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克維爾根本就沒有什麼大罪,隻不過收了家長們的一些“孝敬”,灌輸給孩子們一些不良的東西,大不了被調離教師的隊伍,這也是他所期望的。
主辦這個案子的也是魔鬼的孩子,按理說他應該幫助薩克維爾一把。可作為一個家長,他的孩子恰巧就在其的班級,也深受其害。對薩克維爾恨得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想要給他羅織一些其他的罪名,借此辦成大案。
魔鬼在此主事的是妖狐美美,找到主辦此案的梅布爾,可這鬼東西說什麼就是不肯放人,妖狐隻好把這事捅到高米爾那裏。魔鬼一聽,十分地生氣,親自前來,想要看看這梅布爾到底長的什麼樣子。
這日,梅布爾正在辦公,突然間起了陰風,刮得昏天黑地地什麼都看不見了。窗戶一下子被吹開,有隻手伸了進來,把他從屋裏提了出去。梅布爾哪裏見過這種陣勢,嚇得七魂六魄全都出了竅。來的是妖狐美美,把其帶到一座山中,放到了高米爾的麵前。
過了好一陣子,嚇昏過去的梅布爾,才漸漸地蘇醒過來。除了認識保護他們安全的妖狐美美外,見還有一個中年男子,也站在麵前。那人長得瘦高的個子,細長的脖子上架著個小腦袋。從來沒有見過,在那裏傻傻呆呆地望著。妖狐就在一旁說道:“見了你的老祖宗,還不跪下!”
狐狸崽子們都知道,他們有一個神通廣大、無所不能的老祖宗,萬事都能解決。在暗中庇護者他們,隻是很少有人見過。梅布爾一聽,馬上慌慌張張地跪倒磕頭。
魔鬼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問:“我聽說你要重辦薩克維爾,說什麼都不肯放他出來,這到底是為什麼啊,你能給我解釋解釋嗎?”
梅布爾邊磕頭邊哆哆嗦嗦地回答:“你老人家有所不知,我的孩子就在他的班級。本來都是一家人,可他不但一點照顧沒有,還想盡各種名堂向我要錢。不但對我這樣,對其他的同族也是這般,絲毫不手下留情。大家都恨她恨得牙都癢癢了,就是苦於找不到合適的理由辦他,今天可算逮著了,你想想看,誰還希望他像沒事一樣逍遙自在地出去呢?”瞥了一眼高米爾,見其沒表態,“我們可是同族兄弟啊,理應互相幫助才行,我記得您給我們立下的祖訓就有這一條。可他什麼都不顧地說吃就吃,說啃就啃。我尋思著,像這樣的家族敗類,應該踢出我們的圈子,讓其自生自滅,以免把別的家族成員給影響壞了。”
高米爾點點頭,覺得梅布爾是自己的好孩子,很懂事,講原則,能夠把家族的集體利益放在第一位,看得比什麼都重要,這很好,值得表揚與稱讚。他原本打算懲罰一下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聽了這一番話後,反倒高興起來。同時覺得薩克維爾也是自己的好孩子,連同族的兄弟都恨成了這個樣子,充分地說明,他是不折不扣地貫徹了自己的精神的。便對梅布爾說:“你是好孩子,他也是好孩子,都能夠把家族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我喜歡。為了家族的長遠利益,眼下必須做出點必要的犧牲,一定要咬牙挺住,過去了就好了。他這樣做,完全都是我的意思,是按著我的指示去做的,這是關係到一個宏偉的秘密計劃,需要他這樣做,需要他這樣的人去做。你們一定要忍耐著配合他,為他開路搭橋地掃清障礙。你必須把他送回到原來的崗位上去,必須做到,不要問為什麼。從今以後,你要對他特殊關照,不能仇恨,嫉妒,打擊,排擠。要是讓我知道了,絕不寬饒。”
梅布爾嚇得身子都篩糠了,抖成了一團。嘴裏答應著,不住點兒地磕頭,就像雞鵮米一樣。半晌不見動靜,偷偷地用眼角餘光溜了一下,他的老祖宗和他的保護神,早已經去了。他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翻身坐在地上,滿身都被汗水浸透了,嘩嘩地往下直淌,褲兜子裏都能養蛤蟆了。嘴裏還不停地嘟囔著:“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狗屁計劃?還神神秘秘地,就連至高無上的祖訓都可以不顧了……”他心裏有些不快地滿是狐疑,但不敢冒犯他的老祖宗,隻能按照其的意思不折不扣地去做。
又重新回到了學校裏,站在了講台上的薩克維爾,更加地驕橫無比,更加地暴戾恣睢,每日橫著膀子晃,根本沒人敢惹了。他鑲了一口的假牙,把門麵重新裝飾了一下,神神氣氣地又開始了他的“神聖使命”。
有一件事,一直讓薩克維爾耿耿於懷,始終放不下,像一把刀子,在他心窩子裏紮著。那就是,在他被約翰抓住的時候,全體學生的那種冷酷無情的表情,那種表現喜悅心裏的尖叫聲,和那種蘊藏著諷刺意味地刺耳的口哨聲。這些玩意兒時常地在他眼前晃動,在他的耳邊徘徊,把他這個心胸狹窄的狐狸崽子,壓得快喘不過氣來了。他暗暗地在心裏想,這些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壞東西,自己要讓他們為不負責任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要讓他們吃到更大的苦頭。
薩克維爾睚眥必報地開始實施他最新擬定的計劃了,以談話或輔導作業為借口,把全班的同學挨個地進行猥褻,都成了他報複性發泄獸欲的“下酒菜”。
孩子們敢怒不敢言地忍氣吞聲,每天哆哆嗦嗦地聽他講課,時時刻刻提著心、吊著膽,顫顫巍巍地不知那雙肮髒的爪子,又要摸到誰了。有兩個不堪恥辱的孩子跳樓了……魔鬼的小狐狸崽子們也都受不了了,他們平日在家裏,都是高高在上,說一不二的小公主、小皇上,回到家裏,又哭又鬧地要求父母為他們出氣報仇。可他們的老祖宗高米爾有話,誰也不敢去惹這薩克維爾,隻能忍著把打掉的牙往肚子裏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