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穀叔叔。”路過的洛冷殤背著一個小書包,麵帶微笑的和他打了打招呼。
見洛冷殤出現,他雙眸一閃,激動的跑到了小不點的麵前,微笑道:“冷殤,需不需要叔叔陪你玩呀?”
“嗬嗬,神穀叔叔我今天沒有功夫陪你玩,我和同學已經約好了。”
…………想晃點人家洛冷殤?門都沒有啊。現今,連這小娃子都不帶他玩了,神穀月也夠悲催的了。
“冷殤啊,你們幾個孩子一起出去玩會不會不安全?叔叔開車載你們一起玩這麼樣啊?”看得出,這次神穀月算是拉下臉來了,也不顧及什麼麵子不麵子了,連哀求帶哄騙的一起來了。
“不用了,如果我帶你去,同學們會不高興的,畢竟我們之間的代溝太大了。”
恨!恨啊!今天是怎麼了?自己都變成萬人嫌了嗎??連小孩都看不起自己了??代溝??自己才比他們大了二十幾歲就叫代溝麼?(月哥,大二十幾歲還不叫代溝,那叫啥啊?)
“小兔崽子,以後就算你求我,我也不會在帶你玩了。”這家夥翻臉比翻書快,臉色陰沉的咒罵起了才7歲的洛冷殤。
人家洛冷殤是見過大世麵的人,自然不會怕這樣的威脅。“神穀叔叔,你要是沒地方玩的話,我給你介紹個好地方!”
雙眸一閃,神穀月的臉上頓時樂開了花:“哪啊?”
“稍等。”洛冷殤屁顛、屁顛的跑回了自己的臥房,不一會的功夫神秘的走到了神穀月麵前,將一張名片謹慎的塞入了他手中。“別跟爹地說,是我給你的。”話落,這小不點茲溜一下子跑沒了影。
神穀月則滿臉期待的看向了洛冷殤塞入自己手中的名片……“米高同……性……?!草,這個小王八蛋!!”拳頭緊緊的握了起來,他用力的磨了磨後遭牙:“準是阿伊這個八婆大嘴巴,滿處說我是同性戀的,真TMD的不是東西!”
憤恨的念叨完,神穀月雙眸暗,大手把那張名片團捏的粉碎,剛要揚手一仍,卻突然止住了……“同性戀酒吧?!”眼睛轉動了下,他一點點打開那張褶皺不堪的名片,嘴角霎時勾起一抹羞澀的笑……
類似於同性戀酒吧這種地方,神穀月可是第一次來。不想,才中午酒吧裏麵就已經人山人海了。
昏暗的酒吧燈光萎靡,就這樣看,酒吧的樣子其實與普通酒吧沒有太多的差別,唯一不同的是,出入這裏麵的都是男人。
米高酒吧,算是市內最有名的同性戀酒吧了,能在這裏消費的男人幾乎都是公司或者其他業界的精英,他們有的呢,是真同性戀,有的就是偽GAY,說白了這裏麵不泛有一票人是為了消遣嚐試與男人之間的交口歡滋味才到來的。
站在門口,神穀月用著怪異的目光望著裏麵的各種男人。
小攻、小受、強攻、弱攻、強受、弱受,簡直一應俱全,要是腐女能來這裏看上一眼,保證能滿足了所有的BL欲。
當然,這些GAY們與漫畫裏麵的唯美不同,的確有上等貨色,可惜僅僅是少數,大部分都醜的要死,神穀月看到他們那親昵的鏡頭險些連苦膽有吐出來。
“一個人麼?”忽地,身後傳來了男人發出的嬌媚聲音,一雙白皙的手繞過他的腰,直抵他小腹間的要害,不停的摸啊摸的,氣的神穀月直喘粗氣。
“滾!”轉過身,一把推開摟抱自己的醜八怪,他直言不諱的大聲吼道:“你這個死GAY!!”
我草,要知道,這裏可是同性戀酒吧?!神穀月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引起多少雙怒斥他的眼神啊。
眼見著,七零八落的有幾個人向他走來,神穀月還全然不知自己的危機呢。
忽地,一雙粗壯的手臂,揪住了他的後衣領,愣是給他從地麵一點點舉起了起來。
回頭望去,隻見一彪形大漢正怒瞪著他,那手臂撞的比他小腿還粗。
神穀月稍事一愣,毫無畏懼的揮拳就要攻向大漢。
雖說神穀月的功夫不賴,可那大漢是這裏出了名的看場,專門教訓那些滋事的人,就算多牛逼的人物到這都要給他幾分薄麵。
揮出的拳頭被大漢穩穩接住,幾乎不費吹灰之力的就回了過去,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不要妄想在我的地盤鬧事。”
大漢揚手一揮,神穀月整個人被甩到了一張酒吧台子上。頓時,七零八落的酒瓶的落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他的嘴角也流下鮮紅的血跡。
喧鬧的酒吧在這一瞬間變得清冷,大漢並沒有就此罷手,他的手下緩緩向著神穀月走去。
試問,他神穀月長那麼大,什麼時候吃過如此的虧??!向來霸道、出手不留情麵的神穀月竟然叫個陌生人打番在地了?!!
