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守瞳孔微眯,心裏似乎盤算起什麼來。對方的小心思他定然知道。自己有傷在身,如果今天晚上不能好好調養的話,怕是明天鹿死誰手就不一定了。
他看了看不遠處的公主,被綁著手腳,似乎暈過去了。
現在的確是天色已晚,如果自己不同意,對方在這裏和自己僵持,怕是自己也是吃虧的一方。看來對麵這個牛高馬大的遼國人,並非是個頭腦簡單之人。
“好,我同意。”說著,樊守支撐著身體走到公主身邊,用劍將公主手腳上的繩子挑開,隨後輕輕將公主拍醒。
“啊,你,你是誰?你不是我們蒙古人。”公主並不會說漢語,一連串的蒙古語聽得樊守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我是來救你的,是漢人。”
公主一陣訝異之後忙是說道:“我想起來了,你是那些南晉派來的使臣。”
樊守尷尬一笑,好在這姑娘會說漢語,自己還以為交流不下去了。樊守湊到公主的耳邊說道:“我受了傷,現在需要你幫我包紮一下。但你要堤防那邊那個綁架你的人。你會武功的吧。”
那公主點點頭,道:“蒙古人從小就是在馬背上長大的,哪有不會武功的道理。”
“好。”樊守也不多說,將自己的衣服退了下來,隨後將裏麵的襯衣撕成了布條。
公主看到了樊守背後那觸目驚心的傷口也是大驚。那山口自上而下,足有七八寸長,雖說隻是皮外傷,但還是流了很多血。
她用布將傷口包紮好,還時不時的回頭看看不遠處坐在地上的那個大漢。
簡單的包紮隻能起到止血的效果。樊守也知道得盡快趕回去。遲則生變。
“喂,你叫什麼名字。”胡虜伯說道。
樊守已經將衣服穿好,發現對方似乎沒有想要偷襲的動作,於是回答道:“樊守。”
“樊兄弟。天馬上就要黑了,那邊那個洞穴夠大,你們可以去那裏等我,我去撿點枯枝回來,不然這荒漠的晚上可是很冷的。”
公主見到胡虜伯站起身來,警惕的擋在樊守身前。蒙古人都是十分豪爽之輩,知恩圖報。樊守為了救她受了那麼重的傷,她絕對不會再讓其他人傷害他。
胡虜伯也並沒在意這些,便朝著遠處的灌木叢走去。
公主見那大漢走遠,便將樊守扶了起來。不遠處的一座怪石被風吹的呼呼作響,不過裏麵的空間倒的確不小。雖說三個人外加要點火堆的話的確是有點擠,不過也沒辦法。這魔鬼荒漠怪石雖多,但一時半會想要找出個能夠夠三個人住下的怪石也不容易,反正第二天還得趕回去,就隻能將就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