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1(3 / 3)

“你以為,所有人現在仍舊要看你臉色行事麼?”

“你以為,你來到這裏,就是高尚的麼?嗬……”冷冷的一笑,甩開了他的下顎,神穀熏起身,眸內的光比剛剛那道鄙視的神色,來的更加凶猛:“說到底,其實你遠不如這裏的所有人!”

“什麼,意思。”神穀月緊握起了拳,聽著神穀熏的辱罵,一次次按捺自己心中的怒火,不願,剛一見麵,就與他發生戰爭。

“嗬嗬,月,你難道還不懂麼,在日本,不是你厲害,大家阿諛奉承你,而是你爸爸厲害,大家還讓你幾分。”

“你以為你真的強大到,所有人都對你卑躬屈膝的份上了麼?”

“其實,你完全可以用著現在的身份回日本試試,看看有多少男人、女人,想要你的命。”

“在說說現在。”神穀熏手指了下自己的周圍,那一個個男GAY們,他無奈的笑了笑:“他們,來到這裏,是尋找自己喜歡的人的,他們敢麵對;而你來這裏,還裝著一副聖人的樣子,大家別人是GAY,你難道就不覺得你是在婊子立貞節牌坊麼?”

其實在神穀月一進入這間酒吧的那刻,神穀熏就已經見到他了,隻是不想與他見麵罷了。

然而,卻不料,他會在同性戀酒吧,大罵別人是GAY,那他算什麼?

神穀熏冷眼看著別人教訓自己的弟弟,一直等到,差不多的時候,才出麵阻攔,他就是想叫自己這個任性的弟弟,狠狠的吃一次虧。但現在看來,還不夠……

還是自己心軟了。應該任由那個大漢把他打到爬不起來才對!

轉過身,神穀熏沒在繼續說下去,而是向著酒吧外走去。

半躺在地上的神穀月見此,快速站起身,追隨在神穀熏的身後:“熏!你站住!!”

腳步停下,神穀熏輕眯了下雙眼,冷冷回過了頭:“在這個時候,你還敢用命令的語氣和我說話?!月,我現在真的很懷疑,這些年,你是否活的越來越回去了?”

“你夠了吧?!”神穀月快步走到了他的麵前,月的身高本身就1米8幾,可在熏麵前,他扔是矮了一頭。

“從剛碰麵,我在被人圍攻的時候,你幫他們打我,我忍了;之後,你又不停的教訓我,我也忍了,要是換做以前……”

“以前?!”神穀熏嘲弄的一笑,不屑的皺了皺眉:“月,你要麵對這個事實,你的父親已經沒有辦法照耀你了。其實你該感恩,你生在了神穀家,如果你生在了貧民百姓家裏,說不定,你早已經被人打死在街頭了!”

是該感恩,還是該說不幸?也許,神穀月不是生在神穀家族這一霸道的家庭裏,他不會變成現在這般目中無人。

月是好孩子,他內心深處是善良的,但他那霸道、目中無人、自大又自私的性格卻另他整個人都扭曲了。迫害他的,或許就是一出生的崇高地位。

“你不要總是說,我是靠著爸爸才有今天成就的,現在是在中國!!!”

“我不否認,現在的你,的確是靠自身的本事一步步爬起來的。但剛剛的例子,不就證明了一切麼?”

如果不是神穀熏出手阻攔,如果不是神穀熏狠心把弟弟打翻在地,剛剛他的下場,絕對不會是僅僅流點血就能完事的。

包括在日本,日本不是沒有能人,不是沒有比神穀熏強大的人,隻是沒有向他那般,政治、商界、黑道三洋都占全的人。

所以,他才能上日本的皇帝,所以,人人才會如此敬畏他。

可有件實事不得不去說……“月,其實你可以跟豐田的董事長好好交涉下,問問他,如果你不是神穀治也的兒子,你會當上豐田的總裁麼?!”

這個疑問是殘忍的,神穀月的確有能力,可與他同樣有能力的人大有人在,隻是他命好,姓了神穀,才會榮升總裁的。

社會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都是妖精,然而有後台的妖精就可以成仙,沒有後台的妖精就會被當場打死。’

能力早已不足以在這個社會站穩腳跟,有強大的後台才是說話的根本。

盡管神穀月一次次要脫離父親的光芒,可事實證明,他曾經在日本的成就,仍舊是因父親得來的。

“熏,你呢??你一次次的對我好,也是因為神穀……”

‘啪’不等他把話說完,神穀熏一計耳光狠狠的落下:“月,我對你太失望了,從今天起,我希望我們在見麵,就當陌生人!”語畢,神穀熏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他對這個弟弟,或者說是自己一直嗬護的男孩,存有的隻是失望罷了……

看來無論多少年,在見麵,他也依舊是一不懂事的大男孩而已,幾年前自己忍痛丟下他,為的是什麼呢?神穀熏自嘲的一笑,漸漸消失在了神穀月的視線之中。

此刻,站在豔陽下,神穀月那雙深邃的綠眸,是那樣的暗淡與迷茫……

人,最大的敵人其實正是自己。一個人,越是看不清自己,越是無法進步。

神穀月此人能力光鮮,不予否認,性格卻囂張跋扈,導致他與古代傷仲永也無二樣。

葉修獨自遊走,心中千百次詢問,自己錯在哪裏?不知、迷茫。

臉龐火辣辣的痛,卻不過心頭那一揪一揪的疼。

幾年的不遇,這一見,還不如不見。

‘咚、咚、咚’不知不覺,又回到了龍嘯天所居別墅內,伸出手拍了拍門。

不一會的功夫大門便打開,開門人正是可兒。“月,你的臉。”一驚愕,她擔憂的看著神穀月,趕忙招呼他進了屋。

相對的,坐在沙發上的龍嘯天卻不如可兒那般熱情,甚至有幾分冷漠。“怎麼又回來了?”

