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位魔尊蕭未然隻是看著冷厲嗜血,實則還是非常看重與冥王的交情,不然這種事他派個魔修過來隨意一拿便是,哪裏需要親自跑一趟?不過是為了尊重冥王的辦事態度。
金零卻是看出了這位判官的想法,站在一旁笑了笑。
“原本這個玉牌一事由我們來處理就行,隻是魔尊大人對一件事有些在意,需要親自過問冥王大人,所以,還勞煩判官快快將冥王大人請回來。”
之前派了牛頭過去請冥王回來是以酒為理由,眼下又是以要事為理由,那麼,便是冥王真的被美色所迷,卻也會因為嚴謹的辦事態度而不得不快速趕回來。
判官麵露尷尬,他還以為蕭未然這是脾氣變好了,原來不過是和自己的下屬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
高級判官自是不會知道自己是想多了,不過他好歹也提高了辦事的效率,便是連連派人去請冥王,自己則是好生招待這位一揮手可以毀掉半個冥殿的魔尊大人。
奈何他這話才說出口,蕭未然便是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他立馬識趣的退下去了。
旁下沒有閑人,木朔便是敢大膽的問出口了。
“魔尊您難道是想問那古籍上記載的事情?”
蕭未然還未回答,金零便是先拍了木朔一巴掌。
“你這不是廢話嗎?除了和蘇姑娘有關的事情,還有誰的事情能夠讓魔尊大人親自跑一趟呢?”
木朔初是不懂金零話語之間的調侃,便是直直點頭。
“原來拿玉牌隻是幌子呀,不過一個玉牌就是驚喜,要是再找出了什麼秘密,就是雙重驚喜了。”
“魔尊真浪漫。”
木朔的思考回路讓他得出了這個結論,金零不得不佩服的與之拉開了距離,爾後才認真的看向將冥殿當成是自己宮殿的蕭未然。
“不過蘇姑娘似乎非常在意這件事,屬下擔心她一天都熬不過。”
與自小就是孤兒被蕭未然帶回去了不一樣,蘇半夏是一個親人尚在人世間的人,隻要是人,即便遭受了再大的磨難和背叛,心裏還是渴望著親情的。而那位蘇半夏,顯然就是這樣的人,與之清冷的處事態度非常不一樣。
“這幾日她不在門派內。”
有人可以和自己聊聊蘇半夏,蕭未然便是不介意多些言語,否則以他的性子,絕對不會與金零木朔幾人談論這些事。
“不在門派內?”
這一次金零的反應就沒木朔快了。
“哦哦,我知道,我聽說了,人界這幾日有個門派的掌門要渡劫,以他們的性子,肯定會讓各個門派的人都過去。蘇姑娘這幾個月不才嶄露頭角嗎?這次說不定會去給蒼雲派露臉。”
“哪個門派的掌門渡劫?”
金零的臉色卻有些不好了,木朔還在回憶的時候,蕭未然卻是回答他了。
“昆侖派。”
金零的臉色頓時大變,有些著急。
“魔尊大人,這?”
“無論如何,她都是要邁過這一關的,我若出現,她便會失敗,也許會連我也忘了。”
蕭未然說這話的時候,麵上的寒光一閃而過,宮殿內一下子就冷下來了。
“隻能帶著一個好消息去找她了。”
蕭未然又是勾唇,卻是篤定這一次起來冥界會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金零卻還是有些憂心。
“昆侖派,這個門派的水,太渾了,屬下擔心…”
“不必擔心。”
蕭未然卻是阻止了他將話語繼續往下說,而是揮袖,在半空中施展了一個法術,緊接著,就有一個畫麵出現在了他們的跟前。
畫麵之中,蘇半夏獨自一人待在一個山洞實則是地牢的地方,雙手雙腳都被鎖鏈拷住,麵色有些蒼白,但算不上狼狽。
蕭未然的臉猛然沉下來了,殺意在整個宮殿裏肆虐,但有很好在收住,並未瘋狂下去。看來,蘇半夏會有此遭遇,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也在白莫言的意料之中。而不在白莫言意料之中的便是,蕭未然從頭到尾都知道他對蘇半夏的算計。
會放任,是明白白莫言的算計有助於蘇半夏,也可以為蘇半夏與他的未來鋪路。隻是放任不代表不理會,那可是他的女人,他怎麼可能忍心看著她受傷被人欺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