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飛看著這幾個倒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同齡人,心中不由湧上了一絲的悲涼。他不知道這些人在吃第一口人肉的時候,會有什麼樣的感覺,會不會覺得惡心呢?
“你們這裏有那種銼金屬用的銼刀沒?”項飛對著那個曾經被他踩著臉的男學生問道。
“有,有,工具室裏有,就在後麵不遠的地方。”他哆哆嗦嗦的道。
“三天之後軍方就會進城清剿喪屍,你們好自為之吧!”項飛並沒有對他們怎樣。有些人或許會認為:這些人連人肉都吃簡直喪心病狂,千死都不能贖其罪,應該將他們全部殺死。但項飛並不這麼想。人性這東西本來就有他的邪惡一麵,從古自今,每當人類生存難以維繼之時,以人為食的現象難道還少嗎?
這幾人你說他就願意去吃人肉嗎?那還不是因為被*迫到了那個份上,不吃就會餓死。真正寧願餓死,也不會去吃的人又會有幾個呢?項飛知道如果換成自己,他肯定也不會選擇後者,正因為這樣他也沒有資格對這些人做出什麼懲罰。於是他選擇放這幾個人一馬,隻要他們不再招惹自己。
工具室離教室大概有二十多米遠。路上遇到了三個喪屍,都被項飛用骨刀削掉了腦袋。
打開半掩的房門,項飛走了進去。房間大概有一百多平米的樣子,坐北朝南。房間內放置著十多個金屬架子。架子上分門別類的放置著各式各樣的加工用的工具:車床上的各種刀具、較量精準度的各式量具、打磨用的砂輪片、各種鋸齒鋸片等等。項飛在屋子裏轉了一圈,終於在一個角落邊的架子上發現了他要尋找的金屬銼刀。
架子上的銼刀種類不少。有平頭長條形的,也有尖頭三角形的。項飛隨便拿了一把,往地上一坐,就開始了他的修刀大業。
這把骨刀其實已經和真正的刀具沒有多大的差別,都有刀背和刀刃。之所以還需要加工,主要就是因為它沒有可供人手,持握的刀柄。項飛的想法就是用銼刀錯掉一部分底部的刀刃,使之平滑圓潤,最起碼當自己握著的時候不會傷到手。
“嘎吱”沒有銼幾下,這把銼刀可能是擦到了刀刃之上,斷成了兩截。
有沒有搞錯啊!項飛重又拿來一根銼刀。這次他學乖了,銼刀自下而上一點一點的開始小範圍的進行*作。十多分鍾過去了,骨刃並沒有少掉多少,可是銼刀已經幾乎被磨的平平整整,已經完全不能再用了。
項飛也很無奈,這骨刀真是太硬了,看樣子想要將它打造出來,不花點力氣是不行了。好在項飛也不是怕累的人,抽了根煙之後,項飛埋著頭開始吭哧吭哧的搞起了持久戰。
大概在報廢了三十幾根銼刀之後,項飛終於製作成功。骨刀下部的刀刃被他生生的給磨掉了好大的一塊,形成了一個一手來寬的刀柄,剛好可供他單手把持。為了防止手滑,他還在刀柄之上銼出了數圈小小的凹槽。然後他在凹槽之上裹上了一層細碎的布條。
骨盾的改造就簡單了,最少不用他花上那麼大的力氣。他先從一間氣割教室內找來了一塊厚厚的鋼板,和一套氣割設備。項飛在工地上的時候經常要接觸到氣割,所以他對氣割作業還是比較熟悉的。
他先將鋼板切割成一塊,長一米寬半米盾麵,然後又用一根30的鋼管,通過高溫使其彎曲,再熔接在鐵板之上,這樣就形成了一個把手。
接著他用骨刀的刀尖在骨甲的四邊各鑽了一個孔,再將骨甲平方在鐵盾之上。然後項飛將一根鋼棍,通過氣割的烈焰使其融成鐵水,最後他將鐵水傾倒在已經鑽出的孔中,鐵水凝固之後就將骨甲和鐵盾牢牢地粘在了一起。最後經過一番打磨,就大功告成了。
項飛將骨盾提了起來,整個骨盾的重量要不下於兩百斤。雖然這個重量聽上去有些可怕,不過這點分量對他來說還是不算什麼。兩百多斤的鐵盾被他輕輕的提在手裏,試著揮舞了兩下,鐵盾劃破長空,帶出一片“嗚嗚”的風聲。項飛右手中的骨刀高高的揚起對著一個金屬架子劈了下去。“哢嚓”金屬架子一分為二,架子上的東西全都滾落在了地上。
項飛對這套裝備還是十分滿意的,不過要是能夠再搞到一身盔甲那就完美了。
離開學校的時候,項飛再次的經過了來時與那幾個人發出衝突的教室,他們早已經不在那裏了,那個華老師的屍體也已經被他們帶走了。項飛苦笑著:這算不算助紂為虐呢。
項飛提著一米來高的盾牌行走在路上,有幾個不開眼的喪屍以為碰到了大餐,結果被他用骨盾給拍成了肉餅。項飛左手持盾,右手持刀,他就如同古代戰場中手持鐵盾的悍將,威風凜凜。果然很拉風,項飛如是想著。
當他路過一棟宿舍樓的時候,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救命,這位大哥請救救我”。項飛抬頭望去,隻見在三樓最左側的窗戶上坐著一個女孩子,大概有十六七歲的樣子,她穿著一件粉色的毛衣,正揮舞著雙手,拚命地向他呼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