不是聽不出,他的言語之中夾雜著幾分不耐煩,神穀月稍事一愣,濃眉微皺,道:“不歡迎啊?”

“怎麼會呢?”不等龍嘯天開口,可兒先插了話,招待他就座。那雙水汪汪的眸,瞪了一眼龍嘯天,在有意暗示,不要如此對待自家的客人。

無奈之下,龍嘯天也隻得忍下上午的那口氣,關心詢問道:“臉,怎麼回事?”

修長的手指微抬,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怒火霎時頂在了神穀月頭頂:“被人打的。”話音落下,龍家夫妻並無開口後續的詢問,這叫他很是心殤。“喂,你們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會被人打?!”

“肯定你又招欠了唄。”與神穀月相處多年,誰會不知他是哪種性格?能打他的人,事端自然是因他而已。龍嘯天不冷不熱的說著,起手拿起了報紙仔細閱讀了起來,全然不理會一旁生悶氣的神穀月。

“哼。”悶哼一聲,神穀月墨綠色的眸子一閃:“你們就那麼肯定,這次是我先挑事的?”

“哦?”他這麼一說,龍嘯天倒是來了興趣。放下手中的報紙,他好奇的問著:“什麼人,還能比你更加囂張,我倒是想聽聽。”

普天之下,誰人能囂張的過神穀月?要是真有這號人出現,龍嘯天立馬變回原來的樣子,帶著神穀月一起‘討伐’其人。

“是神穀熏打的我。”

霎時間,可兒與龍嘯天二人牟峰一對,僅僅片刻,這夫妻二人就該幹嘛、幹嘛去了,臉上好似寫滿了‘你活該’的字樣。

“喂,你們這是什麼態度,我們到底還是不是朋友了?!!”丫的,他隻不過想來跟她們倆訴訴苦,叫他們倆與自己一起罵罵那神穀熏解解心頭的怒氣罷了,誰知,這倆人竟然是這種人性?!

“月,跟我過來下。”可兒起身,招呼著神穀月。

坐在沙發上的龍嘯天雙眸一閃,死死盯著可兒。

她僅是嫣然一笑,並無解釋,便帶著神穀月去了自己的臥房。

試想,有老公在場,還敢勾搭男人去閨房?這是何道理?看著龍嘯天眉宇間的怒氣,神穀月可得意了。

屁顛、屁顛的跟在可兒身後,還不忘回頭吐舌頭氣氣龍嘯天……

“可兒,你喊我過來,該不會是要跟我偷情吧,這樣不好、不好,你老公畢竟在樓下。”一進屋,神穀月裝起了正經了,也不想想他剛剛那副得意洋洋的鬼樣子。

“月。”可兒的表情變得極其認真,伸手關上的房門,她悠然坐在了床邊:“我跟神穀醫生並不熟悉,但你想過麼,以他那樣清心寡欲的性格,仍舊能留在這個城市,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我怎麼知道。”神穀月不在意的聳了聳肩。

“唉,就憑你這句話,我就可以斷定,你根本就不喜歡神穀醫生,最起碼你從未設身處地的去了解過他。”

“可兒,如果你喊我過來,是想幫他說話的話,那我覺得我們沒必要談下去了。”神穀月邪魅的臉龐霎時滿是冰霜,他認為眼前這個女人沒有站在自己這邊,也並不像自己所想,她會幫自己說兩句話。“他是怎麼對我的,你不是不是知道,到頭來,你還說我不了解他?!”

“算了,既然你不願意看清自己的錯誤,我也不想和你多說什麼了。”起身,可兒緩緩走到了神穀月麵前,冷冷道:“從今天開始,我要罷免你在憶福總裁的職位,凍結你所有的銀行卡,以作內部調查!”

“喂?!”神穀月傻眼了,呆滯的望著可兒,大手死死抓住了她的胳膊:“你在和我開玩笑麼?”

“沒有,我是認真的。”

我靠!!他不可思議的向後退了兩步,不解的問道:“你到底哪根筋不對了?又以什麼權利罷免我總裁職位,凍結我所有的銀行卡?!”

“第一,我占有憶福股份的百分之20,屬於大股東之一,罷免一個總裁還不簡單麼?!第二,我隨意找個理由就可以凍結你的銀行卡,比如說……我懷疑神穀月涉嫌貪汙憶福的賬目!”

夠狠!可兒的突然翻臉不認人,實在令神穀月有些招架不住。

上一秒還是關心備注,下一秒就變成了這幅摸樣?!“可兒,你不覺得你這麼做有點太過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