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嬤嬤一雙老眼眯了眯，狠狠道：“老身今兒便要你在我麵前立下重誓，若是你今後再將這藥方賣給別人，你就不得好死！”
衛風和林達聞言，立即雙雙捏緊了拳頭，看著鄭嬤嬤的目光仿若能噴出火來！
攸寧安撫的看了兩人一眼，將之前寫的字據在鄭嬤嬤麵前抖了抖，道：“好，那方竟今日就立下重誓，倘若再將這五石回陽散的藥方賣給除了鄭嬤嬤以外的人，便叫方竟不得好死！”
鄭嬤嬤仍舊不解氣道：“還有背後托你賣方子的人！”
攸寧唇角微勾：“鄭嬤嬤，您這可就是為難我了，您要我發下重誓自然可以，這要我代替別人立誓……恐怕也沒什麼用處吧！”
鄭嬤嬤氣結，心中暗道自己是真氣糊塗了！
她咬了咬牙，還是不甘心道：“連賺這麼一大筆銀子也得托庇在小娘子身後，藏頭露尾的，定然不是什麼好貨色！”
攸寧便狀似脫口道：“方老爺也是不方便……”
說到一半，她又立即做出一副失言的模樣，忙笑嘻嘻道：“好了，嬤嬤，我跟您保證，有我一個人發誓就足夠了，您就放一百個心吧！”
鄭嬤嬤見攸寧順口說出了個什麼“方老爺”，眼珠轉了轉，暗忖那背後之人原來也姓方，看眼前這位方小娘子也不像什麼好貨色，說不準就是那背後之人的相好！
她越想越肯定，一個小戲子哪裏能有這種好寶貝！分明是有人背後撐腰，故意讓她出來賣方子，所以還給她配了兩個跟班的！
若真是如此，估計這小戲子也是能做得幾分主！她今日既然敢立下毒誓，估計以後也不敢再將方子賣給別人。
時下之人敬畏鬼神，不管是妓//女還是戲子，對誓言之事都是很看重的！想到這些，鄭嬤嬤心中的一股鬱氣總算紓解了不少。
她皮笑肉不笑道：“如此最好，方小娘子可千萬不要忘了，你今日立的誓！”
攸寧唇角微揚，道：“絕不敢忘！”
收好了銀子，三人立即離開怡紅院，馬車在街上故意轉了幾圈，見沒人跟上，這才向城外十裏鎮方向駛去。
一回到宅子裏，包括明晰等人早已候在屋內，一見到她回來，眾人紛紛迎了出去。
逐月最先跑過來，拽住攸寧小手道：“你總算回來了，那婆子沒為難你吧！”
攸寧搖了搖頭，笑道：“一切順利。”
到得屋內，衛風從懷中掏出厚厚一遝銀票放在桌上，眾人登時瞪大了雙眼。
蘭芝道：“小姐，你真的從怡紅院拿回來這麼多銀子！”
攸寧不由笑道：“確實是借了那鄭嬤嬤之手從龐既明那裏拿回了這麼多！這算是咱們重建道觀籌到的第一筆銀兩。”
明晰等人聽罷，俱是麵色一喜。
明晰道：“觀主，您辛苦了，若是需要我們做什麼，您直管吩咐！”
明玉和明薇也連連點頭。
攸寧忙道：“謝謝師姐們，不過龐家的事一日未定，我們便不能過早行動，否則難免被循聲過來的龐既明暗中加害，現在咱們還沒有足夠的實力與他們正麵相抗！這段時間，我會盡我所能做好重建前的準備，也請師姐們先不要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