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看來不管是什麼佛,隻要是戴上就能管些用處。”自從和張京生談完了以後,蕭平生這個無神論者竟然真的跑回家了一趟,將當年父親出差時給他買回來的一個玉製的招財手給找了出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掛在了頸間。姑且不說他這種胡亂佩戴的做法是否正確,可是這一戴上後倒還真的有些管用。肖月和張京生那邊可能是看他一臉病怏怏的樣子,也就沒有再去追問什麼。就連平時見到他麵就和他胡攪蠻纏一陣子的王燕,最近也不知道是轉性了還是怎麼了,竟然安靜的和個小貓似的。

“現在的生活真是好比天堂啊。”蕭平生坐在辦公桌前,一臉悠閑的喝著剛泡好的茶水,環顧無人的辦公室,不由得吐了一口長氣。右眼的淤血已經化開了,這兩天安分的守在辦公桌前也讓他的精神也養足了。人都說心寬體肥,蕭平生恍然之間都覺得自己已經被養胖了。

還真別說,短短一個來星期的時間,王重陽和李勇愣是將服裝秀用的水上平台給搭建好了,連同音響、燈光設備的調試,他們兩人也利用夜深人靜的沒人的時候給調試好了。廖紅這邊也是拚了命似的趕製了一批服裝出來,說實話還真是難為她了,楚濡忍那裏展會和服裝秀兩頭都要忙,所以近在眼前的服裝秀所用的服裝隻能都交給了廖紅一個人。張京生這邊也不見得有多閑,平時賣場要跑不說,還時不時的要跑去幫王重陽。

可以說整個公司都在忙,而偏偏是這種最忙的時候,蕭平生這種悠閑的辦公室生活就凸顯出來了。好在看得見他的就墨言和楚依依兩人,再加上兩人對他心中都有一些虧欠,畢竟蕭平生的病是她們給弄出來的,所以她們也就自當是沒有看見,整整的放任了他兩天的時間。除了每天坐在辦公桌前打幾個字以外,蕭平生是一點忙碌的樣子都沒有。

“嗬,賢弟也忒不厚道了吧。自己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看到大家這麼忙碌的樣子後,難道你就沒有些‘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決心嗎?”蕭平生的悠閑模樣自然讓很多人看著紮眼了,王重陽本來隻是來找楚依依取文件的,可是一推門就看到蕭平生一個人一臉暇逸的坐在那裏品茶,胸中立時就多出了一種想要揍人的衝動。可是當他看到蕭平生根本就沒理自己的這個話茬時,隻得無奈的說道:“你小子就沒有些望月登頂的氣魄嗎?”

“哼,甭跟我來這套。他杜子美的《望月》有三首呢,看見東嶽他望,看到南嶽他也望,最後看到西嶽他還望……他都望了三回了,怎麼就不做一首名為登嶽的呢?”蕭平生可沒忘記之前因為王重陽的關係,讓自己沒少受苦,一聽他現在將杜甫的詩詞都念出來了,立刻有理沒理的反駁道:“人生百歲期,七十有幾人。浮榮及虛位,皆是身之賓。香山居士和他杜子美都是一生坎坷之人,不論是貶官,還是一生漂泊,兩人皆是胸中有才,想要一展抱負的。這隻不過呢,他杜子美還是沒有看透,望嶽即想登頂,可這途中的波折卻被忽視了。浮容虛位,嗬嗬,看透了就成,又何必非去較真呢?”

王重陽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招來了蕭平生羅羅嗦嗦的這麼一大堆,有些反應不過來的說道:“你這叫胡攪蠻纏,杜甫寫這首詩的時候剛剛二十三、四歲,再加上進士落第還能寫出如此胸襟的詩句來,足可見其抱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