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你!我不賣孩子!”景北神經質地將枕頭砸向蕭琛,“請你出去,我現在累了,不想見你!”
蕭琛莫名其妙提及再次替他生一個孩子的事給景北帶來了不小的陰影,而在之後的幾天他便沒再提這事,景北隻當他一時抽風,不再計較。
出院時景北以為自己會被送回家,事後她才知道為什麼這麼久安大哥、陳綰以及母親沒有找自己的原因了,是蕭琛讓名品屋的Ada通知他們說自己正在參加什麼封閉式會議,不方便和家人朋友聯係。
下了車後景北才發現自己被蕭琛接到了他的住處,是他們第一次交易那晚的別墅,雖然他“好心”地將大床讓給了她這個病人,但景北躺在上麵渾身不舒服,睡夢中都能感覺到蕭琛微涼的手在她身上遊移
其實蕭琛雖然和她同住,但他們分房睡,蘇秘書會送來一些文件,蕭琛一般情況下在書房,和景北交流最多的反而是一名專業陪護。
蕭琛每天隻是早中晚三次探視,除此之外幾乎不打擾她。她睡得早起得晚,偶爾一個人到陽台上曬曬太陽觀觀景。
早上他來看她,她在睡覺,事後是看護人員告訴她的。
中午他來看她,她在裝睡。
晚上他來時,她來不及裝睡,所以被他當麵揭穿了,“你不用躲我,雖然我並不喜歡懷舊,但最近想起了剛認識你時你的樣子。你變成現在這樣,我算是始作俑者,所以我隻是在彌補,盡我最大努力,讓你恢複到原來的樣子。”
有些下不了台,景北條件反射性地接過他冷冰冰的話茬,“讓我恢複到原來?那你是不是也應該找一位醫生,將我身體的某一部分構造修補一下,然後自欺欺人地當作你從來沒有碰過我?”
“如果你覺得有這個必要,那我讓蘇秘書幫你聯係醫生。”終於被她的無理取鬧打敗了,蕭琛恢複了冷然的態度。
在蕭琛關門出去時,景北胡亂地抓了抓頭發,懊惱至極,這一架吵得毫無道理,而且她形象全無也沒占上風,爭吵中的人智商和情商都為零,總是口不擇言,什麼話最難聽,什麼話最能刺痛對方,就說什麼。
翻來覆去睡意全無,景北幹脆抱著被子下樓,開了電視,蜷縮在沙發上,咬手指甲看一部恐怖片。
當一個失蹤多年的小女童從井口爬出,那不能直視的臉上詭異的一雙眼睛露出陰測測的笑時,景北嚇得抖了一下。又想看,又不敢看,但她知道看了開頭不看結尾更可怕,她正四處尋人時,就見蕭琛手裏拿了幾份文件坐到了她左邊的單人沙發上。
這回景北能安心地盯著屏幕了,有蕭琛在身旁,她甚至研究起了演員的化妝技術,最後越看越像喜劇,一點也不恐怖了。
直到專業陪護宣布景北已經康複了,她提出離開,蕭琛沒有拒絕,隻是在她收拾好行李時,他突然對她說,“如果……”
她打斷他,“請別做任何假設,除了自由我什麼都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