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火辣辣一絲不掛的表白,把個蜘蛛精燒得夠嗆,糊了巴啃地熱血沸騰了起來。她坐在那裏,心裏自忖著道:旱鬼是個沒有任何用了的饢貨,是個好像被人把關鍵的東西取走了的廢物。自己再要跟著他,那就是沒長腦袋地天底下最大的傻瓜,又有誰願意把青春浪費到這樣的人身上呢?想一想自己,對眼前的這個鬼東西又不是沒動過心思,自己不能騙自己地必須肯定。從他以往的言行與舉止當中,可以明確地洞悉,對自己也是蠻有意思的,這一點也是毋庸置疑的。如果真的跟了他,肯定會有好處,從蠍精與白狐精的身上,就足以清清楚楚地表明一切了。可若是遇到蟲鬼怎麼辦呢?要是與他毫無關係也罷,可自己偏偏與其有了那層不該有的兩性關係,這可如何同高米爾解釋呢?兩個要是碰了頭,事情弄不好穿了幫,自己又如何地去麵對呢?到時候,自己就成了一隻老母豬,鑽帳子進不去後,變得裏外不是人了。
妖女思來想去地拿不定主意,便推托道:“我與蟲道友還有一些事情要了斷,等完事後我再給你答複。”
魔鬼期盼已久的那扇窗戶裂開了一條小縫,心裏跟著透進來的陽光,也亮了不少。聽“黑寡婦”提到蟲鬼,不由得大笑起來,並衝著被他笑得楞摸楞眼的妖女道:“你還到哪裏去找那個鬼頭,還與其了斷個麻皮事情?”他伸手把蜘蛛精扶起來,“一切都過去了,一切都不存在了。你什麼都不要去搞了,也什麼都不要去尋思了,那鬼東西早被我送到地獄當中暖乎去了,他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麵前了。”他把手放在蜘蛛精的臉上,“就連他的那件法器,都讓我交給了凱特。要是不相信的話,過兩天我把她叫過來,讓你看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蜘蛛精聽說蟲魔被高米爾給殺了,心裏一緊,全身打了一個寒戰。可馬上她又如釋重負地輕鬆了,顫抖著心情磕磕巴巴地試探著問:“你的話是真是假?”
高米爾興奮了起來,更加煞有介事地重複了一遍。
用得著的時候,那東西它就是偉大的,光明的,至高無上且不可侵犯的;用不著的時候,那東西它就是渺小的,陰暗的,微不足道且讓人厭煩的。“黑寡婦”心想,蟲鬼死了倒是一件相當不錯的好事,中間沒有了夾著的隔樣東西,她便可以毫無後顧之憂地跟高米爾好了。可要是與蠍精,白狐精,及那母狼凱特站在一起,就矮了人家一截,心有所思地對魔鬼說:“我是不可能跟你的,和人家站在一起,彼此般對般地都是姐妹,我的臉可沒有那麼大,到時候往哪放呢?”
高米爾眨巴著狡猾的狐狸眼睛,嚼出了“黑寡婦”話中的意思,把其摟在懷裏:“一切都不要去考慮,一切都不要放在心裏,你要堅信我能把一切都辦得妥妥的。”他把妖女樓得更緊,“要相信我,要堅信我有那個能力,別人有的東西,我也一定會讓你心滿意足地擁有。”
半推半就間,蜘蛛精把自己的所有陣地,都捧著獻給了高米爾。雖然手上做著虛假地絲毫沒用力氣的推搡動作,嘴裏不停地說著違心的不可以,可那都是欺騙小孩子的把戲。身體的所有部位,都敞開了大門,把高米爾也摟得緊緊地,進行著恰到好處地有力配合。
事後“黑寡婦”細細地品味了一下,又拿來與蟲鬼各方各麵地進行了一下全方位地比較,得出了一個情理之中、卻令她意想不到地甚是滿意的結果——高米爾的功夫的確不同凡響,與蟲鬼各有千秋地可有一比,於是,心裏美滋美味地心滿意足了。沒有親身的體驗,就沒有說話的權利,如今在她看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話一點都不假,完全相信了以前蠍精與白狐精誇獎高米爾的那些話,把其樂得一加一都不知道等於幾了。
高米爾得到了他夢寐以求的“黑寡婦”,高興得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那根狐狸尾巴,動不動就高高地翹了起來;那個細長的狐狸脖子,動不動就揚巴了起來。無往不利地覺得,世界上沒有他辦不成的事情,沒有他攻不下來的堅強堡壘。便又對“黑寡婦”花言巧語了一番,心花怒放地一個人去了。
從此以後,高米爾便三天兩頭地往這裏跑。一來二去,經蜘蛛精攛連,“火蜈蚣”也委身了魔鬼高米爾。於是,這鬼東西左邊抱著“黑牡丹”,右邊摟著“紅玫瑰”,縱情享樂了起來。
時間一天接著一天地過去了,高米爾覺得有些不妥當,便把兩個妖女安排到誰也發現不了的一個新地方,好令旱鬼與火鬼永遠地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