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是思路,還要送上門來?”
無相派掌門看著白莫言,張狂的大笑。
“你也是個傻子,都是一群傻子!”
“你想起來了。”
白衣浴血的白莫言站在陣法之外,靜靜的看著無相派掌門和個瘋子一樣又哭又笑。
無相派將會葬送在這個人的手裏,但是這隻是一時的,很快仙界就會重新來選擇一個新的掌門,然後一點點的將門派重建起來。
便是說,隻要門派在仙界還有立足之地,人界的門派就不會真的滅亡,門派是鐵打的,而這些掌門,一旦無法飛升,便是傀儡,傀儡沒用了,換一個便是。
“仙界有人下來幫你。”
白莫言又靜靜的陳述事實,他的眼神平靜,似乎一點也不為自己所處環境而有所動搖。
“嗬,嗬嗬!”
無相派掌門冷笑,隨即又似哭非笑。
“我以為我的苦日子熬到頭了,終於可以飛升了,結果呢!結果,”無相派掌門瞪紅了一雙眼看著白莫言,“結果,仙人告訴我,我早在兩千年前,元嬰就不穩,是不能夠飛升的。”
“所以我兩千年來的辛勞就白費了嗎?如今到死還被下令要拖住你,哈,哈哈!”
白莫言沉默了一會,才緩緩的說出事實。
“你的元嬰被我傷過,在兩千年前。”
在兩千年前,針對蘇半夏的人可不昆侖派掌門一人,還有與其沆瀣一氣爹無相派掌門,不過這個掌門很聰明,懂得置身事外,所以當時很機智的從白莫言手中逃脫了,白莫言便也隻能洗去其一部分記憶。
當年他隻毀修為,隻是為了洗去當時絕大部分涉事人的記憶,為裏的是保護蘇半夏。然後在兩千年後,真正的蘇半夏回來了,他卻沒有能力再護其周全了。
“我知道是你做的好事,”無相派掌門看似清醒,眸中之色卻開始渾濁,“所以我現在要拉著你一起下地獄!”
白莫言沉默,這個陣法的啟動還需要一段時間,所以,無相派掌門才會這麼瘋瘋癲癲的拖延他。
恰好,他也需要在這段時間裏求證一些事情,求證完了,將這人送去地獄也不錯。
以死殉死,是一種強大的陣法,如果不能拉一個人陪著自己一起死,便會成為不死之身,即便被萬箭穿心,也可以繼續遊走在六界,但是修為盡毀,成為一個不死或者說被殺了還可以複活的廢物。
這個陣法,更多的是被人強製性實施的。從無相派掌門絕望的神情來看,他就是被迫的,而那位實施者,為了不被白莫言抓住尾巴,這會肯定已經逃回了天上。
“你必須死。”
白莫言淡淡的陳述事實。
“我也可以陪你。”
在那件事之後漫長的生命之中,確實是有那麼幾千年是在和這些門派的掌門鬥智鬥勇,為了興建門派,為了名聲和地位,他不屑的東西卻是蒼雲派所需要的,他加入了爭奪,也與這幾位掌門建立了羈絆。
隻是未曾想到的是,他們需要用死亡來斬斷這個羈絆。
“嗬,”無相派掌門的神誌又清醒了,“你不過是為了讓你給我埋藏一個秘密,值得嗎?為了一個蘇半夏這麼做值得嗎?”
“值得。”
因為他為的,其實是另外一個女人,一個他虧欠的深愛的如今依舊不見天日的女人。
漫長的五千年過去了,他仍然無法對其說出那麼一句他從未說出口的話。
而如今,他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蕭未然雖然是魔尊,注定了在未來與蘇半夏的道路坎坷不斷,但那個男人的實力,卻不容小覷。在蕭未然的幫助下,蘇半夏與那位相見是遲早的事情,隻是那相見的場景,他今生也無緣得以一見了。
“這件事你和仙界提及過嗎?”
白莫言抬手,施展了一個法術,直接落入到陣法之中的無相派掌門身上。
原本就在瘋癲和清醒之間極為脆弱的的無相派掌門立即就中招了。
“沒來得及。”
無相派掌門此刻是雙眼無神,可以真的稱上是一個傀儡了。
“我原本打算以此作為我不被放棄的籌碼,結果沒等我說出來,這個陣法就已經將我困在這裏了。”
白莫言的神色未變,似乎並沒有因為這不糟糕的消息而感到喜悅。
他也是一個將死之人,實在沒有必要為這樣的事情感到激動了。
這個陣法還有一個讓人無奈的地方,便是,拉著一起陪死人的實力,必須高於站立於陣法之中的人,不然為何要稱這個陣法常常是強製性實施的呢?
無相派掌門雖然為人奸詐陰險,年輕的時候也做過不少的壞事,但他的實力卻也是在這個幾個大門派內實力最靠近白莫言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