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讓科恩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這次出場並沒有等來刀劍或者是敬畏。而是一聲地動山搖的嚎哭。他先是低頭安撫著受驚的戰馬,然後困惑的看著那個坐在地上用鬥篷將臉抹得五顏六色的人。騎士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現在也能成為嚇哭人的武器了。
“你。。。”科恩不知道自己是應該下馬來安撫這個人。還是應該就把他這麼丟在這裏。所以一時間騎士還真有點進退兩難了。
“不是。科恩。。唔唔。。科恩騎士。。我是說。。”那個人哽咽著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全。但是他已經顫顫巍巍的從沙地上站了起來,向著騎士的馬前衝了過來。
“站住。不然。。”科恩身後的一個小騎士抬起了自己的十字弓。科恩抬手表示不用這樣。他從那個聲音裏好像是聽出了點什麼,但是卻不能非常的肯定。
“科恩。。我是。我是盧休斯夫人。感謝上帝我終於找到你們了。”說完這句話,夫人好像是用光了所有的力氣。她再度頹然的摔倒在科恩的馬前,同時用手捂住臉大哭起來。
“夫人。。”騎士的口氣中先是充滿了困惑,慢慢地一絲喜悅的情緒將它填滿。他翻身下馬,疾走幾步將夫人攬到自己的懷裏。身後的騎士也依次下馬,他們紛紛拉下麵罩讓太陽照亮他們的笑臉。
“對不起。。夫人。我剛才是。。。太。。”過了好一會科恩才訕訕的放開夫人。雖然麵前的女子可以說得上是所有騎士的母親,但是畢竟還是個女人。對於科恩來說,除了安妮所有的女人都讓他緊張。
“沒關係。科恩騎士閣下。”夫人也覺得自己剛才太失態了。她退後了一步,然後用手捋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夫人。你怎麼逃出來的。或者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科恩扶著夫人在綠洲邊坐下,將一個水袋連同一塊麵包遞給夫人。而剩下的人則開始在周圍搭建起一個小的營地。
夫人先從科恩的手裏接過水袋猛地喝了一口,也許是喝得太急太快了。她立即就嗆得趴在騎士的肩膀上劇烈咳嗽起來.
“夫人。慢點。小心。您和我們在一起就安全了。”科恩隻能小心的拍著那個女子的脊背。騎士能突到懷中女子的轉變,這一趟下來她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雖然經曆的磨難讓她比過去瘦弱了些,但是那個女子的眼神卻變得愈發堅定起來。如果騎士願意形容的話,那對藍色的眼睛就如同是最深沉的大海,能保護自己人,卻能毀滅任何一個敵人。
“科恩騎士。公主殿下呢!我很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她,是關於萊昂神甫的。還有怎麼隻有你們幾個人在這裏?科恩騎士你怎麼沒有守護在殿下的周圍?”夫人從騎士的懷裏抬起頭。她的臉漲得通紅,不知道是因為剛才水嗆得呢,還是因為她的真情流露讓她感到不好意思。
“殿下!哎!”科恩終於忍不住長長的歎了口氣。他環顧了四周,在經曆了那場爭吵之後,願意跟著自己回土城也隻有這區區幾個人而已。而且其中大部分是聖殿騎士,當然他們還負責將受重傷的騎士也帶回去,畢竟他們也不能參見後麵的戰鬥了。
在騎士團的戰史中是從來就不參加任何貴族領地之前的紛爭的。這也是遵從了教皇大人關於同為兄弟之間不征戰的號召。就算是在這犬牙交錯的聖地,聖殿騎士也從來不會去征伐任何一個基督徒的領地。當然了聖約翰和耶路撒冷也遵從了這樣的規定,而且耶路撒冷更以保衛聖城為第一己任。他們甚至與在建團的早三年間,從來沒有離開過聖城的城牆戰鬥過一次。但是這次卻不同,不管是耶路撒冷和聖約翰都急切的要為自己死難的兄弟們報仇。而這把鋒利的長劍所指的卻是一塊基督徒的領地。雖然男爵並不是什麼高的爵位,但是他畢竟也是一個貴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