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多少次的相似曆史讓我有了某種詭異的直覺,在那個老鬼喊出等一下這三個字的時候,我腦海中的第一反應卻是:找我的吧。
“女娃娃,等一下。”
果然,老鬼下一句話完美地證實了我的判斷。
我默默地咽了口口水,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顯得自然一點,裝作淡定地問到:
“前輩找我嗎?”
“沒錯,就是你,你手上有什麼東西?”
老鬼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激動,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裏麵還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我手上?
可是,老鬼的話卻讓我陷入了疑惑之中,在我的印象裏麵,我的手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除了那個火焰一樣的印記。
莫非他要的就是那個?
想到這裏,我試探著把手朝著身前的黑暗舉了起來,問到:“前輩說的可是這個?”
等了一會兒,又聽到老鬼的聲音,這一次,明顯能聽出,那蒼老的聲音裏麵帶著的絲絲顫抖。
“沒錯,這樣的熟悉,沒錯......”
老鬼的情緒聽上去十分的激動,我不知道那個火焰和他有什麼關係,不過應該至少不是仇人。
我沒有打斷老鬼的激動,這種時候保持安靜最重要。
“女娃娃,你能說一下,你為什麼會有這個嗎?”
不出所料,果不其然,我又要變成講故事的人了。
吳亦銘捏了捏我的手,我知道這是讓我答應的意思,本身我也沒有拒絕的想法,於是幹幹脆脆地給那老鬼把故事說了一遍。
當然,我隻說了齊臨城和彤兒的故事,關於我們為什麼要找無人區,我一句話都沒有提。
我已經講的盡量簡單了,可是還是用了不少的時間,等我講完之後,眼前忽然亮了起來,我得以清楚地看到帳篷裏麵是什麼樣子。
空空蕩蕩,帳篷裏麵什麼也沒有,除了三個人。
或者說,兩個人,一個鬼。
之前光是聽聲音,就能知道這個鬼的年紀一定很大,而親眼看到了之後,才發現我對老這個形容詞想的還是太簡單了。
佝僂的身形,幹癟的身材,長而稀疏的白胡子,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道袍,頭上不合時宜地頂了個草帽,也破爛的基本擋不住臉了。
而老鬼的臉上,滿是皺紋,眼看著根本沒有牙齒的嘴,幾乎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說話的。
但是除卻這些之外,看上去這個老鬼就和一個活人一般,還是個道士。
我沒有什麼反應,吳亦銘卻是實打實地啊了一聲。
“怎麼?”
我緊張地看向吳亦銘,卻見吳亦銘臉上的神色似乎是激動的樣子,對著老爺子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雲祖師?“
老鬼本來還在激動地捋著胡子感慨,聽到吳亦銘的問話之後,確實忽然一愣,緊接著連連搖頭:“什麼雲祖師,小家夥,你認錯人了。”
我抽了抽嘴角,不說還好,這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