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安蘇禾將婚禮提前,最主要的私心是景北深怕蕭琛會出爾反爾,畢竟在她離開時他的態度曖.昧不明。
順利地拍完婚紗照,景北像個主婦一樣和安蘇禾逛菜市場,照著菜譜折騰了一下午,給兩個人做一大桌子的菜。
生活確實恢複了原來的模樣,景北可以不眠不休鏖戰兩天兩夜看完一部美劇,看完倒頭就睡,一睡再睡上兩天兩夜,陳綰還抱怨她分明像是失戀,根本不像是一個快要結婚的新娘子,她卻說自己這是在享受難得最後的單身生活。
她心血來潮,將以前買的和自製的一些陶製工藝杯子罐子種滿了花花草草,然後她發現一個多月了它們仍沒有任何發芽的跡象。
年後婚期將至,陳綰堅持要給景北開一個單身派對,她原本不同意,但被愛湊局的陳綰威逼利誘地掏腰包聚了個餐,一開始主題還在她身上,結果後來都不知道是為誰辦得派對,照舊是一起出去,分頭回家。
雪下得疏疏拉拉,浸得地麵上全是泥,偏偏又積不起來,景北被灌得有些多,出來後冷風一吹酒勁就上來了,頭重腳輕地走了幾步,隨手攔了一輛出租。
走到一半,司機突然朝她說話,景北隻看見他嘴巴張張合合的好像是在說什麼,但她一個字都沒聽見。
隻是眼前突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後座上的一個瘦削男人將匕首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把錢包拿出來!”那男人低聲恐嚇。
景北非常順從地從皮包裏摸出錢包,遞了過去。好漢不吃眼前虧,這點道理她還是懂的。
那人接過,打開數了數,現金的數目不怎麼滿意,又補充道,“把包也拿過來!”
景北有些遲疑地說,“那個……”
“快點!”那人臉色頓變,架在她脖子上的刀又近了幾分。
還真囂張,如果不是她怕他一不小心抹了自己的脖子,她還真不用這麼低聲下氣,“能不能把裏麵的身份證還給我?補辦挺麻煩的……”
那人想了想,抽出身份證丟到她身上。
“那個家門的鑰匙也給我吧。”
“再廢話!小心老子捅了你!”那人又將鑰匙扔給景北。
“謝謝。”這叫什麼世道,被劫的反而要向打劫的人道謝。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腳踹下了車,直到那車消失得無影無蹤時景北這才醒悟過來,有沒有搞錯?這也太離譜了吧!
難以置信地抓著頭發,原本上車時將外套脫了,現在隻穿著裙子的她站在風雪交加的路上,凍得瑟瑟發抖。
錢沒了,手機也沒了,杳無人煙的,隻能等在這裏,看有沒有出租車經過,好載她先回家。景北佝僂著身子一邊跺腳一邊可憐巴巴地盼著出租車。
不是沒想過求助於過路的車,但那些車全都不甩她,不管她怎麼揮手蹦跳都視若無睹地從她身邊呼嘯而過。
一開始她還很賣力,最後幹脆蹲到地上抱住自己,希望能降低一些受凍麵積。遠遠一輛車開了過來,她滿心期待地抬起頭看,發現不是出租車後便又耷拉了下來。
不料那輛車開過她的身邊了,在前方十幾米的地方卻停住,好一會兒才開始往後倒退,最終停在了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