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瑤,你確定那個姓蕭的小子就住在南城?”一身勁裝打扮楚依依站在京城南城區的一所中學外麵,一邊不耐煩的跺了跺腳,一邊衝著身旁的一名同齡少女問道。
“切,我騙你幹什麼?我說依依啊,你自己不是也知道嗎,飲月她最近瘋了似的在南城見人就揍,而且每次都是要找一個姓蕭的人。”沈瑤一邊嚼著嘴中的口香糖,一邊翻了個白眼說道:“我敢打保票她是在找她的那個未婚夫。可是……你幹什麼要借著她的名號來找人啊?”
沈瑤一邊說著,一邊看向楚依依脖頸上用紅色細繩掛著的一個銀色的小鈴鐺,吞了口口水後,有些不放心的說道:“我看……咱們還是將它還回去吧。飲月要是發起瘋來……”
“怕什麼,我不是說了嗎,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就讓她衝著我來。哼,我就非要把這個姓蕭的揪出來不可!我倒是要問問他,為什麼明明當年是他父親帶著他跑了,可是現在卻要我背上一個奪人夫的罵名不可!”楚依依想不通,自己本來想借著升上高中和秦飲月同班的機會,消除一下兩人之間誤會。可是到最後,她的這張熱臉蛋卻著時的貼到了一塊冰冷的石頭上。
秦飲月不僅沒有理會楚依依想要和她結交的提議,還當著全班同學的麵大聲的衝她說了一句:“奪夫之仇,不共戴天。”
也不知道這些都是誰教給秦飲月的,不過楚依依也沒有時間為這些事情去心煩了。自從秦飲月當著眾人的麵說完這句話以後,整個學校立刻就沸騰起來了。無數關於秦飲月和楚依依之間結怨的猜測也一下子流傳了開來,什麼楚依依橫刀奪愛啊,什麼秦飲月曾經為愛自殘啊等等各種版本是應有盡有……秦飲月是一點也不在乎這些流言蜚語,她自始至終都認為自己確實是受害者,而這些也正是馬泉從小灌輸給她的。
秦飲月可以不在乎,楚依依可就沒有那種度量了。她畢竟還是一個正值花季的少女,怎麼受得了這種關乎自己名譽的誹謗。當時她就找到了秦飲月,想讓秦飲月出麵將事情說清楚,還自己一個清白。
“你把我未婚夫找來還我,我就幫你去解釋。”秦飲月扔下這麼一句話就走了。楚依依上能哪裏給秦飲月找人去?就這樣過了一年多,雖然現在校園內已經沒有先前那樣盛傳兩人關係的留言了,可是很多人還是用一種有色的眼光來看待楚依依。
想到這一年多的遭遇,楚依依緊咬著一口白牙,恨聲道:“姓蕭的……這個家夥別讓我逮著,要是讓我逮到了的話……我一定要讓他嚐嚐敗壞一個少女名聲的下場!”
“……也不是人家敗壞你的名聲的,你怎麼不去找飲月去?找個無辜受牽連的人算什麼本事。”沈瑤暗恨自己今天著了楚依依的道,竟然中了她的反激,趁著上體育課換衣服的時候幫她將秦飲月愛如至寶的小銀鈴鐺偷了出來。隻不過這世界上沒有賣後悔藥的地方,她也隻能在這裏無病呻吟的反擊幾句不痛不癢的話罷了。
“今兒算是碰上硬茬子了,我怎麼就從來就沒聽說過這附近還有這麼一個硬角色啊……嘶,拳頭還真夠硬的。”就在楚依依和秦飲月守在校門門口已經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從校門東側的小胡同內走出了五個少年,走在頭前的一個左眼眶已經腫起來了,嘴角也破了一層皮,一絲殷紅掛在右臉頰上,看樣子是剛和別人打了一架似的,嘴裏還不停的嘟噥著。
走在後麵的四人都是兩兩一起的互相攙扶著,其中一人也回應著頭前那人的話說道:“那個姓赫的我倒是知道,聽說他們家祖上是八旗的,練得一手京跤,剛才一上來就放倒了我們兩個。”
“是啊,所以我就說了,別去惹他妹妹……你們還偏不聽。嘶,痛,痛,就是那個姓蕭的到底是什麼來頭啊,怎麼這麼曆害?咱們兩個剛倒下,他一拳兩腿就把你們也放倒了,我那會兒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呢。”和回話那個一起互相攙扶的少年也接茬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幾人的話全都落入了楚依依的耳中,一開始她還沒當回事兒,可是一聽到說是姓蕭之人時,她一個箭步就衝到了為首的那名少年身前,一把抓住了對方胸口的衣襟,臉色猙獰的說道:“說,那個姓蕭的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