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你.....”
吳亦銘好像總算掙紮著找回了一點屬於自己的冷靜和理智，艱難地從喉嚨間擠出三個字，看的出來，對於叫老鬼前輩，吳亦銘心裏肯定是覺得不夠尊重的。
唉，傻了一個，我無奈地搖搖頭。
果然，雖然吳亦銘已經做出了很大的妥協，但老鬼仍然不是很滿意，嫌棄地看了吳亦銘一眼，說到：“行了，別叫了，跟讓你跳崖一樣，我看你也別說話了，你們想問什麼，就讓女娃娃來說吧。”
我同情地看了吳亦銘一眼，然後轉頭對著老鬼說：“老鬼，不要女娃娃女娃娃的叫我，本姑娘有名字的。”
“不成，老鬼就喜歡叫女娃娃，聽著親切。”
老鬼非常傲嬌地一個搖頭，幹脆地否定了我的提議。
他既然這樣堅持，我也不能說什麼，不管表麵上再怎麼從容平等，這個人不管生前的身份還是死後的年份，都不是我能夠左右的。
我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楚，我是來找老鬼做交易的，而且我是落在下風的那個。
老鬼見我沒繼續說話，突然開口問到：“女娃娃，你知道你手上的，是什麼嗎？”
我老老實實地搖了搖頭，等著老鬼的解釋，果然不出我所料，老鬼歎了口氣，飄到我身邊，我配合地伸出手。
老鬼用一根手指在上麵虛虛地點了一下，火焰像是受到牽引一般，自發地從我的掌心脫離開來，繞著老鬼轉圈，看上去非常親切的樣子。
“沒想到，我最優秀的後輩，竟然用了我傳下來的術法，變成這個樣子，難道真的是天道輪回嗎？”老鬼頗有些傷感，而我則是被話中透露出的信息震的驚住了。
“什麼？”我幾乎克製不住驚訝，老鬼剛剛說的是，後輩？
我突然想起來，從始至終，彤兒都沒有說過她的全名。
“想不到吧？我也沒有想到，我曾經不信命，沒想到死了這麼多年，才終於感受到命運的可怕。”老鬼對我說道。
“老鬼，你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
我還是想不太明白，怎麼突然之間，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當然。”
老鬼沒有拒絕的意思，很快我就聽到了另一個故事。
老鬼姓雲，叫什麼，連他自己都記不住了，因為他活著的時候，所有人都叫他祖師爺。
老鬼開創了一種術法，就是命血燃靈，很快就在貴族之間流行了起來，當然，不隻是這麼一個術法，老鬼的那個年代，他的地位比齊臨城那個時候還要高上許多。
過往的那些傳奇經曆什麼的，老鬼沒有講，按照他的話說就是出去之後看書什麼的，比他講的還要詳細，反正就是當時的他，被人警告過，命血燃靈雖然有奇效，卻是傷了人和，不應該推廣，否則會有輪回報應。
說這話的如果是個和尚還好理解，可問題就在於，說這句話的，是個儒生。
儒家道家，雙方互相看不爽很久了，老鬼正是輕狂的時候，又怎麼可能聽儒生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