈敏的狐連頭都不能轉動一下。康一這才抓住靈狐的脖子,拎了回來,衝馬超讚歎著說:“今天開眼了,飛石打物,百發百中,簡直是神技。”並將手中的狐遞向馬超,“你打中的,歸你。”
“按照咱們獵人的規矩:見者有份兒,你先拿著。”馬超平淡地說。
“那我也不拿,先寄存在樹上。等端了狼窩,咱們再行分配。”康一大大咧咧地說。
馬超點了點頭。
康一便像一隻靈貓一樣,竄上旁邊的一棵樹,眨眼間,隱沒在樹葉間。馬超見狀,覺得這康一還是有些手段的。
等康一從樹上下來,他們就接著向山裏走。
經過一個時辰的爬高下低,他們來的了一處山窪裏。康一拉著馬超和馬康隱身到一顆樹後,指著不遠處一個山洞,低聲說:“那就是狼窩。你悄悄地接近,守候在洞口,出來一隻,你捕一隻,動作一定要快。如果被牠們都發覺你,群狼一起圍攻你,那你可就麻煩了。”
馬超微笑了一下,輕描淡寫地說:“你就準備好往家裏背運狼肉吧!”說完,馬超大踏步地走向了狼窩。康一見狀,想提醒他不要搞出動靜,可又怕驚動了狼群,立刻流露出焦急不安的表情。可馬超大搖大擺地走到狼窩門口,居然直接走了進去。
“哎呀,他不要命了嗎?!老虎尚且怕群狼呢!何況他還是一個赤手空拳的人呢!”康一忍不住驚呼道。
“莫慌,沒有縛虎手哪敢進狼窩?!”馬康卻鎮定地說。
僅過了一會兒,就見一隻隻死狼被從窩裏拋了出來。等拋出第四隻時,康一才敢走上前,查看這些死狼。他剛一搭眼,居然在這些死狼中,未發現一處傷口。他蹲下身,仔細觀察,才發覺這些死狼的腦袋都塌陷了下來,由此,他才判斷出這些狼都是被馬超踢死的。他心中驚詫不已,暗問自己:“我是不是遇上了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