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魔頭一路地瘋狂,所到之處,風雨交加。
這日,被吉米與麥特尼發現,上前阻攔。兩人一個手中執掌上帝的金帶,一個手中執掌上帝的石榴樹。
雙方見麵就是一場大戰,吉米與麥特尼不敵,一路敗走。風魔不肯罷休,把身子變得扁扁的,旋轉起來往前追趕。麥特尼隻好把上帝的石榴樹拋出,那物出手就變成了千千萬萬個,被鬼頭旋轉起來的風全都舞至到了空中,並緊緊地把其裹住。風魔步子遲遲地感覺到越來越累,隻好放棄,眼看著兩個去了。
後麵跟上來的水鬼,見風魔呼呼直喘,以為是在生氣,馬上勸說:“風道友,我們此次出來,是與那旱鬼、火鬼兩個和解的,千萬不可節外生枝啊。別還沒有摸到廟門,找到正經香主呢,就被其他的小鬼給纏住了,到時什麼事都辦不成了啊!”風魔知道其中的道理,也知道大華是不好惹的,便與水魔轉到別的地方去了。
水魔與風魔商量說:“道友你看啊,我們一路走來,驚動了耶和華孩子的手下,就等於捅了耶和華孩子的那個馬蜂窩。如果再像先前那般不計後果地瘋鬧,耶和華孩子肯定不會坐著不管。我想啊,道友能不能別再刮風了。”
風魔有些不滿意,心想,你下雨行,我刮風就不行了。可你要知道,我這是為你出頭辦事啊,便滿臉不樂嗬地說:“你認為我想那麼做啊,還不是這惱人的煙氣招惹的。”
水魔便接著說:“是啊,道友討厭那東西,我也是一樣的。可你想想啊,我下的雨比那煙氣還要遮擋你的視線,你又怎麼能把我下的雨吹沒了呢?”
風魔一想也是啊,便把眼睛一翻睖,用忽高忽低的聲音說:“那你就不要下雨了,光讓我刮風不就得了。”
水魔把頭一搖:“那樣不行,想想看,你要是刮小風,肯定吹不走這個討人嫌的煙氣;你要是刮大風,耶和華的孩子肯定要來管的。”
風魔著急了,轉來轉去地嘴裏念叨著:“這可怎麼辦呢?可怎麼辦是好呢?”
水魔就說:“所以我說啊,道友你就不用刮風了,一切由我來搞定。我慢慢悠悠地活動,稀稀拉拉地下雨,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可就是委屈了道友,你忍耐一段時日,等與那兩個鬼東西把話說開了,就啥事都沒有了。”
風魔隻好依著水魔,跟在他的身後,看著其稀稀拉拉地到處下個沒完。
他們兩個到處這麼一搞,旱魔與火魔當然不舒服了。兩個都是喜幹喜燥的,如此下個沒完沒了地誰能受了?就連那山洞的壁上,根本都找不到幹爽的時候,總是濕漉漉的。
特別是這旱魔,吸不到可口的煙氣,身體就不聽擺弄地開始罷工。他每日都要跑到很遠的地方,找個工廠去解決自己的所需。
這日,旱魔外出,真就讓風魔與水魔搭到了影子。兩個沒做聲張,跟著找到他與火魔藏身的地方。火魔與旱魔認為水魔受了傷,肯定找地方貓起來不敢露麵了,沒想到,人家不但來了,還把風鬼帶來了。
黃蜂精尋不見蜘蛛精,嚶嚶地問旱魔:“旱道友,還沒找到蛛姐姐嗎?”
鬼頭見問,瞪著噴火的眼睛,惱恨並傷感地道:“被耶和華的孩子給害了,就連蜈蚣妹妹也一同給害了。”說完,仰麵望著天空,眨巴著幹巴巴一點水分都沒有的眼睛,半晌也沒掉下一滴眼淚來。
風魔忙走上前來,向旱魔與火魔打招呼,並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啊?為什麼會有如此的事情發生呢?”
旱魔有些激動,指著水魔,用幹澀的聲音,怒不可遏地吼道:“還不都是這個該死的東西,與高米爾聯手趕得我們到處亂跑,成了無家可歸的流浪漢,最終把蛛妹妹給葬送掉了。”他不好意思說出自己身體不行,求蟲魔為他繁殖性蟲的那一節。把兩隻幹巴拳頭攥得緊緊地,咬牙切齒地望著水鬼。
火魔上前來,對風魔道:“道友此次和那貨一同前來,不用人說,我便可以猜個七老八。”瞪著冒冒眼,“若是敘談兄弟情誼,那沒的說。要是想為某人當說客,就不要開口了,以免尷尬。”他根本不讓人開口說話,一下子把門封得死死的。
風鬼一聽,有些無奈地望了望水魔。可這大老遠地來了,一句話不說,也不是那個意思,衝著水鬼像是自言自語地道:“我們以前是多麼好的兄弟啊,共同地瀟灑,共同地快樂,那些日子真的令人懷念啊!隻是可惜,一去就不複返了。”他發著感慨,“後來呢,我們又一同地被禁,接著,便又一同地瀟灑,一同地快樂。你說說,這人怎麼了,這世道又怎麼了?怎麼就誰也容不下誰了呢?怎麼就你死我活地不共戴天了呢?到底是人變了,還是世道變了,或是兩者都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