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飛抬起左手迎了上去“當”如同砸在了一塊金屬之上,黃銅棍子一下子飛了出去。那個襲擊項飛的人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整個人不住的抽搐著,項飛在打飛銅棍的那一刹那用出了電能。
“廢物”一個中年男子從陰暗的角落中走了出來,接著又有三個年輕人陸續地走了過來,將項飛團團圍住。
項飛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袖子道:“你們為什麼襲擊我。”
中年男子大概四十歲的樣子,身高約有一米七左右,雖然不是很高,但是卻有一身鼓鼓的腱子肉,周圍的一些男生都對他擺出一副低眉順眼的姿態,擺明了他就是這些人的老大。於是項飛將目光定格在了他的身上:“你們為什麼要對付我。”項飛神色平靜,語速緩慢。
“廢話太多,勞資就是看你不順眼,想要做了你,不可以嗎?”中年男子陰測測地道。
項飛擺了擺手,四是個圍著他的人相互使了個眼色,一下子都撲了過來。四人各自手持著一根,和剛剛那個被電倒的男子一樣的黃銅長棍,長棍呼嘯著的對著項飛打了過來。
項飛一步跨出,瞬間就來到了那個中年男子的跟前,他速度極快。那人還沒來得及將手中的棍子揮出,項飛的肩膀已經一下子撞在了他的胸口。他的臉色瞬間就由黑轉紅,下一刻他已經飛了起來,然後重重的撞到了四米外的牆壁上,隻見他人還在空中就噴出了一口殷紅的鮮血。
這一切隻在瞬息之間,那另外的三個年輕人這時也將棍子砸了過,他們的目標完全一致都是項飛的腦袋。
項飛雙手忽然刁鑽的探了出去,一下子就將三根棍子統統地抓在了手裏,這點速度對項飛來說實在是太慢了。他將手一甩,三人都被重重的甩了出去。
項飛拍了拍手,向著那個中年男子走去。
中年人神色萎靡的倒在地上,口中不時會反湧出一口鮮血。項飛剛剛這一撞的威力絲毫不會比被一輛以60碼的速度行駛的汽車撞上,來的輕。
項飛在剛剛那一刻已經動了殺機,這幾人不分青紅皂白就對他出手,而且絲毫不容情,專門往他腦袋上招呼,顯然是真的想要置他於死地。項飛對家人和朋友十分的寬容,但這並不表示他對自己的敵人也會手下容情。敵人就是敵人,有機會一定要將他們統統踩死。這就是項飛的做人信條。
中年男子已經失去了說話的能力,看著項飛一步步的向他走去,他的眼中充滿了恐懼,他知道自己是踢到了鐵板了。
項飛走到了他的跟前,他歎了口氣然後忽然伸出了右手一把扼住了他的咽喉,中年男子眼睛瞪得老大,他的喉嚨中發出斷斷續續地“咯咯咯”的聲音,就好似一隻被割破了氣管的老母雞一般。項飛手上一緊“哢嚓”這是喉骨碎裂的聲音。
項飛將手在衣服上擦了擦,他緩緩地向著那三個年輕人走去,他腳步輕緩,可是這腳步聲卻沉沉的印在了他們的心裏,每一聲都好似那催命的惡鬼,使人魂飛魄散。
項飛一腳踩在一個年輕人的臉上:“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為什麼要攻擊我了吧。”
那個被踩著臉的年輕人,整個臉都漲的通紅,他帶著哭腔道:“是華老師讓我們這麼做的,我們隻是照著他的意思做的,如果我們不照辦,他就會打死我們。我求求你,不要殺我。”
“你好像還有一些隱瞞”項飛將腳上的力氣又加重了幾分。
“我們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了,所以,所以。”年輕人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項飛已經鬆開了踩在他臉上的腳。
項飛臉色陰沉的好似要滴出水來:“你們,吃人。”項飛幾乎一字一句的說出了這幾個字。
年輕人,沒有回答,隻是不斷地重複著:“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項飛也曾經想過如果原有的食物都吃完的話,那我們應該怎麼辦。不過吃人這個禁忌的想法他是從沒想過的。想不到今天卻要真實的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這三個和剛剛那個被自己電到的都是同班同學,病毒爆發之後他們連同那個華老師一共有十個人一起逃到了這裏。本來他們是想等待救援的,可是一天、兩天、三天始終沒有一點動靜。到了第四天的時候他們實在餓的受不了了,於是五個人結伴到學校食堂尋找食物,結果食物沒找到自己卻成了食物,最後隻有一個人逃了回來,那個人就是華老師。
當天晚上華老師用一塊鐵塊敲碎了一個同學的頭蓋骨,然後抱著那個人的傷口一陣狂飲。其他人都被嚇呆了,不過最後饑餓戰勝了一切的倫理道德以及恐懼,他們分吃了同學的身體。靠著那個同學的血肉他們五個人又撐過了一周的時間,到了前天他們又已經斷了糧。
這幾天他們一直小心翼翼,生怕被同伴給下了黑手,就在這時項飛來了,有了這麼一個目標他們當然又聚集了起來。不過這次他們比較不走運,踢到了項飛這塊鐵板。連最凶猛的華老師都被這個項飛給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