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低著頭,說道:“不錯,當初我的確是沒法相信你們中間的任何一個人。因為能夠悄無聲息毒害父皇的人實在太少,每一個都位高權重。我也是不得已才這般為止,也希望司空大人能夠理解本王。”
司空齊冷哼一聲不在說話,最後從遠處傳來一聲長長的歎息,也算是原諒了此事。
“先生之前告訴我的那件事,想來應該就是寧王從西南爪哇國購得的裝備軍械,如此看來,他們中間應該隻是單純的交易,並沒有涉及消息的互通。當初先生的門客看到的應該就是傅鱗押送的車隊。如果是他的話,應該也是不會出賣南晉的。”
“雖然爪哇國隻是疥瘡之患,但也不得不防。這裏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我也能安心的回去西南邊疆。陛下能有諸位賢臣輔佐,應當無憂了。”
蔣巽風卻是此刻臉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說道:“靖王殿下有些太過樂觀了。十年前偷襲南晉軍隊的幕後黑手不是還沒查到嗎?你們難道不覺得這件事就是所有事情的開端嗎?”
靖王一愣,額頭也是浮現出了絲絲冷汗,說道:“先生這麼一說,似乎的確如此。這麼看來,這背後布下如此大局的人簡直太恐怖了。”
蔣巽風沉默不語,好一會才說道:“對了,嚴州呢?”
靖王指了指那根還殘留著鮮血的柱子說道:“他死了,撞死在柱子上。”當下,他將嚴州臨死時說的一些話和舉動都告訴了蔣巽風。
“那就沒錯了。我覺得,嚴州背後之人便是這所有事情背後的推手。他精心布局,將所有人的行動都算計在其中。他看穿了所有人的內心,此人實在太過可怕了。”
眾人聽了蔣巽風的話也是倒吸一口冷氣。不敢相信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人存在。
“靖王殿下早些回西南也好,畢竟你這一走,帶走了那裏的一大部分精英。難保這段時間,那裏不會出什麼意外。經過這麼一陣風波之後,京城的局勢怕是會有大的變革。不過這裏還有司空大人和左丞相秦大人,禁軍也有林指揮使坐鎮,應當無諛。”
“事不宜遲,本王這就收編部隊,不日便啟程回西南邊疆。那本王就先行告辭了。”
“王爺慢走。”
靖王轉身便直接拉著柳紅絮就要離開,卻是發現柳紅絮就像顆釘子一般愣是不肯走。
靖王歎息一聲,道:“女大不中留啊。你且先隨我離開,你們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聽了靖王這般說,柳紅絮這才收起了嚴肅的表情,跟著靖王一同離開了大殿。
秦橫走到蔣巽風身邊,說道:“先生,我們也走吧。這裏交給林指揮使他們就好了。”
蔣巽風看了看到處是血和屍體的大殿,心中又升起一股悲涼之意。說道:“走吧。”