拳頭緊握,單手支撐著疼痛的身體站起身,他動作迅閃的與大漢的手下打了起來。
這幾個人比大漢好對付多了,盡管有傷在身的神穀月對付他們幾人完全不是問題。正當那幾個人要落敗的時候,大漢挽起袖子便打算再度出手了。
就在這時……
一男人攔截在了大漢的麵前:“大衛,這次就當給我麵子,算了吧。”
這突如其來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消失了幾年的神穀熏,年約40歲的他,依舊是那副俊美的令人咋舌的樣貌。歲月的洗禮也許在別人身上有所展現,但在他身上卻分毫未變。
一頭短發顯得他精神奕奕,消瘦的臉龐更加襯出他俊美的容顏,大概‘隻應天上有’,這一詞藻最合適形容此男子了吧?
“熏,他是你什麼人?”
大漢這一疑問落下,神穀熏那雙細長的冷眸瞟了眼正在不遠處毆鬥的神穀月。“我親弟弟。”收回銳利的眸峰,他冷笑一過,在說出‘親弟弟’這三字的時候仿佛是那麼不帶有感情,就如同無奈之下才說出一般。
“好吧。”看得出,大漢很給神穀熏麵子,畢竟,他是這裏的常客,也是人緣極其好的人物,這裏沒有人不認識他神穀熏的,也沒有不喜歡他的。
有魅力就是有魅力,靠著這幅完美的麵龐以及溫柔、體貼的性格,他不止吸引了無數女性,還能吸引無數‘男性’!
“停手吧!”大漢一聲令下,與神穀月正在打鬥中的幾個罷了手,然而神穀月卻沒有一分停手的意思。
站在不遠處的神穀熏輕眯了下眼睛,冷眸一閃,兩步到達了神穀月麵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了他的後衣領。
神穀月在毫無招架的情況下,愣是被突如其來的神穀熏給甩出了好遠。
‘砰’的一聲,神穀月二次倒地,他眉頭一擰,快速尋找那偷襲自己的黑手,這才注意到了站在自己不遠處的神穀熏……
幾年沒見了,與神穀熏有幾年沒見了?他不記得、也數不清了。
隻記得,與他最後一別,就是那個虐情夜……
那時,是神穀熏在給可兒治療眼睛的階段,三個男人同床的那次,相信大家應該不會忘記。最後,龍嘯天偷偷溜出了二人房間,直到次日一早,大家都認為他們應該會從頭來過了,然而,神穀熏卻像是玩了一夜情般的甩掉了神穀月,帶著薛雅楠瀟灑離去了,至於過程……
“熏,我要你的答案。”不善於說愛,不善於談情,甚至不把女人當回事的神穀月這次竟然對一個男人動了情,也許,是因為朝夕相處的緣故,也許是因為其他,他無法給自己理由,甚至,仍舊無法接受自己愛上一個男人的事實,不過罷了,一味的逃避,痛苦的隻能是他自己。
想要答案,渴望神穀熏能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然而他卻以一靈巧言語回避了:“月,有些話,不用說出口,不是麼?”
就因為這句魔能倆可的答案,神穀月被騙了。
是的,男人本身就是無情的動物,更何況還是男人對男人?有些事情心裏明白就好了。
一夜,神穀熏用盡男人的溫柔來嗬護著他;一夜,神穀熏用盡自身的本領來愛護著他。
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交口歡,然而,這卻是神穀月第一次心甘情願的與他交口合。
一夜瘋狂過後,身旁男人的餘溫仍在護衛著他的身體,昨夜的溫柔依舊曆曆在目。隻可惜……
“月,我今天要和雅楠回去了,你一個人好好照顧自己把。”
這……“你什麼意思?!”神穀月滿是不解的望著神穀熏,在這一刻,實在看不出他心裏打的到底是什麼注意。
“月,你以前也有過很多女人不是麼?你每次不也是拍拍屁股走人麼?而我,不用非把話說的太明白吧?”神穀熏那雙細長的眸內,流露的是無情,話語更是宛若一柄利刃深深割扯著神穀月的心。
他,不懂,的確不懂眼前這個男人唱的是哪出。沒錯,自己曾經是有過無數女人,也從沒有一次負責,而神穀熏昨夜的……“你昨天說的,有些話,不用說出口,代表了什麼?”
“嗬嗬,你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咯。”
‘咯噔’心頭的大石碎落滿地,的確,昨夜他的話,可以理解為多重意思,可神穀月卻不曾注意到,還以為他……
沒有繼續交談下去,神穀月也沒有去埋怨神穀熏,類似於男人女人的遊戲,他玩的多不勝數。這次,僅僅是被一個男人給玩了而已,他輸得起!
是否真如自己所願,輸得起呢?看未來幾年,他單身的狀態就知道,他已經把自己一生陪給了神穀熏了!
再見麵,他從未想過會是在這裏,也不曾想過,神穀熏竟然會來同性戀酒吧。這可以理解為,神穀熏仍舊喜好男人麼?隻是,他已經不喜歡自己了而已。
“熏。”神穀月那墨綠色的眸子侵入了難以形容的光,有著思念、有著恨、亦有著不解。
神穀熏雙手插入口袋,緩緩向他走去,居高臨下的俯身望著狼狽的他,嘴角赫然勾起一抹失望的笑容:“這麼多年,你還是沒有變。”
細長的眸內泛著鄙夷的光芒,那雙曾經充滿疼愛的眸子,此刻卻用著鄙視的光澤望著神穀月。
緩緩蹲下身,神穀熏伸出一隻大手,輕捏住了他的下顎:“你以為,你還是在日本的神穀月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