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稍微休息一會,如果那個人回來了一定要記得叫醒我。”樊守有些虛弱,可能是失血過多的緣故。
“不用老是叫我公主,就叫我圖雅就好了。我們蒙古可沒那麼多規矩。”圖雅笑道。
“你們兩個似乎聊的挺開心。”胡虜伯站在洞穴口,手裏還捧著一大堆的枯敗的灌木。
樊守頓時警惕起來,雖然現在還看不出這人真正的意圖,但是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
圖雅則沒有樊守那麼好的涵養功夫了,直接怒視著胡虜伯,說道:“哼,阿爸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到時候直接率領蒙古鐵騎,踏平遼國。”
胡虜伯嘿嘿一笑道:“我現在在想剛才樊兄給我的建議呢,說不定,倒時候我也會成為對抗遼國的一份子。”
圖雅冷哼一聲便不再應答。倒是樊守此刻陷入了深思。
“樊兄是不是在想我到底是不是真心投靠?”
“嗯?我的確是很有興趣聽聽胡虜兄有什麼高見。”
“雖然說現在要完全得到你的信任的確不太容易。不過我倒是可以稍稍透露一點遼國的計劃給你。也算是我的一點誠意吧。”胡虜伯將麵前的灌木整理了一番,堆成了小山的形狀。
隨後從身上取出了打火石,啪啪兩聲便將篝火點了起來。
頓時,一陣溫熱感將洞穴中的寒意完全驅散。
“我們其實原本也不過是遼國的一些盜匪,平時坑蒙拐騙,雞鳴狗盜的事情也沒少做。我和另外兩人原本是認識的。結果在一次盜竊中不慎被捕了。也就是那之後,我們被南院大王看重,招入麾下,隨後便安排我們潛伏到蒙古。這大概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吧。”
胡虜伯點完篝火竟然自顧自的說了起來。他看著樊守雙眼微閉的模樣也沒有絲毫的怒意。繼續說道:“知道為何遼國這些年來屢屢進攻北疆卻不可得嗎?難道你們真的以為是你們北疆固若金湯無法攻陷嗎?這樣想的話就打錯特錯了。”
“耶律洪康,到底是怎麼樣的人,”樊守雖然眼睛閉著,不過他顯然沒有睡著,一直仔細的聽著。
“哦?我其實倒是很想聽聽你們是怎麼看待大王的,畢竟在敵人眼中或許才是最完整的。”
但胡虜伯的問題似乎如石沉大海一般沒有半點回應,這也讓他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對方似乎還深諳此道。
“嗬嗬,好吧。你的確是我遇到過最棘手的對手了,似乎在你身上我根本占不到任何便宜。耶律洪康,那是遼國百年不世出的奇才。精通陰陽五行,奇門遁甲,排名布陣更是出神入化。”
“真有你說的那麼神,遼國豈非早就統一中原了。”樊守嗤之以鼻的哼道。
“哈哈,那是遲早的事情。”胡虜伯笑道,“不過現在的遼國有一個變數,此人的存在是利是弊讓大王至今無法看破。”
樊守的眼睛此時已經睜開,看向胡虜伯,說道:“看來,因為這個人的存在,你開始對耶律洪康失去了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